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柔息轉元
裹著頭巾的兄弟兩人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在原地僵了一下，直到見牛頭劫匪中了一刀，才反應過來出手之人是友非敵，雙雙提刀朝著牛頭劫匪砍去。
牛頭劫匪連忙收起驚慌，咬牙抬刀格擋。
鐺！鐺！
三把刀交錯相撞，發出一道道清脆聲響，迸濺出一串串火星。
牛頭劫匪一手捂著傷口，降低疼痛，一手持刀左擋右支，且戰且退。
雖然他已經身負重傷，但一手刀法和力量卻明顯勝過兄弟二人數籌，讓對方一時拿不下他。
此時，王蟬也從蘆葦叢後緩緩走出。
當牛頭劫匪注意到王蟬出現，當即不忿開口道：“閣下，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偷襲於我？”
王蟬沒有回答，只是在心中默默分析道：
“他這刀法看起來已超過大成一截，從力量上看也已是養氣圓滿，反應力可能還會比我更快。
“但遠端攻擊就是有遠端攻擊的優勢，暗中襲擊，更是讓人防不勝防，十五米內，我抬手就可殺他。”
念及此，他彎腰從地上隨意撿起一顆順眼的石頭，抬手一擲。
砰。
牛頭劫匪與兄弟二人激戰正酣，哪裡顧得上其他，轉眼就被破空而來的石塊正中眉心，轟然倒地。
兄弟倆再次僵在原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邊心驚於出手相助之人百發百中的暗器手法，一邊轉身將目光轉向正朝這邊走來的王蟬。
而當王蟬靠近一些，那戴著頭巾的大哥率先回過神，當即深深一躬，躬身到底地感激道：
“在下劉興文，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在下劉興武，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那弟弟聞聲如夢初醒，趕忙如是照做。
“二位不必如此，我只是看他們不順眼罷了，帶上你們的東西走吧！”
王蟬壓著嗓音擺了擺手，一邊防備著兩人，一邊蹲下身來，從馬頭劫匪肩膀上取下一個包袱，精準拋到二人手中。
他現在雖然有一點點缺錢，但還不至於將別人的財物據為己有。
兄弟二人直起身體看著手上的包袱愣了愣，也不敢違背王蟬的意思，又是拱手鞠躬道上一聲“大俠高義”，才一步三回頭地邁步朝著山陽鎮的方向走去。
等他們走遠一些，王蟬邊將飛刀回收，邊習以為常地摸起屍來。
“他媽的，比張山川和張山水還窮，三個人加在一起居然湊不出一百個銅板，鞋底裡都沒東西...這三把鋼刀雖然值點錢，但保險起見，我也不好拿去賣啊！”
摸索一陣，他不禁在心裡暗罵幾句，卻是馬上發現兄劉興文兄弟二人去而復返。
“你們還有什麼事麼？”
王蟬站起身，平淡問道。
“恩公救命大恩，我兄弟二人無以為報，叫我們就這麼走了，實在良心難安。”
劉興文拱手行禮道：
“我們兄弟二人家就住在山陰鎮的劉家厝，若是恩公有什麼需要，我兄弟二人，任憑恩公差遣，效犬馬之勞。”
劉興武接著道：
“方才我們兄弟在大風谷中，偶然見恩公在豬頭攤主那兒閱覽武技，不瞞恩公，我們也曾在他手裡換到過一冊武技，若是恩公需要，我們明日就可取來大風谷，贈予恩公，略表感激。”
“哦？”
王蟬眼睛一亮，心中暗喜道：
“這送上門的好處，我倒也沒必要裝模作樣，在他們這裡拿到一門武技，我就能在豬頭攤主那多換一本別的武技，大不了這兩天回去多抄一份刀譜給他們得了，反正也沒損失，還能兼顧練字，刷破限點。”
想到這裡，他點頭回答道：
“三天後，我會再來這裡一趟，屆時你們可以在這條山道上等我。”
說完，他也不管兩人反應，邁開腳步，徑直從兩人身邊擦肩而過，朝山陽鎮上大步而去。
王蟬回到臥龍鎮時，時間已經到了午後。
他前往街上買了一隻雞，又買了十冊裝訂好的空白本子，才回到家中，開始按照早晨所見《飛燕迴風步》的格式，撰寫起三門武技的內容。
兩天後，傍晚。
【書法修正為圓滿，獲得破限點+5！】
當王蟬把《金剛長壽功》從頭到尾寫完一遍，他的眼前忽然便冒出了一行提示，繼而閃過一幕幕畫面。
那年，他於一處清澈見底的水池邊研墨書寫，不知過了多少個年頭，最終讓清澈池水化作漆黑，也終於練就一手入木三分的筆力。
“現在我拿著的好像不是筆，而是我朝夕相伴的小兄弟。”
王蟬體悟著玄妙變化，感嘆之餘，調整筆觸，提筆在封面寫下“金剛長壽功”五個大字，每個字剛勁有力又不失圓潤，有鐵畫銀鉤之妙。
“寫得又快又好，簡直是藝術，以後我可能會愛上寫字...比如成為武林高手後，給仰慕者簽名之類的，肯定能用上的。”
遐想了一下美好的未來，王蟬不禁咧嘴一笑，將筆放回筆架，隨即又念頭一動，喚出面板。
...
