第140章 再度時間穿梭
深海，一條身材修長的海蛇狀天魔正與黃宇纏鬥，雖然對方屢次落下風，但生命似乎無窮無盡，受到的傷可以立刻復原。
就連規則武器也沒能發揮出作用，一但砍中，黃宇俘獲的僅僅是一團海水。因為對方被砍中那一刻就把屬於自己的概念轉移到身旁的海水上，脫離了規則鎖定。
這能力著實讓黃宇眼熱，一但將這海蛇殺死，解析對方掌握的規則後，他也可以擁有這流氓技能。於是黃宇與海蛇天魔死磕上了，他可不相信對方殺不死，更願意相信是自己的攻擊太低，跟不上他的血量恢復速度，或者攻擊傷害被對方轉移到其他物體上了。
但他之前已經殺死了百萬天魔，將開闢的空間變成了血海，每一時刻，來自天魔身上的規則都會融入體內世界，提升他的實力。
隨著時間流逝，他殺死海蛇天魔的機率越大。在數萬次交手後，黃宇一掌將海蛇的腦袋砍去，而這時對方的痊癒能力明顯表現出遲鈍。
黃宇知道自己的攻擊已經超過了他的恢復速度，此時已經勝利在望。
數分鐘後，戰鬥途中，修長的海蛇軀體突然分裂成數萬小蛇，分別朝著不同方向逃竄。
眼看對方要逃跑，和對方糾纏許久的黃宇直接翻臉。他的體型霎時間巨大化，隨後整個海洋的水被排向四周，掀起了數千米高的海浪。
海水中的數萬小蛇被裹挾著流向四方。就在他疑惑為什麼自己能逃跑時，整個海洋的水流突然逆向流淌。他的其中一個腦袋轉頭，看到有一比天空還高大的巨人正將海水吸入嘴裡，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海蛇天魔分裂成數萬小蛇後，力量分散，速度下降了許多。原本為了干擾敵人判斷而分裂的他，反倒將自己陷入更大的困境。
他不想死，於是每一條小蛇都盡全力擺動尾巴。可惜在黃宇那鯨吞之下，混在海水中的海蛇天魔分身就和無根浮萍般無力。
海蛇天魔的數萬分身連同整個大海進入了黃宇的體內。隨後在強大腸胃蠕動下壓榨成基本粒子。海蛇天魔則爆出了與分身數量一致的規則碎片。
它們盡數融入體內世界，擴充著它的體積與世界等級。黃宇沉下心找到了海蛇天魔死後的全部規則碎片，隨後按照記憶中的順序拼裝。
至於出錯後碎片消散，他煉化的混沌能量足夠，仿照出新的規則碎片，重新來過還是可以的。
歷經數十億次推演，完整的規則誕生在他的指尖，順理成章融入體內世界，成為他的力量。
這道新規則與因果律有關。萬物在運動變化中普遍聯絡，而這到規則卻可以做到轉嫁事物的聯絡。於是海蛇天魔受到攻擊時將大部分傷害轉移，這才能在力量高於他的黃宇手下死撐。
至於那驚人的恢復速度，則是他讓自己軀體與整個天魔界牽連，借用了世界的力量。
直到黃宇施展出的力量超過天魔界承受極限時，他死了。
理解這道規則之後，黃宇滿意地睜開了眼睛。隨後發現自己方圓百里內變成了虛無，整個天魔界也在極速坍縮。
原來在黃宇“悟道”時，之前那百萬天魔的力量已經被消化完畢，將黃宇在世界神的境界朝前推動了無數步。
黃宇取出自己那“砍刀”規則武器，朝著天空劈砍一刀，轟隆一聲，整件武器碎裂。
同時數萬公里長的刀氣砍向天空，“天魔界”碎了。
失去規則海保護後，天魔界在混沌能量的侵蝕下迅速腐蝕，很快沒了聲息。
黃宇與混沌中矗立，隨後檢視了時間魔神的座標，發現他逃到了三百萬年之後。
黃宇沒有貿然追蹤，他現在只能支撐一億年尺度的時間穿梭，離百億年太遠。
黃宇決定繼續狩獵域外天魔，等能夠穿越百億年之後，再想辦法將其繩之以法；或者達成無需消耗時間能量，肆意時間旅行的境界後也不遲。
他隨意找了個方向，開始探索混沌中的域外天魔來。
……
另一片混沌域，數千域外天魔正在激烈廝殺，但從他們的動作看卻是數千域外天魔在集體圍攻一個同類。
