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審判（6k）
伊爾馬特沉吟片刻：“唔，有趣的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因個體而異。”
“不過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所以對於你來說，便是越強大越古老！”
“越強大越古老？！”
鄭禮心頭一震，他心中有了隱約的猜測。
“如果你想明白一切，那就在五年後前往無冬森林吧，”伊爾馬特笑著道，神情之中隱約帶著深意。
“感謝您的指點，我會的。”
深深朝伊爾馬特一鞠躬，鄭禮神情鄭重。
“努力吧，禮，生靈的未來由自己鑄就，而不是由命運的指揮。”
伊爾馬特的身軀逐漸崩裂成碎片，但他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聲道：“禮，三豬鎮還需要你，而多元宇宙也有很多生靈需要我的幫助，努力吧，踐行者，我希望看見你如繁星一般向上，為這個世界注入新的力量。”
“我會的，尊敬的受難之神。”
鄭禮沉聲回答，伴隨四周純白空間的崩裂，整個人似陷入了一片虛無，像是過了一秒，也像是過去了一年。
鄭禮緩緩睜開眼，天穹刺出的陽光讓他眼睛一陣不適，沒想到再睜眼時，卻從黑夜來到晴天。
這時候杰特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伴隨自己胸膛一重，便是他的抽泣聲。
“老師，我們昨晚聽到訊息都很擔心你，我很怕，很怕你一去再也回不來了。”
“你一個人來的？”鄭禮愣道。
“沒有，我和安東爺爺瞞住所有人這道壞訊息，然後騎馬一路趕來，能看到你平安歸來就好。”
杰特哽咽著回答：“老師，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可以嗎？”
“沒事了，杰特。”
鄭禮偏頭避開刺目的陽光，伸手輕撫杰特的腦袋，低聲說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你和書院的弟子也都安全了。”
這時候，鄭禮打量四周，發現天穹太陽居中，瞅時間應該位於中午。而自己此刻身處一間陌生的奢華房間。
隨即，鄭禮用手撐著自己起身，忙說道：“我現在在那？”
“在三豬鎮，這是那群臨陣脫逃貴族的府邸！”
杰特恨恨說道：“他們運氣真好，不僅跑的快免於一死，就連他們的房子也沒怎麼被摧毀！”
“沒離開三豬鎮就好。”鄭禮舒了一口氣，又問道：“對了，你們找到諾頓男爵的兒子格瑞斯了嗎。”
他可沒忘記，還有一個罪人需要自己料理。
也不知道自己昨夜臨走時的手段有沒有用，可別讓格瑞斯見機恢復逃跑，那就麻煩了。
“他已經徹底蛻變成一隻邪魔化的怪物。”
就在這時，耶倫大師進入屋內，沉聲道：“你的弟子傑特說他身上有您遺留的氣，我才會讓武士們先將他看押，等待你的處置。”
“要去看看嗎？禮，鎮民們也想親眼見證英雄的迴歸！”
“英雄？我嗎？”
鄭禮一愣，旋即鄭重道：“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在我看來，英雄是大家所有人，是奮不顧身阻擊魔犬的聖武士和牧師，是以羸弱之軀敢於向魔犬攻擊的凡人士兵，也是你，我的朋友耶倫。”
“是的，所有挺身而出的都是英雄。”
耶倫大師在杰特的幫助下，將鄭禮攙扶起，繼續說道：“但是無論怎麼說，你都是最大的英雄，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壯舉，也知道你的犧牲。”
“你的事蹟將會鼓舞更多的崇善者，而因你獲救的鎮民也會將你的事蹟流傳出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刺的腳步聲，房間的眾人很快聽到安東的嚷嚷聲：“禮醒了？”
旋即，就見身穿鎧甲的安東大步踏來，一把抱住鄭禮，燦爛笑道：“歡迎你的歸來，我的摯友。”
“未盡之事未成，我又怎敢沉眠。”鄭禮輕笑道。
“你這說話的方式得改改，不過，能活著回來就行！”
說著，安東輕錘鄭禮胸口，打趣道：“我一路過來，都聽到你的英勇事蹟，禮！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能聽到吟遊詩人將你的故事改編成詩歌，向各個區域傳頌。”
