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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各方反應(二合一章 節)(求追讀)

臨川府,城南,嘉永坊。

這裡是臨川府最繁華的坊市,寸土寸金,坊市間每日人流如織,喧囂之聲不絕於耳。

在嘉永坊中最繁華的地段,一座高樓矗立,朱門繡窗,雕樑畫棟。

此樓名喚登天樓,是一處集青樓、酒樓、酒肆、客棧、茶坊、賭場、書場等多種產業於一體的場所。

這龐大的產業,聚集了龐大的財富,自然也擁有一個更強大的主人——如今整個臨川府第一武道宗門霸拳道。

自霸拳道開設此樓以來,很快便將這裡打造成為臨川府乃至整個明州西部最大的銷金窟,每日間往來有權貴,談笑無白丁,眾所周知,登天樓共五層,但凡來此的客人,無不以登頂五樓,俯瞰整個臨川府城為榮。

然而,實際上,沒有幾人知曉這登天樓在五樓之上,還隱藏著一處六樓的存在。

今日,這登天樓的六樓,卻是格外的熱鬧。

不過清晨而已,外間天光尚未突破雲層,這隱藏的六樓之上,已有二位客人在這六樓之上,品茗閒聊,俯瞰這臨川風光了。

這二人,一者老邁,身著青色錦衣,氣度悠然,雖然年邁卻不似尋常老人那般腰背佝僂,反而挺得筆直,宛如竹竿一樣,落座於左側,靜坐品茗。

一者宛如文士,體態清瘦,氣質儒雅,但奇異的是他一雙眉毛卻呈現出鮮豔的赤紅色,給他清朗的面容平添了幾分煞氣。

這文士模樣的人,此刻站在窗臺邊緣,負手而立,俯瞰著臨川府的繁華風光。

忽然,門框摩擦的聲音響起。

老者抬眸,文士回身,卻見一個勁裝青年大步流星,走進房間之中,竟在主位坐落而下,而後道:“齊會長、羅堂主,勞您二位久候了。”

老者與文士卻是哈哈一笑,而後言語之間竟有三分討好:“少宗主太客氣了……”

被稱為少宗主的青年卻是一擺手,止住了他們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客套話,道:“二位今日這般匆匆來此,莫非是為了那件事情?”

這話一出,那青衫老者看了身旁文士一眼,點點頭道:“少宗主慧眼如炬,那件事情一傳出來,我與羅堂主便已商議過了,只是得不出個結果,所以今日聯袂前來,想要徵詢一下少宗主的意見。”

那被稱作羅堂主的文士同樣是點點頭,神色之間多出一抹凝重:“這般大的事情,我二人不敢擅作主張,自然要來請教少宗主。”

那被稱作齊會長的老者連連點頭,道:“正是。”

譁!

少宗主提起手邊精美的青瓷茶壺,清香的茶水從細長的壺嘴流出,流入青花瓷杯中,他抬頭,似笑非笑看了二人一眼,道:“徵詢我的意見?你們是想問問父親的意思吧。”

“哈哈哈……”一句話被戳破了真實想法,齊會長尷尬地笑了幾聲,然後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的法眼。當年之事就是老宗主的安排,現在不知道對這件事情,老宗主是個什麼想法?”

少宗主挑了挑眉毛,卻是語氣中帶著笑意:“想法?能有什麼想法?”

“這件事情,二十年前就該了結的,一直拖到現在,已經夠久了。”

齊會長露出瞭然的神色,點點頭,道:“如此說來,老宗主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

他話說到這裡,卻不再往下說了,反而是一旁安安靜靜聽著二人對話的羅堂主開口了:“只是,薛青陽那個老傢伙,心思深沉,誰知他到底是真傷還是假傷?又或者,整件事情都是他自導自演?”

少宗主面色毫無波瀾,悠悠品茗之後,瞥了二人一眼,道:“呵,一唱一和!在你二人心中,我等乃是無智匹夫不成?”

這話一說出口,齊會長和羅堂主額頭上唰的一下就冒出了汗珠,連忙解釋:“不敢,不敢,只是有些擔心……”

少宗主也沒有生氣,眼見二人這番模樣,頓時哈哈大笑,然後說道:“你等不必擔心,此事我霸拳道已從頭到尾都調查清楚了。”

說著,少宗主抬眼望向側門,輕聲道:“進來吧。”

話音落,門簾響動之間,一名清瘦男子踏入此間,他面無表情,神情冰冷,但眼神之中卻隱隱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似是不甘,更似是野心。

“這位是……”齊會長掃視幾眼,向少宗主問道。

少宗主似是隨意地擺擺手,道:“許寄青,坐下說話吧,其他的事情,你自己說。”

那羅堂主此時卻是臉色一變,道:“許寄青?你是薛青陽的徒弟?”