在黃宇打破“天魔界”後，無數域外天魔出逃，為了活命，他們跨過混沌天險，抵達了新的混沌域。
這些外來者很快與本地天魔發生了衝突。
論單打獨鬥，被壓榨過的域外天魔根本不是本地天魔的對手。但他們已經被開化過，擁有了智慧。於是他們結成同盟，對野蠻的同類發動了圍攻。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無數隻手？即便壽命短缺，那些域外天魔的實力也沒有下降多少，本地天魔只有死亡一條路。
當逃難而來的域外天魔殺死同類後，他們會直接選擇刮分同類的壽命，以恢復自己的實力。
但這時他們的本性就會暴露無遺，強大者瓜分更多，弱小者只能乖乖接受安排。要是反抗，他那為數不多的壽命也會淪為強者的所有。
不斷殺戮與吞噬之下，每一個天魔身上的本源氣息都變得混亂不定。正常的域外天魔遠遠察覺到便已經膽寒，禁不住逃跑。
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吃上肉了。直到這數千天魔聞到了一座世界的香氣。
他們瞬間蜂擁而至，但還沒靠近就看到那世界當中冒出一龍首巨人模樣的域外天魔，隨後一口將整個世界吞入腹中。
但那傢伙並沒有吃掉世界，而是放在腹中儲存。他警惕地看著數千憤恨同類，怒吼一聲，雙手便出現一對粗糙的斧頭。
數千餓鬼般的域外天魔衝了上來，那龍首巨人雙斧橫砍。兩銀色的光掃來，將他們盡數切成碎塊。
但讓他理解不了的事發生了，肢體化作氣流重新匯聚，再度復原成原來模樣。
他頭一回遇到這件事，他的雙斧可是擁有著磨滅天魔本源的力量，尋常天魔受到攻擊早就死了。
難道這些東西已經不是域外天魔了？他猜想著。但敵人已近，容不得他分神。
“嗨呀！”
他再度吼道，隨後持著雙斧的手臂交叉在胸口，刃口朝外。緊接著像陀螺一樣旋轉。
砰砰砰！近身的天魔被撞飛，落入混沌深處。但很快那被撞飛的天魔再次從遠處極速靠近。
混沌空間雖然沒有時間變化，但域外天魔卻可以透過自身壽命的流逝多少判斷時間。
此時那龍首巨人已經消耗了自身三年壽命，即便身處混沌，時刻都有混沌能量補充體力。但高強度的戰鬥下，體力消耗遠遠超過了恢復速度，他力竭了。
但那些古怪的域外天魔依舊生龍活虎地撲過來，好像不殺死他便誓不罷休。
他雙眼銳利，隨後高亢地吼叫。接著渾身泛起了光芒，體表出現一套戰甲虛影，力量也再度重回巔峰。
但他的壽命卻開始了更誇張的流逝，餘下壽命或許只能撐起三百輪戰鬥。
邊做陀螺的巨人再度旋轉，襲來的天魔紛紛倒飛而去。這次轉機發生了，那些被撞遠的天魔居然再也沒有回來。
一百五十輪後，近身的天魔僅僅剩下五百餘，不過這些傢伙的實力強悍，被撞擊後僅僅退了幾百米。
這時龍首巨人突然獲知了一段資訊，那關於這些怪異域外天魔的弱點。
這些怪異的天魔之所以如此難纏，源於他們吞噬太多同類後，本源汙染，特性偏於混沌能量，從有序接近無序。
於是他們便擁有了近乎不死不滅的特性。而殺死他們的方法是重塑他們的本源，使其有序；或者加速他們本源的無序化，直到完全喪失意識，淪為一團混沌能量。
他知曉弱點之後，已經有了打破僵局的辦法。隨後他不再被動防禦，收回雙斧，空出的雙手將一個天魔抱住，巨大的力道將其碾碎，將被已汙染的本源暴露。
隨後他攝取一大團混沌能量，沖刷其本源，掌心如同熔爐，將兩件事物融合一體。
他好像聽見一陣若有若無的哀嚎，隨後消聲滅跡。他終於親手殺死了一隻怪異天魔。
這些怪異天魔的實力遠弱於龍首巨人，於是趁著餘下的幾輪戰鬥中，越來越多的天魔死在他手中。