“我寧願不要，我只希望大家都能平安。”鄭禮沉聲道。
隨後，在眾人的攙扶下，鄭禮走出房間。
外界，陽光明媚。
一些僥倖生還的鎮民正在挖掘廢墟，從被破壞的建築裡翻找出食物和錢財，不遠處，還有將近二十個人被吊在高高的旗杆上，其中還有鄭禮的老熟人，被捆成粽子般的格瑞斯。
當鄭禮出來時，所有鎮民都停下手頭的動作，自發的聚集在鄭禮的身前，更有一些年邁的老人小聲的唸誦受難之神的祈禱詞，祈求神祇能庇佑眼前的英雄。
看著被掉在旗杆上哀嚎的人，鄭禮皺眉，向身旁的耶倫大師輕聲問道：“那些人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被吊著？”
“都是些暴徒！”
耶倫大師還未回答，就被一臉憤恨的杰特搶過話茬，解釋道：“他們面對怪物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只敢蒙著頭逃跑，可他們對無辜之人施暴的時候，就充滿勇氣！”
“在老師您將怪物引出三豬鎮後，一些殘存的暴徒搜刮廢墟里面的財物也就罷了，他們竟然還肆意搶劫，姦淫，殺傷乃至殺死反抗的民眾，真是一群噁心的蛆蟲。”
聽到這話，鄭禮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聲音也變得冰冷：“這樣的嘛，我知道了。”
“你覺得該怎麼處理他們，禮？”一旁的耶倫大師問道。
“我這人心善，見不得別人在我眼前受苦。”鄭禮冷漠道。
“啊？”
不遠處的安東顯得有些疑惑，他有些坐不住了，連忙走道鄭禮身旁，壓低聲音道：“禮，你不會想放過他們吧，這可不行啊。”
“不，我說的是被他們傷害的鎮民，至於這群暴徒於我而言，不屬於人類這一範圍，他們應該屬於蛆蟲。”
鄭禮思考片刻，沉聲道：“搶劫及輕傷人者鞭三十，讓身強體壯的聖武士來施刑，強姦及重傷人者殺，至於殺人者我來處置！”
“混亂要用重刑，樹立典型，震懾心懷叵測之輩，否則混亂將會一直持續下去，得不到緩解。”
記憶中有很多經典案例告訴鄭禮，亂世和大災之後必須要用嚴刑峻法，才能最大速度恢復健康世道。
等到世道正常，就得將嚴刑峻法改成寬鬆的懲處方式，要不然同樣會出問題
大治之後，方有盛世。
“我明白了，就按你所說的去做吧。”耶倫大師思考一會兒，頷首贊同，便安排聖武士們立即去做，旋即他又看向鄭禮，沉聲道：“禮，該你上場了，鎮民們都想看到你平安歸來！”
“現在的你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他們需要你。”
“我明白。”
點頭，鄭禮示意眾人別再攙扶自己。
隨後他努力的挺直腰桿，走到一處高聳廢墟之上，於眾人歡呼聲中，雙手下壓，示意在場的眾人安靜。
環視四周一圈，見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運轉體內的氣使出放大聲音的小技巧：
“我很榮幸，能讓大家如此牽掛我的平安，這讓我很感動。”
“我也很傷心，有太多的人埋骨，魂靈回到尊神的懷抱。”
“但，我也很欣慰，能看到大家身軀之中所蘊藏的璀璨精神，你們知道我來到這裡看到的是什麼，我看到一群在磨難後，依舊堅強的勇士！”
“是的，你們是真正的勇士，我很榮幸能與你們並肩作戰，災難和怪物並不能摧毀我們的意志，我看到你們勇敢的向災難揮拳，告訴他們滾回去吧，婊子養的。”
頓了頓，鄭禮繼續道：“房屋倒塌了，我們可以重建，但精神死了，那就一切都完了，我想我們在天國的家人，都期盼我們能好好生活下去，而不是成為一名被災難壓倒的行屍。”
“相信我，勇士們，在我們的手中將會重生新的三豬鎮，當外人路過時，他們會驚訝的發現嶄新的三豬鎮屹立於此，會為我們永不消磨的精神所震撼。”
“但到那時，三豬鎮所擁有的榮耀，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屬於你和我所有人，屬於每一個出力的人。”
“榮耀歸於我們所有人，輝煌致以我們所有人，你們才是英雄，用平凡而又偉大的力量重新鑄就一切！”
“禮，你該死！”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嘶吼打破鄭禮的演說。
眾人尋聲看去，就見是被吊在旗杆上，不斷掙扎的格瑞斯。
他嘶吼著，臉上充斥著怨毒：“禮，你騙了我！”
“你個無恥的竊賊，你才是真正的惡魔，你的陰謀不會得逞，三豬鎮是我們的財產，而不屬於你和這群賤民！”
