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根骨，品階
“也不全是，其實我也是一知半解，總之練武除了平時要吃的好，進境快慢，一看根骨，二看悟性。”
劉虎斟酌了一下，緩緩道：
“悟性這東西虛無縹緲，時高時低，難以衡量高低。
“根骨，一方面是骨頭的長勢，根骨越好對身體的掌控力越強，另一方面對營養的吸收也更好，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可以說根骨好壞，直接能決定一個武者的成就高低，這個有很多品級的區分，具體要透過一門名叫摸骨術的法門分辨。”
王蟬繼續問道：“虎哥可會摸骨術？根骨又有幾個等級？”
“我自然不會的。”
劉虎笑著搖頭，詳細解釋道：
“據我所知，根骨從高到低分為，甲、乙、丙、丁四等，每一等裡又有上中下三等之分，不過前面的品級才是主要，比如丙上和丙下根骨，不會有質的差別。
“其中丁等根骨就算家財萬貫，亦有名師指點，在武道上也是寸步難行，這樣的人其實也很少見。
“丙等根骨，可以說就是絕大多數普通人的資質，可以練武，但成就高低，要看有多少資源。
“乙等根骨，就屬於是千里挑一的稀有資質了，哈哈...當然這千里挑一隻是比喻，不是說一千人就一定出一個，可能出好幾個，也可能一個也沒有。
“至於更高的甲等根骨，可謂萬中無一的真正天才，不管在哪個武道勢力，都是絕對的香餑餑。”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王蟬一眼，判斷道：
“我覺得王哥你至少是乙等根骨。
“若是丙等根骨，就是往死了練，往死了吃也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進步，想來不會比李冬生差，悟性可能還更勝一籌，來日必定前程似錦。”
其他人聽聞此言，臉上不約而同浮現豔羨之色，又是紛紛起身給王蟬敬酒：
“我們敬王哥一杯，祝王哥前程似錦。”
王蟬笑了笑，也起身回敬眾人，等仰頭將杯中酒飲盡，琢磨了一下，轉而問道：
“對了，虎哥，我之前去大風谷黑市，聽人說武技也有品階之分，他那裡只賣一階武技，我從沒聽過這樣的說法，那想來一階之上，還有二階，三階武技？”
“自然。”
劉虎邊坐下，邊肯定點頭道：
“武技是從無到有，逐步推演發展而來的，從低到高是分為技、勁、勢、意、魂、域、界七大階。
“其中一階武技講求的是技巧運用，圓滿後能領悟明勁，二階武技講求的就是勁力運用，入門就可領悟明勁，而且能以招式讓勁力隨心而動，發揮出更強的作用，上限比一階武技更高許多。
“據說若是能將一階武技練到圓滿，將來有機會練習二階武技，就可以事半功倍，更容易入門。
“後面三階、四階也都是一個道理。
“不過越是高階的武技，對境界，或者說身體的要求就越高，二階武技唯有煉體武者才有辦法修煉，三階唯有跨過煉體階段，達到煉氣階段的武師方能練習，我也沒機會接觸那樣的高人。”
王蟬點頭記下，繼續問道：
“這些是拳腳功夫，那煉肉功法呢？也有品階之分？”
“對。”
劉虎回答道：
“煉肉、鍛骨、易筋、洗髓的功法，都是分為石、銅、鐵、玉、金五個品級的。”
話到此處，他想到了什麼，不禁搖頭苦笑了一下道：
“只是一般來說，越是高階的功法，用到的藥材就越是昂貴、稀少，‘玉’級以上的功法，其淬體藥方所用的都是山中稀有的寶藥，就算白送給我們，我們都練不起。”
王蟬沉吟片刻道：“那比如石級和金級的煉肉法門，差距有多大？”
“天差地別。”
劉虎微微搖頭感嘆道：
“石級煉肉功法上限，就是煉出一身石皮石肉，金級功法的上限，可煉出宛如金剛的血肉，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體內能儲存的氣血數量，都不是前者能比。
“後者打前者，嗯...我覺得大概不會比打路邊的野狗難多少。”
一旁，劉變忍不住補充道：“我聽人說，若是從煉肉到洗髓，都修煉金級功法，被稱作不敗金身，碎石摧山也是等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劉虎笑道：“那等人，別說是我們永福縣，就是整個晉安郡百十年都不一定出一個。”
王蟬的嘴角則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現在手中的《蠻牛煉肉法》就是一門‘石’級功法，屬於最低階的存在，要是和高階功法差距太大，就算煉成了，恐怕也是誰都打不過的小癟三。
那不如另尋他法？
然而，正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卻聽劉虎又道：