許寄青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道:“曾經是,現在已不是了。如今,我已是少宗主座下走狗了!”

此時,齊會長的臉色也變了,他對少宗主問道:“少宗主,這是怎麼回事?”

少宗主嗤笑一聲,道:“不必懷疑。據我所知,許寄青和薛青陽的女兒薛夢君向來不和,薛青陽又頗為偏心,甚至不曾傳授他巨靈門真傳武學——《巨靈鎮世經》。”

“前幾日,那老東西受傷後行託孤之事,讓薛夢君和許寄青以武競奪門主之位。許寄青敗在薛夢君的《巨靈鎮世經》之下,心中憤憤,出走巨靈門,如今已投靠我霸拳道了。”

“原來如此。”齊會長微微頷首,而後看著許寄青道:“看來少宗主,便是從他身上得到訊息了。”

許寄青點點頭,道:“當夜,我親眼所見,師……薛青陽被那神秘人襲擊,兩人御空而上,入九天雲霄之間大戰。”

“最終,薛青陽被轟擊而下,那神秘人卻不見了蹤影。”

“嗯……”聽完許寄青的描述,齊會長撫摸著頷下短鬚,面色沉吟,似在思考。

此時,少宗主嘴角扯動,又道:“許寄青的話,是一方面……”

“但另一方面,那一夜,我父有感應到廬陵方向出現了爆發性的真元一氣。”

這話一出,無論是齊會長還是羅堂主,甚至是許寄青都驚住了。

“真……真元一氣!”齊會長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麼說,那襲擊薛青陽的神秘人,是丹鼎境的強者?”

少宗主面露微笑,頷首:“正是。”

“據我父之言,那夜的氣的確是純正的真元一氣,雖稍顯微弱,但不會有錯,想來應是位一劫丹鼎。”

話到此處,少宗主面色不愉,冷哼一聲,道:“薛青陽那個老傢伙,雖說戰力強橫,二十年前甚至能以根基盡毀為代價,先天境逆伐丹鼎境,甚至破了父親的丹鼎不漏之體。”

“但二十年過去了,他早已廢了根基,永遠破不了丹鼎境,而且肉身根基破碎,鎖不住精氣流逝,必然已是垂垂老矣,戰力大損。”

齊會長面露喜色,道:“如此而言,想必那夜與神秘強者一戰,薛青陽是輸了。”

少宗主搖搖頭,道:“不,父親說,贏的恐怕是薛青陽。在他的感應之中,那道真元一氣進行一次徹底的爆發過後,便消失無蹤,只怕是身死道消了。”

“但是,以薛青陽的狀況,他即便勝了,也定是慘勝,必然大耗元氣。”

說到此,少宗主臉上驕傲之色顯露:“而我父當年的傷勢卻早已恢復,甚至前些日子,更進一步,渡過了第三次丹鼎劫,踏足了三劫丹鼎的境界。”

“此消彼長之下。這一次,薛青陽那個老東西死定了!”

“不過,仍需再等待幾日時光……父親方踏足三劫丹鼎,尚需鞏固境界。”

“最多一月之後,薛青陽必死無疑!”

說著,他看了旁邊沉默不言的許寄青一眼,道:“到時候,便由他來做巨靈門的新門主,打造一個完全屬於我霸拳道的巨靈門。”

齊會長呵呵一笑,拱手一禮,道:“如此,老朽便提前恭喜少宗主……”

同時,他心中震驚,丹鼎歷劫,一劫便是一重天。

三劫丹鼎,那可不是什麼大白菜。

放到整個大唐天下都算得上高手,若是願意投靠,甚至在太素宮那等宗門之中,都可混個客卿長老當當。

這臨川府位處明州西部,周遭尚有漢陽、清江、江夏幾府,各有宗門,均有丹鼎境坐鎮。

但是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二劫丹鼎。

老宗主這三劫丹鼎一出,只怕日後整個明州西部都將是霸拳道的天下了。

“說來,那薛青陽年輕時也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他的女兒,恐怕也是天生麗質……”

一旁寡言少語的羅堂主,突然說道:“到時候,滅掉薛青陽,倒是可以留下他這個女兒,廢掉武功,送入少宗主房中,做個妾婢想來也是合適的。”

“哈哈哈……此言有理。”少宗主哈哈大笑著。

突然,他看向一旁靜默無言的許寄青,問道:“你呢,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許寄青抬頭,卻見三雙眸子都鎖定在他的身上。

他點點頭,道:

“那自然,是極好的!”