“我的父親會帶領軍團，將你和眼前所有的賤民盡數殺死，將你們的腦袋掛在槍桿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格瑞斯怨毒的聲音籠罩現場，人群先是一陣寂靜，隨後就有一道叫罵聲響起，鄭禮打眼一看，竟然是混入人群中的杰特在喊。
這之後，在杰特這一聲開頭後，很快便是沖天的怒吼響徹。
“殺了他！”
“殺了這隻怪物，把他的腦袋丟進糞坑！”
鎮民們群情激昂，從地上撿起石塊垃圾，砸向格瑞斯。
“哈哈哈，砸吧，賤民，你們只有死路一條！”格瑞斯猖狂的大笑。
“安靜！”
鄭禮一聲大喝，在氣的加持下，蓋壓所有聲音。
見眾人的目光重新落在自己身上，鄭禮聳肩，神情帶著歉意：
“各位，我很抱歉，忘了還有他們這群蛆蟲沒有處理。”
“不過，現在的時間也不錯，既然他們急著找死，那就先審判他們好了。”
鄭禮偏頭，朝向安東低聲道：“讓聖武士跟你一起過去，把這傢伙帶過來，小心點。”
安東點頭，便找來兩名聖武士，小跑著將捆成粽子般的格瑞斯抬向鄭禮所在的廢墟。
在路上，杰特也混入押送的隊伍，跟著安東站在鄭禮的身後。
當格瑞斯抬頭時，生長於臉頰兩側的觸手四處擺動，讓鄭禮不由皺緊眉頭：“你現在可真噁心，格瑞斯，非人的痕跡讓你連最後一張人皮都維持不了。”
“你個騙子，禮，我詛咒你永墮深淵！”
格瑞斯想要朝鄭禮吐口水，被一旁的杰特察覺到，連忙用身體幫鄭禮擋住這口唾沫。
輕柔推開杰特，鄭禮附身從格瑞斯身上撕出一塊碎布，小心翼翼將杰特身上的唾沫擦拭乾淨，旋即，鄭禮走到格瑞斯身前，目光冰冷。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腳將格瑞斯踹倒，任憑他的怨毒嘶吼，鄭禮充耳不聞，經過一番調整後，讓他保持跪向鎮民的姿態。
在場的普通鎮民面對貴族跪朝自己，先是習慣性的想後退離開，心裡也充斥著恐懼，戰戰兢兢。
傳統與習慣帶來的影響，可不是短時間能消除。
貴族的虎皮就像大山，壓制了他們一代又一代，對於貴族的恐懼刻在了他們的骨子裡。
可在隨後鄭禮的一席話中，恐懼便在沖天的憤怒中消失。
“你們是不是很好奇，怪物從何而來，他，格瑞斯.多林，諾頓男爵之子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怪物的模樣，而他又為什麼一直說我欺騙了他！”
在幾百人眼中，鄭禮大聲將格瑞斯所犯的罪惡一一訴說，並在耶倫大師的佐證下，民眾的怒火就此點燃。
“他被邪神的力量腐化，變成了如今這副可悲的模樣，成為了一名徹頭徹尾的怪物。”
見民眾的聲潮愈發響徹，鄭禮也以怒吼回應：
“每一次他舉行儀式，都是讓一名無辜者經歷極致的折磨，就為了榨取讓昨天怪物活動一分鐘的邪惡能量，而你們絕對想不到，他們試圖讓怪物活動多長時間！”
“是整整兩天，是2880分鐘，也就代表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將會有2880個人無辜慘死，化為一具屍骸！他的所作所為比邪魔還要歹毒！”
人群之中傳出一片驚呼。
鎮民們怎麼也沒想到，人的心靈能惡毒到這個地步。
不，自己眼前跪著的根本就不是人，完完全全就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殺了他，為無辜者報仇！”
有一名在災難中妻兒喪生，作小商販打扮的中年男人，流著淚咬著牙喊道。
在他的帶領下，人群群情激憤。
而這時，格瑞斯抬起一張扭曲怪誕的臉，大聲：“哈哈哈，賤民，禮根本就殺不了我，你們這群骯髒的蛆蟲！”
他的話語，讓人群聲音逐漸下去，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鄭禮身上，希望他能告訴大家，格瑞斯此刻所說的話都是假的。
“很抱歉各位，為了套出怪物的弱點和殺死他的方式，我發誓不能殺死他換取資訊。”
人群一片譁然。
就在這時，情況突變。
在眾人出乎意料之中，杰特直接從一旁聖武士抽出他腰間懸掛的利刃，旋即大踏步上前，在鄭禮愕然的表情中，一劍捅進格瑞斯的胸膛。
“卑鄙……”
低頭看著突出的劍尖，又扭頭看向一臉冷酷的杰特，格瑞斯吐出一口鮮血，顫顫巍巍的指向杰特：“你們師生…都卑鄙無恥。”
“老師，我很抱歉沒有經過您的允許，但是為老師分憂，是弟子的職責。”
一把將劍抽出，杰特用衣袖擦拭乾淨沾染的血液，將劍還給聖武士，隨後恭恭敬敬的走到鄭禮面前，恭敬道：“老師您不能殺他，但是我能，如果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請老師責罰。”
