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養氣境，破限技
“哈哈哈！突破的喜悅就像秋日裡的暖陽，照亮了汗水的價值，不枉我肝了這麼久，值了！”
王蟬臉上汗珠順著下頜滴落，忍不住暢快笑出聲來，笑聲裡滿是收穫的滿足。
過了一會兒，體內的氣血慢慢平息，他下意識緊了緊手掌，抬手拭去額頭上的汗珠，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從今天起，我就不再是普通人了！”
手掌握緊，王蟬發現就在剛剛的片刻之間，自己的力量已經有了數成提高，以內勁調動氣血，能清晰感覺到氣血的強度，有了不小的增長。
簡單擺出幾個架勢，他便又察覺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力，也果然得到了提高，原本演練起來會讓身體覺得有些許吃力的動作，現在卻能輕描淡寫的實現。
“這樣的話，我以後學習其他武技，入門只會更輕鬆。”
王蟬微微低頭，看著自己握緊的拳頭，微微弓步，全力向前揮出一拳。
“怪了，我的拳頭怎麼感覺變慢了......”
一拳轟出，他略感詫異，愣神了片刻，方才莞爾一笑道：
“這是我的反應變快了！”
念及此，王蟬環顧四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五感也明顯變得更加敏銳。
耳廓微動，屋外樹林中蟲鳴鳥叫的聲音，也變得清晰可聞。
視線掃過，之前因為門窗窄小，屋子裡顯得有些昏暗，可現在再看，竟莫名覺得敞亮了不少。
不止如此，他定睛細看，那些藏在陰影裡的物品，都能瞧清具體的細節，就連空氣中塵埃飄動的軌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收回目光，王蟬再次低頭打量自身，心中不禁嘖嘖稱奇：
“外表並沒有什麼明顯變化，可五感和氣血卻是實打實得到了很大增強。
“若是現在以勁催力，我的拳力恐怕要遠超過五百斤，爆發力實際還要大過養氣圓滿不少。
“要是再加上拳法、刀法技巧上的優勢，還有投擲暗器這種防不勝防的陰招，我現在就算是對上養氣圓滿的武者也必然是我的勝算更大。
“當然，前提是對方還沒有掌握內勁。”
他琢磨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眼裡閃過一絲期待，念頭一動，開啟了面板：
...
姓名：王蟬
技能：
八極拳（圓滿）(破限)
八極提柳刀（圓滿）（破限）
金剛長壽功（圓滿）（破限）
識字（圓滿）
烹飪（圓滿）
投擲（圓滿）
破限點：18
天賦：圓滿修正
...
“果然！”
王蟬的目光掃過面板，驚喜瞬間浮現在臉上，注意到八極拳、八極提柳刀、金剛長壽功這三門武學後面的‘破限’二字都不再黯淡，明顯是達到了使用‘破限點’的條件。
“看來之前無法破限，是境界不夠。”
心裡想著，王蟬很快就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八極提柳刀’上。
他現在的境界還不夠，若是與人交手，用兵器才是不二之選，他暫時也不知道破限一次需要多少破限點，選擇讓刀法破限，最大程度提高即時戰力，顯然就是不二之選。
“那現在...就讓我看看我的極限究竟在哪吧！”
目光注視，王蟬念頭一動，毫不猶豫地發出破限指令。
念頭發出的剎那，他的腦海中就開始閃過一幅幅畫面，又好似親身進入一個獨立的時空。
在那裡，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苦練八極提柳刀。
寒來暑往，在他數十年如一日，堅持不懈的苦練之下，無數對刀法全新的感悟在某時某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爐火純青的八極提柳刀更上一層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以身為幹，以臂為枝，以刀化葉，迎風破風，剛極化柔，猶如垂柳之枝，輕盈而不失堅韌.....”
...
技能：
八極提柳刀（圓滿）→八極提柳刀（一次破限）（破限技：提柳勁）
破限點：18→8
...
