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熱水袋”
她拉著白煜回到那隻被開膛破肚的野豬的地方。
控制著青風從爛糊的內臟中翻找，最終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白色圓球，內裡似乎還有些渾濁的液體。
“龍靈……裡面好像是豬的尿啊。”白煜不知道龍靈要用這個做什麼，無法想象。
“對呀！”
龍靈要用豬尿泡來做一個東西。
可以幫助緩解白圓的腹痛。
她操縱小風刃，仔細割下野豬膀胱。
獸世沒有橡膠製品，但動物膀胱的韌性超乎想象。
龍靈將它帶到溪邊，在底部割出小口，擠出殘留的尿液後，又在溪水裡反覆沖洗了七遍，直到湊近聞不到一絲腥氣。
“你指導我做吧，龍靈，”白煜像個小尾巴一樣，龍靈走到哪他跟到哪，湊近過來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肩頭。
“我捨不得讓你處理這種髒東西。”
儘管龍靈是用青風託舉，並未真正用手來觸碰，白煜仍舊覺得她應該使用自己。
此乃眼裡有活的獸夫。
“很快噠，你在旁邊要學會哦，以後就可以給我做了。”龍靈偏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
她這樣說的話，白煜自然是會精聚神地觀察學習。
洗乾淨的野豬尿泡像個癟掉的白球，等回到白圓身邊，一邊的白玄早就按照龍靈的吩咐起鍋燒水。
當滾燙的溪水灌入膀胱時，原本乾癟的皮囊瞬間鼓脹起來，像一個天然的熱水袋，龍靈用藤蔓紮緊缺口。
防止直接接觸皮膚，燙傷白圓，她還在外面包了一層獸皮，頓時變成了一個毛茸茸的獸皮熱水袋。
在物資匱乏的草原裡，許多雌性都會在這段時間虛弱不堪，這裡並沒有針對月事的措施。
龍靈將它遞給臉色蒼白蜷縮在石頭上的白圓。
“把這個放在小腹上，能一定程度上緩解疼痛。”
熱乎乎的獸皮熱水袋被驚訝的白圓接過，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肚子上，當暖意透過獸皮滲入體內時，她痛苦的五官終於舒展了開來。
“好像真的好多了，”白圓睜大了眼睛，“天吶，龍靈你怎麼想到的。”
龍靈又眉飛色舞的嘚瑟了一番，只說自己原來的部落教的方法，這讓她一時間有點想念自己的父母，儘管已經不在獸世了。
至此，這個臨時製作的獸皮熱水袋，成了部落雌性對抗月事期的神器。
接下來就只剩下豬大腸還沒處理了。
龍靈取了一些篝火旁冷卻的草木灰燼，加入容器裡用青風反覆搓洗大腸，去除內壁上的油脂和雜質，直到腸衣變得半透明。
“這是要做什麼？把肉塞進腸子裡嗎？”
白煜蹲在一旁幫忙，看著龍靈將剁碎的野豬肉，野蔥，和一些野菜碎混合在一起。
因為細鹽不夠，龍靈所以熬幹了一大鍋鹹葉汁，將泛著綠色的顆粒弄碎加了進去，代替細鹽來防腐。
“沒錯，我現在做的這個東西呢，叫作香腸。”
獸世的食物大多是烤肉和水煮，味道單一，而香腸這種能儲存鮮味的食物，或許能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龍靈將混合好的餡料灌入腸衣，分幾節用藤蔓條紮緊，“晾乾後能儲存很久，還可以做出不同的吃法。”
看著獸人們似懂非懂的表情，她決定現場烤制一根，切口的腸衣因為火焰而收縮，油脂滴在炭火上發出滋滋聲，濃郁的香味飄散開來。
不一樣的吃法，不一樣的美味。
族人們效仿了起來，搭起了架子，將野豬腸衣做的香腸掛在通風處晾乾，這是部落裡第一個食物儲存的試驗品。
“獸神在上，請受我們一拜！”
老巫醫一開口就知有沒有，烏泱泱的獸人們跪了一地，龍靈很是受用，但她忙活了這麼久，順勢往白煜懷裡一倒。
“嚶嚶嚶，我累了，我不要乾了。”
反正她能教的都教差不多了。
“我一直讓你叫我幹。”白煜心疼地抱住她，給她擦去額頭的小汗珠，一邊讓大家起來，一邊把人帶回了屋子裡。
再再再再——度起鍋燒水，白煜給龍靈擦洗身體，讓她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打滾。
白煜給自己也收拾乾淨後，一併上床躺在她的身邊，將柔軟的身軀摟進懷裡，熾熱的胸膛被龍靈捏著把玩。
“白煜……”龍靈仰頭喚他。
“你把尾巴放出來好不好？”
白煜原本扣在腰間的大手逐漸向下，指腹摩挲著她兩個腰窩中間的尾椎骨，好久之前，在龍靈調戲完白圓後，她就把尾巴又收了回去。
“你是不是……”龍靈眯起眼睛打量開始散發魅力勾引她的白煜，龍尾巴變了出來，但被她寶貝地夾在雙腿中間，抱在懷裡。
“不是說只給我看尾巴，只給我摸嗎？”白煜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將人貼近身體，手指又輕又曖昧地在她白皙軟乎的臉頰上滑動。
不可言說的旖旎氛圍。
他的勾引成功了，龍靈略顯捨不得，一點點撒開了自己寶貝的漂亮龍尾。
“好吧，給你玩。”
“嗯……”
“等一下！”
“白煜，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是不是要對我的尾巴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龍靈坐了起來，震驚捂眼，然後好奇地從手指縫隙裡觀看白煜的‘表演’。
玄龍的尾巴外部是漆黑細密的鱗片。
“變態白煜~”她聲音不同於尋常的甜美，此刻嬌嫩的彷彿能滴下水來。
不同於的她嘴上的埋怨，狐狸眼型裡的黃金瞳閃爍著興奮的亮光，眼前的白虎獸人同樣亢奮得不行，長長的虎尾捲住了她的腳腕。
強勢又充滿佔有慾的動作。
白煜一開始只是嘗試，後面越發大膽，乾脆直接抱住她的龍尾。
被他帶動的龍靈臉頰粉粉的，尾巴尖尖被他摁在軟彈的胸肌上，她笑得甜美，用尾巴尖尖輕輕撫過白煜的下巴。
這下他頭頂原本挺立的獸耳瞬間變得軟趴趴，白煜的喉嚨裡不受控制地溢位低哼，貓科動物無法拒絕被撓下巴。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龍靈這麼對他。
這個夜晚註定會很漫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