“這……”
鄭禮哭笑不得，連忙讓杰特起身，揉揉他的腦袋，旋即望向一旁的耶倫大師問道：“大師，您的治療術能用在他身上嗎？如果可以，立馬救他一下，讓他直接死了，簡直是對他最大的恩惠。”
耶倫大師搖頭：“不行，他的身體已被邪神的力量徹底扭曲。”
“我的治療法術都是來自我主的神力，用在他的身上反倒會直接殺死他，不過，被邪神腐化的人生命力都很頑強，這一劍沒傷到心臟，他很快就能恢復。”
“我明白了。”
鄭禮扭頭一看，果真如耶倫大師所言，被劍刺傷的部位此刻已止住血液，甚至開始出現癒合的跡象。
這下鄭禮才放下心來，重新面對民眾。
“各位，一刀把他殺了，是對這種惡人最大的恩惠。”
“他們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而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讓他感受到無辜者慘死時的痛苦。”
話閉，鄭禮向格瑞斯體內輸入一大波氣。
旋即手掌一握，痛苦的哀嚎從格瑞斯嘴中響徹。
“禮，我詛咒你死後墮入無底深淵，——啊！”
他癱倒在地，如燒紅的大蝦般蜷曲雙腿，並不斷翻滾掙扎，以求減弱體內的痛苦。
“這才是懲罰，死亡才是寬恕！”
見狀，在人潮歡呼聲中，鄭禮揮手，讓聖武士們挨個取下掛在旗杆上的暴徒，並當眾宣佈懲罰。
人群的歡呼聲愈發響徹，眾人高呼鄭禮名字。
這是一場審判，也是一場清算。
鄭禮要做的就是懲處邪惡，同時將鎮民腦中根深蒂固的傳統砸碎。
他要讓大家看看，貴族也會哀嚎，甚至比他們還不堪。
聖武士抽出皮鞭，面對赤裸上半身，戰戰兢兢等待行刑的搶劫犯竟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充當行刑人員，他們也是第一次。
“他是救贖派，許下的是救贖之誓言，堅信所有人都能變好向善。邪惡也不例外，下不去手很正常。”
耶倫大師在一旁輕聲說道。
“我自己上吧。”
鄭禮心頭一嘆，從聖武士手中接過皮鞭，將自身的力量收縮，只用上尋常成年壯漢的力量。
每一鞭落下，伴隨搶劫犯的慘叫，人群便會歡呼一聲。
很快，搶劫犯的懲罰走完，便輪到了要除以死刑者。
為了照顧一些年幼鎮民的觀感，鄭禮直接散佈氣場，向他們體內輸送氣後直接破壞大腦組織，讓他們直接腦死亡而不顯血腥。
最後，則輪到了殺人者登場。
“很不幸，你們在領死之前，先得承受和他一樣的痛苦。”
鄭禮聳肩，為殺人者指向正在不斷痛苦嘶吼的格瑞斯。
“不過，考慮到時間和外在因素，你們相比他也很幸運，在品味一個小時後，立即絞死，讓你們脫離苦海！”
挨個為他們輸入氣，鄭禮手掌一握。
刺耳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一些善心的聖武士不忍再看，直接別過腦袋。
但鎮民們可沒管這麼多，他們只知道這是鄭禮在為他們復仇，於是他們顯得更加興奮，口中呼喊著鄭禮的名字。
在這之後，鄭禮又派杰特去數人數，經過二十多分鐘的統計，在魔犬之亂後，整個三豬鎮區域的人口只剩不到1200，還是因為撤離及時，要不然熊熊的烈焰焚城，恐怕活不了幾個。
對於這一數字，他心中早有預期。
嘆了一口氣，鄭禮隨後讓安東騎快馬回去，先從潘利爾支使點糧食運來，先讓鎮民們度過難關。
隨後，他又將各類事情仔細安排下去。
讓鎮民們先集中力量先簡單修繕一下還算完好的房屋，讓今晚能夠安然入睡，同時也分出一批人手，去廢墟之中挖掘屍骸送入正在挖掘的屍坑填埋，防止大災後產生瘟疫。
這之後，鄭禮親自下井修繕，用以供給眾人每日正常的飲水使用。
待將這一切安排好，時間很快便過去一小時。
鄭禮回到處刑點，將殺人者全部處死，用的是同樣的手法。
又看了眼還在哀嚎的格瑞斯，鄭禮再度將他體內損耗的氣續上。
他可不準備給他喘息，休息的機會。
時間很快流逝。
安東帶著潘利爾的戰士和大量糧食趕到，在三豬鎮眾人的幫助下，支起大鍋，將其熬成粥，按照成年人兩碗，老人及孩子一碗的量配給。
潘利爾人口太少，想要挪用糧食供給三豬鎮頓頓吃飽完全不現實，畢竟三豬鎮擁有1200人，而潘利爾呢，兩百人不到。
況且，光是以現在的分量供養，其實三豬鎮也支撐不了太久。
對此，安東也曾憂心忡忡向鄭禮旁敲側擊，詢問有無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