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提前行動
一夜未歸的姜歲歡帶著九兒和阿忍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的院落。
沒人知道這一夜她曾離開過。
在大朱氏，小朱氏和方梨眼中，姜歲歡寡言內向，足不出戶。
所以她一夜沒回的事情，並沒有引起府中的注意。
赫連玉和雲清被鳳西爵下令重新關進皇城司。
重獲自由的司辰與姜歲歡道別後便趕赴如意樓，說是要處理一些後續事宜。
吃早飯時，阿忍向姜歲歡彙報她最新打探來的訊息。
“小朱氏和方梨母女遭遇軟禁，目前她們所在的院子只許進，不許出。”
“秦淮景給她們的說詞是，大婚之前，讓她們留在府中哪都不準去。”
九兒冷笑：“姓秦的該不會以為關住小朱氏和方梨，就能把他娶平妻的事情壓下來吧？”
阿忍看了九兒一眼，“他顯然是這麼打算的。”
秦淮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可能一點手段都沒有。
以他現在的實力也許對付不了滑不留手的姜歲歡。
小朱氏和方梨這兩個蠢貨對付起來卻綽綽有餘。
母女二人無權無勢，手中又沒有可用之人，只能任由秦淮景宰割。
九兒往姜歲歡碗裡夾了一筷子牛肉。
“小姐怎麼想？是靜觀其變，還是採取行動？”
姜歲歡慢悠悠喝著碗中的白粥。
來京城十餘日，對朝局動向已經有了初步瞭解，秦淮景也是時候成為廢棋被丟掉了。
“行動吧！”
蕭令儀這兩日心情甚是不錯。
不知秦淮景是不是對她心中有愧，連續兩晚留宿在她府中。
每天對她溫柔呵護，還左一件右一件，送了她好多漂亮又昂貴的髮釵和首飾。
天下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被心愛之人花心思哄幾句，心底的隔閡便會消失。
仔細想想，秦淮景也沒有哪裡對不起他。
朝夕相處那麼久，她深知秦淮景並非朝三暮四的男人。
不但對她出手大方，感情方面也有情有義。
而且他不止一次對天起誓，與姜歲歡絲毫沒有感情基礎。
當初娶她，是因為年紀到了，不得不履行身上的義務，隨隨便便娶個女人，好為家族傳宗接代。
可惜新婚夜都沒過，就接到調令離開家鄉。
這一走便是兩年，根本沒機會與老家的妻子培養感情。
秦淮景經常說，她蕭令儀才是他心中唯一的摯愛。
每次回想兩人相處時的點點滴滴，蕭令儀都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那個女人。
這天，蕭令儀在貼身婢女竹月的陪同下來到京城最大的成衣鋪。
她要為自己定製一件嫁衣。
昨天夜裡，秦淮景再一次向她承諾，在她肚子大起來前，定會風風光光娶她進門。
想到不久後就會成為人人羨慕的新嫁娘，蕭令儀愈發覺得自己的未來全是彩虹。
“本店嫁衣款式很多，面料及繡制方法也各有不同，不知姑娘對嫁衣有什麼要求？”
掌櫃看出穿著華麗的蕭令儀是潛在的大客戶，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介紹起來也很賣力。
蕭令儀看著衣架上擺放的幾款大紅嫁衣，問那掌櫃，“只有這幾款？”
漂亮是漂亮，就是俗氣，配不上她高貴的身份。
她未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按理說，太子妃的嫁衣要由宮廷全權負責。
可秦淮景現在的身份比較敏感，等他被立為太子時，太子妃的位置勢必要由姜歲歡來做。
所以她必須在秦淮景當上太子前，把宣威將軍府正妻的位置從姜歲歡手中搶過來。
掌櫃捧來一本畫冊。
“若姑娘對店中的成品不滿意，可以看看這本畫冊，後面幾頁是師傅設計的最新款。”
蕭令儀接過畫冊掃了幾眼，果然比成品更具可觀性。
竹月也跟在一旁觀賞。
當蕭令儀翻到最後一頁時，主僕二人眼中都露出驚豔之色。
“小姐，這件嫁衣好美啊。”
正紅色的喜服上用絲線繡著五彩斑斕的金鳳凰，衣領和肩膀處綴著珍珠，華麗又大氣。
翻遍整本畫冊，蕭令儀最喜歡的也是這件。
掌櫃看出她眼底的欣賞，忙不迭為她做介紹。
“姑娘好眼光，挑中我們店中最貴的一件。實不相瞞，就在昨日，將軍府那邊也派人來傳話，說要定製一件同款的喜服。”
蕭令儀抬頭看了那掌櫃一眼。
“京中哪位將軍近日要娶妻？”
掌櫃笑著回：“自然是大名鼎鼎的宣威將軍。”
蕭令儀心中一喜。
難道秦淮景瞞著她，主動為她定製了喜服？
竹月也跟著一起高興，“將軍真是有心了，連定喜服這麼細緻的事情都為小姐考慮周到。”
蕭令儀臉上美滋滋的。
“淮景待我向來如此。”
掌櫃略顯詫異地問：“莫非姑娘就是不久後要以平妻的身份嫁入將軍府的方小姐？”
竹月糾正掌櫃，“你記錯了吧，我家小姐姓蕭，不姓方。”
掌櫃滿臉困惑。
“難道姑娘的閨名不叫方梨？”
蕭令儀眼底的笑容漸漸消失。
方梨是秦淮景姨母的女兒，也就是他表妹。
她怎麼不知道，秦淮景與他表妹還能扯上關係？
與竹月互相對視一眼，主僕心中都蒙上迷霧。
竹月不死心的對掌櫃說：“你確定宣威將軍要娶的新娘，名字叫方梨？”
掌櫃點頭，“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記錯？將軍府的人特意吩咐了，要在嫁衣的衣領處將新郎和新娘的名字繡上去。”
“新郎叫做秦淮景，新娘嘛，就叫方梨。”
掌櫃的話如同雷電，劈得蕭令儀外焦裡嫩。
她不敢想象，昨天夜裡還在榻上哄她入睡的秦淮景，竟偷著要娶他的表妹為妻。
秦府已經有了一個姜歲歡。
如果方梨也被娶為平妻，她蕭令儀要被置於何地？
憋著滿腔怒火走出成衣鋪，蕭令儀帶著竹月直奔秦淮景任職的衙門。
身為朝廷親封的宣威將軍，秦淮景入京後，要向朝廷官員進行交接。
剛剛送走一波大臣，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茶，蕭令儀便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一進門便大聲質問：“秦淮景，老實交代，那個方梨與你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