“前者的好處就是想要練成，花的錢更少，而且可以透過練習多門低階功法，拉近與高階功法的差距，比如修煉一門石級功法，再修煉一門銅級功法，那最終的體魄強度，就要高過只修煉了一門銅級功法的人。
“理論上來說，只要修煉的低階功法數量夠多，量變產生質變，煉出一身金剛血肉，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還能更省錢。
“若是煉肉、鍛骨、易筋、洗髓這四個境界都按這麼練，恐怕能比從始至終都是修煉高階功法的人，省下數以十萬兩算的銀子，簡直不可想象！
“只是人的精力有限，就像武技一樣，功法也是貪多嚼不爛，一個武者若不是資質不足，無望突破更高境界，基本不會長久停留在一個境界，最多就是煉個兩三門功法，否則拖得年紀大了，反而降低成就上限，屬於得不償失。
“因為不管怎麼樣，境界終究才是武道的根基。”
話聽到這，王蟬則是眼前一亮，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心道：
“如果能修煉多種功法，那對我來說，石級功法完全可以練啊！”
對別人來說練新功法很費時間，但對他而言，只要把功法修煉入門，剩下的時間更多就只要往身上塗藥膏，泡藥浴而已，而且屆時對淬體藥材的吸收能力，就相當於圓滿水平的速度，修煉的進度肯定快別人不止一籌。
另外，低階些的功法相較於高階的功法，肯定更好弄到，淬體藥方所需的藥材還更便宜！
之後的時間，王蟬又問起了其他關於丹藥、妖獸、珍獸、寶藥，以及永福縣武道勢力格局等各種方面的事情，劉虎也是知無不言，一一做出解答。
時間一轉，來到第二天。
王蟬一番考慮後，並未再次前往清風原購買培元丹，直接跟著劉虎等人一同乘船返回臥龍鎮。
一來，清風原的情況比他預想中還要危險，現在又是年末，想要在年關撈一筆錢的人會比平時更多。
二來，他現在手頭上的補氣湯可以用上一個月，等他再提高些氣血強度，再換上一把威力更強的硬弓，再去走一趟也不遲。
不過他前腳剛回到家裡，給小黑準備好飯，卻意外看到劉虎後腳也提著東西跟了過來。
“虎哥？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王蟬看著出現在院子裡的劉虎，疑惑問道。
“俗話說大恩不言謝，但救命之恩大過天，我怎麼能沒點表示。”
劉虎笑了笑，開門見山道：
“王哥這次去黑市是去買補氣藥材，我手頭正好有幾兩金錢草，還有一冊《斷峰刀》，小小謝禮，不足為道，算是聊表心意。”
停了一下，他又從口袋中取出一冊書籍，然後將金錢草和書籍一同遞到王蟬面前。
王蟬看了看劉虎，又看了看對方手上的東西，最後將目光落在那用牛皮紙包好的金錢草上，看著劉虎說道：
“虎哥，這也太過貴重了。”
這金錢草，他昨晚才剛剛聽劉虎介紹過，乃是一種增益氣血的寶藥，泡水服用就可起到不弱於培元丹的效果，並且藥效更加持久，更易於吸收，一兩金錢草的價值就在五十兩上下，只需二兩就能在城裡買下一座小院子。
若劉虎所言不虛，有這幾兩金錢草，他根本無需幾個月時間，半個月內必能達到養氣圓滿。
“哈哈。”
劉虎爽朗一笑道：
“既然你願意叫我一聲虎哥，我也叫你一聲王哥，咱們也算是朋友了，我劉虎最喜歡結交有本事的朋友，也曉得這兩樣東西你現在肯定需要，就當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王蟬張了張嘴，但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劉虎抬手打斷：
“王哥你就不必推辭了，常言道時來天地皆同力，英雄運去不自由，哪怕是頂天立地的豪傑，也需要有人幫襯的時候，再說若是王哥當我是朋友，往後我未必沒有請王哥出手幫忙的時候。”
“好，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聽聞此言，王蟬也沒再推辭。
同時，他也在心裡決定，等自己接下來把書寫好，和劉虎合作的時候，在利益上面也無需太過斤斤計較。
之後劉虎又與王蟬寒暄幾句，沒有久留，告辭轉身離去。
目送劉虎逐漸走遠背影，王蟬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東西，不由心生感慨：
“這劉虎名聲雖然不是多好，但人還真挺實在，能處啊！”
當然，話雖如此，前提顯然還是他要有被對方看重的資格。
實際上在前身的印象中，劉虎是個比徐虎更難相處的人。
“只能說如今有了點能力，身邊的好人，也開始慢慢變多起來了。”
他掩上院門，視線移動中掃過天際，入眼是一副天高雲闊，天朗氣清的情景。
好日子，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