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條件（跪求金票）
李氏沒想到舒紜答應得這麼爽快，一時愣住了，沒等她想太多，舒紜就朝前走了，她趕緊快步跟上，“二弟妹，等等我。”
李氏只來過鎮上一回，還是很多年前，鎮上已經大變樣了，她驚奇地望向各類店鋪，有些眼花繚亂，只一錯眼，舒紜就不見了。
她心下慌了，趕忙快步尋找，結果面前出現了好幾個小乞丐，攔住了她的去路。
“大娘，行行好吧，給點吃的吧。”
“別碰我，別碰我，快滾開，我沒吃的。”李氏焦躁極了，卻被乞丐小孩圍在中間，寸步難行。
剛才舒紜買了幾個饅頭給小乞丐們，請他們幫助絆住李氏，趁著這個空當，她趕緊去了濟世堂。
為避免被李氏發現，舒紜拉了周大夫去了後院聊。
“周大夫，這幾天蚊香賣的還好嗎？”舒紜問道。
“好得很啊，舒姑娘，你這蚊香真不錯，每天一開門就被一掃而空了，很多人都要求預購呢。”說起蚊香，周大夫笑容滿面。
“我也想多賣些，實在力不能及。”她連晚上也在加工了，如果這時候都要加量了，那夏季來了更要累死人。
“舒姑娘，你看這樣行不行，要不你請人吧，請人的錢我給出一半。”
舒紜也不是沒想過請人，但馬上要插秧了，誰家也抽不出空。
“請人的事恐怕也得等插秧之後了。”
“哦，這倒是，那這段時間就先保持三天三百盤吧。請人的事，就插秧之後，到時候天氣也熱起來了，蚊蟲也多了，銷量肯定會翻番的。”周大夫開心地暢想著，說道。
“好。”
談妥之後，周大夫給舒紜結了這次的六百文。
舒紜照例先去了糧鋪買糧，又去成衣店買了三雙鞋子，她和孩子們就只有一雙鞋，需要一雙來換洗。
之後還買些孩子們喜歡吃的糕點，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往鎮門口去了。
本來舒紜想買些小雞崽回去養的，想到李氏可能隨時竄出來，自家的房子也還沒修補，不好圈地方養雞，也就放棄了。
走到鎮門口，李氏果然竄出來了。
李氏到處都沒找到舒紜，於是就回了鎮門口守株待兔。
“二弟妹，你這是去哪兒了，買了啥好東西？”李氏歪著腦袋，去看舒紜的揹簍，一眼瞥見了舒紜故意沒放進空間的豬肉。
舒紜躲開她，冷冷地說道：“我去了哪兒，買了什麼，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李氏見到白花花的豬肉，哪裡肯放過舒紜，抓著她不讓走。
“舒紜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啥去了，我都看見你做的那些東西了。東西都賣出去了吧，賺了不老少吧，都捨得買肉吃了。”李氏語氣酸溜溜的，她一年到頭還吃不上一片豬肉呢，那揹簍裡的豬肉一看就不小。
“賺了錢又怎樣，跟你有啥關係？”舒紜道。
就算她說自己沒賺著錢，李氏也不會信，索性就承認了，看看李氏要打什麼主意。
“看你那小氣勁兒的，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忙不過來，嫂子可以幫你啊，再說葉長安和葉長樂那倆小崽子人小力氣小的，能幫上你什麼忙，你說是不是。”
“我忙得過來，不需要你幫忙。”舒紜甩開她的手。
李氏見她油鹽不進，臉一橫，威脅道：“舒紜娘，娘可一直都記恨著幫你交那一百多文的稅錢，你應該不想讓她知道你賺了錢吧。”
舒紜冷哼一聲，不屑地說：“不就一百多文嗎？還給她便是。”
“哎喲，我說你腦袋咋那麼簡單呢，娘是啥人，娘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子，你以為把錢還給她就行了？你上次害她在村裡人面前丟了臉，她回去就一直唸叨要你付出代價，要是被她知道你這生意，還不得給你攪黃了。”
要是葛老太真有那種打算，舒紜也不怕，這生意也不是個老太太說攪黃就攪黃的，大不了她就去衙門讓葛老太把家產吐出一半來，誰也別落好。
只是舒紜想到葉小花那天那張佈滿巴掌印的臉，心下不忍。
那孩子心善又乖巧懂事，如果一直在葉家基本沒什麼未來，等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紀，李氏和葛老太為了聘禮把她嫁出去，根本絲毫不會為她考慮。
舒紜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李氏一見有門兒，連忙說道：“我可以先幫你瞞著娘，條件是你得讓我幫忙，這個幫忙自然不是白幫的，你得要付我錢。”
“不行！做我這東西可耗時間，你要洗衣做飯，能有時間幫我？”
李氏頓時就蔫了，死老太婆確實盯她太緊了，但舒妘這都鬆口了，她可不能放過這掙錢的大好機會，於是道：“我是沒時間，我讓我們家小花過來幫你，咋樣？你別看她人小，做起事來可麻利得很。”
舒妘假裝面露難色，掙扎了一會兒，說道：“那行吧，只不過小花做事再麻利也當不得成年人用，我只能給十文錢一天，你要不同意就算了。”
李氏眼睛一轉，爽快答應，“十文一天，行！”
一天十文，一個月就是三百文，好些漢子一個月做短工累死累活也掙不了三百文。
“不過說好了，你可得為我保密，不能讓葛老太婆知道了，要不然我的生意黃了，你也掙不著錢了。”舒妘叮囑道。
隨著她後面招人做工，蚊香是她做出來的事遲早都要被葛老太知道，她也不怕被葛老太知道。
舒妘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穩住李氏罷了，免得她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李氏回到家，找了葉小花說這事。
葉小花滿臉不可置信，“二嬸真的願意讓我去幫忙。還給了十文一天？”
“那也是老孃好不容易說服了她。”李氏有些驕傲，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這麼聰明過，隨即又擰了一把葉小花，“你可想著偷錢，每天我都得見到十文錢，不然我打死你！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
葉小花心裡有些小竊喜，哪怕是每天離開葉家就是不掙錢也樂意，忙點了點頭，“娘放心，我知道，最重要的事是不能讓奶奶知道。”
李氏重重地拍了一下葉小花的腦袋，“你知道個屁！不讓你奶知道這事，還用得著我說嗎？最重要的是，你要看清楚舒妘娘是咋做那黑不溜秋的東西的，還要搞清楚那東西是幹嘛使的。”
葉小花猛地抬起頭，聲音有些顫抖地問：“娘，你是讓我去偷，偷二嬸的方子？”
“哼，只靠你每天掙那三百文，啥時候能送你弟弟去學堂？舒妘娘給你一個小孩子都能開出一個月三百文的價，她每月少說能掙個一兩銀子。咱們有了那方子，就能長久的掙錢了，之後別說送你弟上學堂，就是送他去科舉也不在話下。”
“葉小花，你給老孃記清楚了，你弟弟才是你未來的依靠，要是你弟以後能考個秀才舉人的，你能找個好親事，這才是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事！”
李氏的軟和話已經說盡了，眼睛一眯，接下來又開始威脅。
“要是你拿不回來方子，你弟上不了學堂，老孃過兩年就把你賣給老鰥夫！是拿回方子做秀才舉人的親姐等著好親事找上門，還是嫁給鰥夫懶漢被折磨一輩子，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未來？
嫁人？
葉小花被說得有些懵了，她真的要幫著娘偷二嬸的方子嗎？
可是，她不想嫁給老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