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合作方式（求票票）
“這蚊香生意是天氣越熱，蚊蟲生意越多，買的人就越多。而且我還打算把蚊香賣到隔壁鎮去，就要做更多的蚊香，但是製作蚊香又格外費時費力，我實在忙不過來。其中這艾絨是最費時間的，所以我需要你們提供艾絨，艾絨做好之後送我這兒來，然後我會把半成品給你們，你們拿回家做成蚊香的樣式，放在太陽底下晾曬一天。之後把晾曬好的蚊香都送到我這兒檢查，每五盤我會給一文。你們覺得如何？”
舒紜說完，看向他們。
就算楊氏和陳氏再不會算賬，也知道這蚊香生意有大賺頭的，連忙在桌子底下拉自家男人的衣服。
葉莊和張拴柱腦袋飛快的轉著，一天要是做一百盤就是二十文，一個月就是六百文，要是加把勁多做些，一個月得一兩也是有可能的。
他們想到這兒，感覺自己都飄忽起來了，一兩啊，這是節儉摳搜一年也未必能省下來的，這一個月就能有，這不是在做夢吧？
葉莊和張拴柱偷偷在桌子底子掐自己大腿。
疼！真疼！
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楊氏和陳氏看自己男人都傻了，趕忙表了態：“舒妹子，我們家覺得沒問題，就按照你說的做。”
還暈乎乎的葉莊和張拴柱也連連點頭，道：“對對。”
“可，啥是艾絨啊？”楊氏問道。
舒紜拿出了艾絨，解釋道：“這是艾絨，是用幹艾草反覆搗成的。”
“這就是我要交給你們的半成品，你們需要這樣做。”她又拿出還沒做好的，還是黑乎乎的一團的蚊香，又把麵糰擀開，又切成了一條一條的，然後盤成了螺紋樣兒。
有了舒紜的示範，眾人頓時就明白了，這活多簡單啊，比下地種莊稼可輕鬆太多了，就是割艾草要費點子力氣，但是他們都做慣了農活的，這點力氣算什麼。
舒紜提出的合作方式這般複雜，也是因為她要保全自己的方子，還有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會燒木炭，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最後舒紜又囑託道：“之後可能還需要葉莊大哥和拴柱大哥幫我送貨，大概十天送一趟。”
她想的是，這樣就她就不用奔波，把時間花在路上了，最多她每月去結一次賬。
葉莊和張拴柱表示交給他們，準沒問題。
兩家人臨別之時，楊氏和陳氏對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出了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舒妹子，我看你和長安長樂的頭髮都很順滑乾淨，你們是用的什麼洗頭啊？”
原來，她們一來就注意到了舒紜的頭髮，沒有用布包著，順滑又有光澤，和她們油膩膩的頭髮，簡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別，她們可太羨慕了。
女人家就沒有不愛美的，自己每天摸著又髒又油的頭髮都難受。
她們知道肯定不是皂角，皂角這時候還沒成熟，也不會是草木灰，草木灰洗出來的頭髮乾枯又毛躁的，哪像舒紜這般的順滑。
舒紜從裡面拿出木槿葉，笑著說道：“我用的這個。”
“這個葉子真能洗頭？”她們驚奇不已，以前從沒見這葉子。
“能的，可能你們沒聽說過，我家鄉很多人還用這個來護髮呢。”舒紜把木槿葉的用法給她們說了，又給她們拿了些自己用剩下的木槿葉，叫他們回去試試。
楊氏和陳氏欣喜極了，決定今晚上就把自己的頭髮洗了試試。
兩家人走了之後，葉守糧和馬氏也準備端著板凳回去，舒紜卻叫住了他們：“叔，嬸子，你們等等。他們的合作聊完了，我和你們的合作還沒聊呢。”
葉守糧和馬氏愣了，這生意還能輪到他們身上。
舒紜道：“除了這種普通的蚊香，我還打算賣給另外一種香，這種香是專給鎮上的大戶的。”
舒紜拿出倒流香點燃給老兩口看。
老兩口一看那煙是向下流的，一時間驚訝不已，“這煙就會向下流。”
“除了向下流，你們不覺得這有很濃的香氣嗎？”舒紜笑道。
馬氏細細聞了一下，道：“嗯，是香，這有點像那個野白花的香味，好像又有別的香味。”
“哎呀，你這香又是煙霧向下流，又是一股奇異的香味，很是好特別，那些有錢人指定喜歡。”葉守糧感嘆了一句，那些個有錢人就喜歡別緻的，特殊的，連吃個野菜野味都要那種稀奇的，就更別說這種香了，要是讓他們跟普通百姓用一樣的東西，他們才覺得掉身價。
“我也是這樣的，但是這香製作更為複雜，所以想請您二老幫忙，同樣五個香一文，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葉守糧和馬氏對視一眼，這個活計其實也可以交給葉莊和張拴柱兩家，而且這圓尖尖的香可比那蚊香小多了，舒紜還願意給一樣的價格，明擺著就是要拉他們這兩個無依無靠的孤苦老人一把。
頓時心中，五味雜陳，感動中又帶點酸澀。
見兩位老人沉默，“叔，嬸子，我要不是真忙不過來，也不好意思跟你們張這個口，葉大哥和拴柱大哥做那種普通的蚊香看似簡單，實則不知要費多少力氣，要是再把這個活計交給他們，怕他們吃不消，所以才厚著臉皮求你們幫忙。”
舒紜知道，這老兩口最不願意被人同情可憐，所以她儘量把話說得好聽些，讓老兩口好接受些。
其實她是真的想請葉守糧和馬氏幫忙，並不是全部出於同情心。做倒流香，光撿松塔這一項就很耗時間，更不要說還得把松塔製成粉末了，再者她還要燒大量的木炭，這也很需要時間。
舒紜接下來要是要種涼薯的，所以她得把能甩出去的事情都甩出去。
她現在就是在和時間賽跑。
看舒紜說得如此誠懇，葉守糧也不端著了，點頭同意了。
他們老兩口身後無人，這賦稅一年比一年重，要是手中沒錢，日子確實不好過，既然舒丫頭真是需要人幫忙，他們又能賺些養老錢，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馬氏知道自家老頭子有自己的考量，也就沒說反對的話，其實舒紜對他們老兩口很好，之前又是教他們隔姜艾，又是做泡腳藥包的，現在還讓他們跟著賺錢，她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於是，想著幫舒紜把這香做好，多幫著賺些錢，才不辜負她如此情義和信任。
“那你給我們說說需要我們咋做？”馬氏問道。
舒紜把要撿松塔和摘梔子花曬成粉末一一說了，“然後再把這種粉末送到我這兒來，我同樣給半成品給你們拿回去做成成品，但是務必要每一個大小都差不多。”
“行，放心吧，保證每個都差不離。”葉守糧拍了胸脯承諾。
這算下來，他們一個月收入也能有一兩，到了年底能置辦上兩床好棉被了。
舒紜站在門口笑吟吟地跟老兩口揮手道別，葉長安從身後鑽出來，撓著頭問：“娘，你今天咋沒請葉良叔來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