——

巨靈門駐地,一處鄰著湖畔的房間之中,老門主薛青陽正在靜養。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之聲在外面響起。

隨後,門被輕輕地推開,薛夢君帶著匆匆趕回的姜亭進入房間。

來到床榻之前,姜亭看著床上那個病懨懨的老人,有些不敢置信。

老門主往日看來雖也有些瘦弱,但根本不像如今這般面色蠟黃、虛弱不堪,眼看著一口氣上不來就得駕鶴西去的模樣。

“三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亭忍不住看向身旁的薛夢君,問道。

薛夢君目光低垂,臉色難掩悲傷,壓低聲音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姜亭。

聽完來龍去脈,姜亭一時沉默,不知該說什麼好。

整件事情,來得莫名,去得莫名,除了老門主以外,甚至都沒人知道襲擊者是什麼人。

他嘆息一聲,又道:“那老師這個樣子,還能醫治得了嗎?”

薛夢君的臉上劃過一絲失落,她搖搖頭:“門中乃至廬陵城甚至周邊稍有名氣的醫者都已請過了,都是無能為力。”

“他們說,父親的身體早有舊疾,這一戰徹底引發了他的傷勢,新傷舊創,根本無計可施。”

姜亭看著那雙目緊閉的老人,雙手握緊了拳頭,但卻是無能為力。

雖然和他們相處不算久,但薛夢君對他不錯,老門主在傳藝授學方面,對他也是毫無保留。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希望能夠幫上老門主的忙。

但可惜,他沒有辦法……等等,似乎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姜亭忽然想起了什麼,取出了那枚正義之怒任務結算後得到的召喚師之印。

這枚印章可以根據他的需求,為他召喚一名適配的人前來,提供幫助。

如此說來,是否可以使用召喚師之印,召喚一名醫術高超的醫者來此,診治老門主。

但是,姜亭又有些猶豫。

這枚召喚師之印,其效能百搭,不可謂不珍貴。

若在危急關頭,甚至可以救下自己一條性命。

就這般用了……

猶豫的念頭在心中蔓延,但隨即,姜亭將一切猶疑念頭拋卻,做出了決定。

就當做是還人情了!

先前交易的事情,雖然老門主沒有計較。

但是就憑自己一幅畫,就能換走人家鎮派的真傳武學?

這兩者的價值對不對等,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雖然對方不提,但是有些事情,騙騙別人也就算了,可不要自己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這個人情,應該還!

姜亭心念堅定,目光也不再動搖,他盯著薛夢君,道:“師姐……我有辦法,能夠嘗試一下,或許可以治療老師的傷勢。”

薛夢君大喜,她剛要開口,卻聽見床榻之上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咳咳咳……”

薛夢君連忙走到床前,卻見老父親用手撐著身子,已經坐了起來。

然後,他一副才看見姜亭的樣子,虛弱地笑笑,然後道:“你不是外出辦事了嗎?怎麼也趕回來了?”

“爹……你別起來,快躺下好好休息!”薛夢君坐在床上,扶住了老父親的身體。

姜亭也走過來,道:“老師。”

此時,薛夢君面上喜色閃爍,道:“爹……師弟他說,他有辦法,可以治療你的傷……”

薛夢君話還沒說完,卻見老門主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彷彿要將肺都給咳出來一樣。

等到停下之後,他虛弱無力地抬起手,道:“唉!不必了不必了,老夫我是天年已到,什麼靈丹妙藥也不管用的。”

接著,他那雙渾濁的老眼注視著姜亭,道:“好徒兒,我知道你來歷非凡,或許有些寶物。”

“但是,不要浪費在老頭子我身上了,沒用的。”

“還是說,你真有絕對的把握?”

說到最後一句,姜亭隱約間覺得,有一瞬間自家老師眼中精光攝人,完全不像一個重傷垂死之人。

“這……我的確是沒有萬全的把握。”姜亭遲疑了一下,召喚師之印雖然看起來很靠譜,但是到底靠不靠譜,那還是個未知數。

而且,此時姜亭隱約感覺,自家老師似乎並不像他表面這般虛弱不堪,一副重傷垂死的模樣。

反而是從他的眼眸深處,看見了某種期待,某種躍躍欲試。

老師,似乎在等待什麼,期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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