八極拳（圓滿）（破限）
金剛長壽功（圓滿）（破限）
書法（入門）→書法（圓滿）
破限點：8→10
...
“破限點又攢到十點了...武技的破限要求似乎更低，八極拳和金剛長壽功都能進行破限，不過我短時間內不可能赤手空拳去和別人打鬥。
“這樣看，倒不如先留著後面用來輕功破限，增加我的逃命能力，或者直接用來提高金剛長壽功可能也不錯...這門養生拳，破限後很可能能讓我打熬氣血的速度得到提高。”
默默盤算片刻，他便感覺有點心癢難耐，暗道：
“氣血才是武道的根基，氣血越強，人越猛，直接破限算了...給我破吧！”
...
金剛長壽功（圓滿）→金剛長壽功（一次破限）（破限技：柔息轉元勁）
破限點：10→0
...
“崑崙山下一清泉，泉中有水流萬年。有人竊吃泉中水，活個長生不老仙......”
面板悄然變化，王蟬的腦海中湧現出無數《金剛長壽功》奧義，然後融會貫通，推演出更高層次的‘柔息轉元勁’。
幾乎同時，他只覺體內的蘊藏的氣血變得清晰可見，且隱約有種意念一動，就可驅動氣血向身體一處集中的感覺。
“這個破限技，同樣是對明勁的運用，而且掌握了兩門破限技後，我距離暗勁的層次也好像更近，對氣血的感知變得更加清晰了，或許最多隻要再掌握一門圓滿武技或一招破限技，就能直接領悟暗勁。
“還有...正如我所料，‘柔息轉元勁’不以殺傷力著稱，而是能讓體內氣血更為柔和的運轉，甚至是像提肛運動一樣，坐著，躺著，站著不動，只要保持清醒，就能修煉。
“用其打熬氣血，不但效率高過以明勁運氣，還不必擔心過度鍛鍊給身體造成損傷，這樣一來。
“我以後每天能鍛鍊的時間，也能大大增加，別的養氣境每天練兩個多小時就頂天了，我也不多練，每天就練個八個小時，算是多重提速！”
接收著腦海中一個個全新的資訊，王蟬臉色驚喜而興奮。
對於那些天才暫且不提，他掌握圓滿的武技，打熬氣血的速度本就超過大部分普通的養氣境武者，若是再用上‘柔息轉元勁’，可謂快上加快，再加快。
“只要丹藥足夠，以這些時日鍛鍊的經驗，最多年末，我就能達到養氣圓滿，兩個月就頂上別人兩三年苦功！”
暢快一笑，王蟬收斂心神，開始嘗試使用‘柔息轉元勁’打熬氣血。
意念驅動之下，玄妙的一幕出現，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開始在收縮、膨脹中變化，如同在自主呼吸，而體內氣血則在這呼吸中，彷彿一條平靜的河流，在肌肉與肌肉之間，有力地流動了起來。
一刻鐘後，王蟬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無聲自語道：
“效率提高的比預想的還大，完整運轉一遍‘柔息轉元’，大概七八分鐘，比的上原來練上半小時，今天早上吃的那顆養氣丸，藥力原本還剩一成左右，現在卻蕩然無存。
“但是每天練功八小時可能不太現實，頂多四五個小時，因為這就跟提肛一樣，看似輕鬆愜意，實則也是會累。
“七八分鐘大概消耗一成養氣丸的藥力，這是我現在有快十個小時沒鍛鍊，身體吸收能力變強了，要是持續鍛鍊，吸收能力會有所減弱，姑且算作十分鐘吸收一成...那每天四小時，就需要二點四個養氣丸。
“這麼算，我要是維持全速修煉，一天加上吃喝用度，至少得花三兩銀子，這武...沒錢還真練不起！”
一想到丹藥的消耗，洋溢在王蟬心裡的喜悅，開始漸漸褪去，轉而變成了緊迫感。
“藥不能停，必須要抓緊時間賺錢了。
“不過從前兩天那情況看，在外行走真是很不安全，我手上的丹藥和錢還能支撐一段時間，把輕功練會，增加了保命手段，再去城裡走一趟！
“賺大錢肯定要有背景，而為非作歹的勢力，我進去不會受多少庇護不說，還很可能會受剝削，或者為虎作倀，得看看有沒有名聲比較好的勢力......
“只是名聲越好的勢力，像立雪刀莊那樣的，往往門檻也更高，不那麼容易加入，所以也要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容易動別人蛋糕的小買賣。
“這方面，前身一共都沒進過幾次城，見識太短淺，而且知道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得靠我自己好好調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