“一次破限，需要10點破限點，多了個破限技...提柳勁。”
畫面漸漸消失，王蟬發現面板已經悄然改變。
幾乎同時，他驚訝發現，自己對氣血的感知，變得更加清晰，靜下心來，能夠感受到絲絲縷縷的氣血，有若實質般在肌肉上游弋。
“這提柳勁...似乎是對內勁的巧妙運用。”
王蟬心有所感，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和興奮，喃喃低語道：
“感覺我對內勁的理解更加深刻，那我若是將刀法再次破限，是否能直接領悟暗勁，乃至化勁呢？”
據他早年從師父口中所知，暗勁不但能如明勁一般能夠調動全身氣力，而且以暗勁催發力量，身體動作幅度更小，更加隱蔽，爆發速度卻更快，更猛，打在物體表面，還可起到隔山打牛般的效果。
比如一拳打在體表，重創的卻是臟腑，即使身穿護具，都不能完全減免其傷害。
化勁則更顯高明，能將全身力量，集中一處猛然爆發，大大提高拳腳殺傷力。
普通人若能一腳踢倒一面搖搖欲墜的牆壁，化勁武者一拳則能做到在在不打倒牆壁的前提下，在牆上打出個窟窿。
同時，它亦是四兩撥千斤的高超卸力技巧，可謂攻防皆備之勁。
微微搖頭，王蟬拋開雜念，暗道：
“還是先去後山找個樹，直接試一下破限技的威力！”
隨即，他走向灶臺的柴堆，提起柴刀，就走出後門，沿著後山的羊腸小徑走了一段，就鑽入了樹林之中。
“這棵看著順眼，就它吧......”
王蟬簡單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一棵直徑大概十五六釐米的小樹上。
“呼——吸！”
深呼吸一口氣，他眼睛微微一眯，眼眸瞬間銳利，緊緊鎖定身前的樹幹，雙腳穩穩紮地，如同生了根一般。
“迎風...斬！”
吐氣開聲的剎那，他的右臂肌肉瞬間緊繃，皮膚被熱血充斥的血紅，身上青筋暴起，猛然蠕動，宛如一條條遊弋的青蛇，手中柴刀似與他的手臂融為一體，毫無遲滯地迅猛斬出。
嗡！
這一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空氣中發出尖銳的呼嘯，彷彿被利刃生生撕裂，連帶著厚實的刀身都在微微顫鳴。
刀光一閃而過，勢如破竹地斬在樹幹上。
咔嚓！
下一秒，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就像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開。
樹身應聲而斷，切口處平整光滑，年輪如漣漪層層綻開，沒有一絲毛刺。
緊接著，上半部分的樹幹緩緩朝著周圍的樹木倒下去，發出一陣“嘩嘩”的聲響，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濺起林中一片細碎的落葉，驚得林中無數藏在樹梢上的飛鳥撲騰著翅膀，紛紛逃離。
“這...就是破限技的威力？”
持著柴刀站在原地，王蟬自己心裡都對眼前這一幕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樹有十五六釐米粗，比徐虎之前拿的板凳還寬呢，我身體動作幅度也很小，結果一刀就給攔腰斬斷了。
“要是他還有機會和我打一場，我這一刀下去，估計連人帶板凳都能劈成兩半。
“恐怕別說是徐虎，就算是養氣圓滿，甚至是領悟明勁的養氣圓滿，都絕對擋不住我這一刀。”
憑藉過往的經驗，王蟬對自己現在的實力還算心裡有數。
“不過，也由於爆發力大，這一刀可以說是把我現在的氣血潛力都壓榨出來，發揮到了極致，看似輕鬆，但消耗比使用平常的招式大多了，境界不夠，連續用上兩三次就可能力竭，暫時只能當做一錘定音的底牌來用。”
心中驚歎的同時，王蟬察覺到身體也在隱約傳來的些許疲憊，只是一刀，就像是鍛鍊了許久一樣，隨即也不再停留，轉身原路返回家中。
咚！咚！咚！咚！
然而，他才回家喝上一口涼茶，身體還沒完全緩過來，卻是聽鎮子裡忽然有一陣陣鑼鼓聲在山中遙相呼應起來。
“三長兩短的節奏...是讓人去演武場集中的訊號，鎮上出了什麼事？”
鑼鼓傳遞的資訊有限，王蟬一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即提上放在一旁的柴刀，出門檢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