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又是她作妖（跪求金票））
村裡人都聽說了昨晚在舒紜家逮到賊人，都跑來看熱鬧。
曬穀場上擠滿了人，都想看看那賊人什麼模樣。
“舒氏，你再把昨晚的情形說來聽聽。”王里正說道。
舒紜頷首，講起了昨晚她在熟睡中聽到有人踩中了她在院子挖的陷阱，後面又趁機打暈賊人，等著巡邏隊來逮人。
“嗯，我清楚了，這人你可認識？”王里正又問。
“不認識。”舒紜搖頭。
“來呀，把他口裡的布取下來，我來問問。”王里正吩咐道。
那人被五花大綁丟在曬穀場中間，嘴巴里被人塞了一塊布，說不得話，臉也被散落的頭髮遮擋完了，但從他極力想掩藏自己的動作來看，他非常心虛與害怕。
王里正的大兒子王春發把他臉上的頭髮撩開，將他嘴上的不知誰的破襪子扯了下來。
昨晚巡邏隊將他抓緊了祠堂側邊的小屋裡關著，怕他醒來大喊大叫，吵到祖宗們，於是脫了只襪子塞他嘴裡。
漢子的腳都是汗腳，那味道想想都酸爽，以至於襪子從嘴上拿開後，他還一直乾嘔。
“我是這裡的里正，問你話就老實回答，不然就把你按那些通緝的流民處置。”王里正擺開了官架子，嚴肅地說道。
官府這兩日到處發告示，說是隻要遇上那夥流民再次犯案，百姓就算打殺了也無礙。
那人顯然知道這件事，乖順地點了點頭。
“你叫啥，哪個村的，昨晚到舒氏家想做什麼？”
“我叫吳二樁，是河溝村的，我就是家裡太窮了，就是想偷點東西混個肚飽，真不是流民。”
吳二樁一字一句答了，似乎很誠實，但舒紜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一個只想偷點東西的人會在受了傷之後，還會繼續想要到主人屋裡偷摸嗎？
只怕是在踩進陷阱的一瞬間就慌不擇路了，只想著不被人發現趕緊跑路，而這個吳二樁不是。
“河溝村隔了我們古溪村好幾個村子，你咋會想到了我們這兒？”顯然王里正也不是好糊弄的人。
吳二樁眼睛向右轉了轉，腦中想到了什麼，“那是因為我聽說了她最近搗鼓蚊香賺了錢，所以才起了心思。”
“你從哪兒聽說的？”舒紜狐疑問道。
“就，就鎮上啊。”吳二柱有些支支吾吾的。
在鎮上，蚊香出自舒紜的這件事，除了兩位掌櫃就是他們店的夥計們，但他們都絕不會出去亂說，吳二柱不可能從鎮上聽來。
“鎮上誰說的？”舒紜捏著這點漏洞，繼續問道。
吳二柱更加心虛了，低著頭不敢直視舒紜，“哪有誰，大家都在說，我也是隨便聽來的。”
舒紜冷笑一聲，“絕不可能，你在說謊。”
“我沒說謊，就是聽來的。”吳二柱還在狡辯。
舒紜不搭理他了，轉身對王里正和葉族長說道：“里正，族長，他在說謊，我可是跟掌櫃的簽了保密協議的，絕不可能外傳。至於村裡人有沒有說出去，我不清楚，但是我敢肯定這吳二柱絕不是想偷東西那麼簡單。”
保密協議當然是舒紜胡謅的，她就是想證明吳二柱在撒謊罷了。
“噢，你覺得他為何不只是想行盜竊之事？”
王里正也是好不容易碰上個案子，自然希望越複雜越好，這樣他向上面彙報的時候也可以多彰顯一下自己的能力。
“第一，他剛剛撒了謊，並且似乎在極力遮掩些什麼。第二，我家的位置偏僻，要到我家需繞過整個村子。昨晚夜黑風高，他既能躲過巡邏隊，又能一路摸到我家，若是沒有事先預謀打探，怎麼能這般準確無誤？”
聽著舒紜的分析，王里正和葉族長都點了點，覺得在理得很。
得了他們的贊同，舒紜又繼續道：“而且我們村的巡邏隊，是七人一隊，白日裡一隊負責村外巡邏，到了晚上卻是兩隊同時負責村裡村外，能繞過如此嚴密的防守，怕是有村裡人事先和那吳二柱通了氣兒。”
舒紜最開始也疑惑，但是她說到後面，越覺得是村裡人，不然吳二柱咋知道她家住哪裡，咋知道輕鬆繞過村裡的巡邏隊。
王里正和葉族長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當即，兩人就臉色沉沉各自掃了一眼自己的族人。
葉氏似乎少了戶人，葉族長皺了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招來了大兒子葉正，問道：“你看看是誰家沒來。”
葉族長有心培養葉正，所以族內小事都是葉正替他辦，人頭也更為熟悉。
葉正望了望對面的三三兩兩站在一起閒聊的族人，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爹，是葉田家沒來。”
想到葛老太，葉族長的眉頭都要擰成麻花了，怎麼又是她家，上次才在跟舒紜鬧了一通，他為了按下葉田賭博的訊息頗費了些工夫。
對啊，她一直記恨舒紜，這次不會又是她作妖吧。
王氏族這邊倒是沒什麼異常，事已至此，葉族長也顧不上丟葉氏一族的臉了，請了王里正旁邊說話，把之前葛老太一家和舒紜的事簡要說明了一二。
“你是說，這吳二柱可能是葉田和葛氏教唆來的？”王里正說道。
“還只是猜測，是不是真的還要再審審吳二柱才知道。”葉族長朝吳二柱看了一眼。
幾人說話離得遠，吳二柱伸長了脖子也聽不清，只看見吳里正和葉族長的眼睛不時就會掃他一眼，搞得他心裡發虛又惶恐。
沒一會兒，王里正和葉族長、舒紜走到他面前。
王里正清咳了一聲，說道：“舒氏，你是苦主，你有沒有什麼要求？”
舒紜冷漠地看著吳二柱，說道：“里正，就像我說的，此人嘴裡沒一句實話，我覺得還是送去衙門吧，我願意與他對簿公堂。”
吳二柱冷哼一聲，打定主意咬死自己是偷盜，“去就去，反正我就是偷東西，又未得手，左不過捱上幾板子。”
葉族長道：“哦，那正好，之前的流民也是到處偷盜，誰知道你是不是跟他們有勾結，我相信縣令大人會很感興趣的，必會好好查一查你。”
“嗯，既然如此，那就讓人去套牛車，送去衙門吧，舒氏你也跟著都一趟吧。”
“好的，里正。”舒紜答道。
王里正還真就轉身使喚人把牛車牽來了，把吳二柱抬上了牛車。
三人配合做戲，讓吳二柱信以為真，若是隻是偷盜，他當然不怕，可他還真跟流民有關係。
吳二柱徹底慌了神，在牛車上左右蛄蛹，大喊道：“我，我不去衙門，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放他下來。”，王里正抬手示意，走到他面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