饒是誘惑力巨大，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們害怕了。他們不再向前攻擊，而是選擇了逃跑。
但在混沌深處，另一道存在已經在等著他們。龍首巨人朝著他們逃跑的方向望去，很快便察覺不到他們的任何氣息。
他察覺到什麼東西在靠近，但看不見形狀也聞不到氣味，如果不是周圍的混沌能量出現了有序移動，他根本不知道有人到來。
黃宇的身形顯露，看向正疑惑中的龍首巨人，說道：“敢問你是何人？”
“我沒有名字，但渺小的世界內生物稱我為古源。不過你為何要幫助我？”
黃宇淡然一笑，答道：“你是個好的域外天魔。”
當黃宇從古源身上察覺到信仰之力時，就知道著傢伙與一般的域外天魔不同，他至少擁有著類人的情感。
古源疑惑地望著展現出身形，但氣息與混沌能量一模一樣的黃宇，生出猜測。這難道就是掌握著混沌能量的域外天魔？
但域外天魔雖然誕生於混沌，但本源卻來自於混沌之外，不屬於混沌。在一個沒有混沌概念的地方是不可能誕生下掌握混沌能量的域外天魔的。
黃宇清晰地感知到了古源的思維波動，於是也知道了這個秘辛。但他覺得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或許這個古源可以成為突破口。
黃宇手一揮，便出現兩把凳子，穩定地靜止在混沌當中。
黃宇招手道，“請座。”
隨後率先坐下。
古源點頭，隨後緩緩坐下。此時身上的戰甲虛影隱去，氣息下降了一成。
黃宇開門見山道：“其實我來自於未來！”
他將自己真實的氣息顯露，希望以此增大自己的說服力。
古源聽到後，鬆了一口氣。也猜到了黃宇為何氣息與混沌能量一致，他掌握著可以模擬外物氣息的規則。
他緊接著問道：“原來你來自後世嗎？後世是什麼樣子的？域外天魔還存在嗎？”
黃宇仔細地與他描述了後世的場景，許久反問了他一句：“你為什麼不像其他天魔一樣將世界為食物？”
“我也不知道，出生時冥冥之中我覺得自己擁有著特殊的使命。直到我偶遇一個擁有智慧生物的世界後，那些以我為神的人形生物告訴了我答案。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黃宇發自內心地笑了，原來這域外天魔真是個好人。這樣的話，自己的那些問題他應該會樂意回答。
黃宇說道：“你可以詳細為我述說域外天魔的來歷嗎？”
他答道：“我先天攜帶的記憶告訴我，整個混沌與內部的一切與另一個地方有關，那裡或許是一個世界，因為那裡也有動植物與人類。或許你和我都是另一個高維世界的一絲投影，是不真實之物！”
黃宇知道答案後，心中變得有些迷茫。自問道：難道自己的命運都是他人的安排嗎？
黃宇不相信這個答案，他想要親眼看到真相，比如世界穿梭到整個混沌出現之初，去見證那可能存在的造物主。
但現在的他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想要回到混沌之初，他需要的時間能量必然是天數。
但他耗的起！
黃宇看向古源，說道：“我有一個計，或許你可以拯救更多世界……”
古源答應了。
數萬年後，一個龐大世界在黃宇與古源手中誕生，它被稱為“仙界”。隨後黃宇幹起了“仙人跳”的勾當，把慕名而來的域外天魔全給圖圖了。
仙界越發龐大，黃宇收集到的時間能量也更多。當仙界的體積達到混沌容納極限後，黃宇只能在它的周邊創造出新的世界。
於是誘餌的數量越發龐大，針對域外天魔的捕獲也逐漸正規化。一億年後，黃宇卸任了域外天魔捕獲局局長一位，再度進行了時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