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身負職責,擅入人界49色字頭上一把刀
“梅花好美,聶馬死的卻很慘。”溫馨前面那句話很溫情,後面那句話是咬著牙,憤怒的喊了出來。
“梅花林。”烈風身體突的一震,好像昨夜夢魘裡就有一處梅花林,他好像就是葬身與此。
想到這,他渾身起哆嗦,起雞皮疙瘩,他疾進,手為爪,想扣住溫馨的脈門,溫馨往梅花林中竄去。
烈風想追,當頭來了一棒,這棒勢大力沉,虎虎生威。
他退,溫馨已經消失不見,他看見了一個一臉麻子的矮小子,烈風在西局自然閣大桌上見著他,他一直在邪的身邊,難道沒有難道,只有打鬥。
陀子見一棒擊空,橫豎又一掄,力道真大,烈風被棍風襲中面門,火辣辣生疼,這小子天生神力。
還好,沒什麼武藝,空有一身神力,烈風如是想。
烈風冷笑一聲,用殺死聶馬的招數,想一掌拍中陀子的胸口,把他拍個稀巴爛,讓他魂飛魄散。
烈風一向自恃自己的魂飛爪與魄散掌,當時他僅僅使了一招魄散掌就讓聶馬見鬼去,今天他還想讓幾個人見鬼他不知道,來幾個殺幾個。
可惜陀子又消失不見,背後有一腳踹來,速度太快,動作太敏捷,以致到了跟前他才察覺,他即閃,還是被踹中皮膚,頓時有血沁出,紅豔豔的血。
烈風一邊左閃一邊轉身一邊憑空發力,阻止偷襲之人的再次進攻。
他看見了一個人,此人瘦弱卻也不高,步法怪異,顛抖不止,但剛才那一腳卻比寶劍更鋒利,這人也是自然閣的人。
這時烈風知道自己進了圈套,一個必殺他的圈套。
他來不及再想,背後又後一股風過,那絕不是平常的秋風或北風,肯定是一把重兵器所夾帶來的。
他來個旱地拔蔥,居高臨下看見了一柄黑乎乎的鐵掃帚。
這時杜訓,林雄聚在一起,怒瞪著烈風。
林雄罵咧咧道:“你他媽殺了聶馬,今天要你償命。”“就憑你們,老子今天辛苦點,多行善事,讓你們三兄弟團聚去。”“你不要太囂張,今天我們就要為聶馬報仇雪恨。”杜訓稍微文明一些。
廢話少說,烈風疾進,他的左手化為爪,右手化為拳。
杜訓的腳出其不意,如同一把利劍一般刺向烈風的小腹,而林雄的鐵掃帚則攻向烈風的下半身。
烈風冷笑一聲,他的魂飛爪抓向林雄的鐵掃帚,魄散掌襲向杜訓的小腿。
鏗鏘作響,林雄急退,還踉蹌了幾步,林雄感覺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一般,如此怪異的爪法,竟然可以透過鐵掃帚傳到他身上,使他身臨其境遭受了那一爪。
同時杜訓似有所警覺,撤腳,施展腳腳顛顛步法退回,退至林雄身旁。
烈風開始豪爽的狂笑,梅花開始紛紛,嫣紅的梅,白素的梅開始簌簌飄零。
“小輩,也敢挑戰本尊,咎由自取,你們能夠嚐到本尊的魂飛爪,魄散掌,也算你們幾世修來的福分。”林雄,杜訓往另一方叢林退卻,消失不見。
一陣風過,梅花飄飄,素雅的白梅,豔麗的紅梅下著,烈風不敢有所舉動,是走是留,他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一個人還沒出現。
那個男人,詭異莫測的男人,邪還沒出現。
來了,從千萬朵天女散花中走了出來,髮色略呈金黃,古銅色的臉稜角分明,眼是眼,鼻是鼻,柳葉眉細長清秀,背挺直如標槍,卻揹著一把破刀。
躲在暗處的陀子用手晃了晃身邊溫馨的眼睛,因為他發現溫馨看見大哥的眼神有點痴迷,有點傻,一眨不眨的。
“你就是邪,曾經破過我梅花陣的年輕人。”烈風右手聚氣真氣,一邊問道。
“尊者好記性,還記得名不見經傳的我,在下三生有幸,能夠結識到尊者。”邪拱了拱手,就像跟故友見面一樣。
“當真只想結識本尊,僅此而已。”尊者撥出一口氣,同時感到詫異。
“當然不僅僅是結識,既然有緣相見,那就得成為生死之交,不知尊者賞不賞臉?”邪的話如平空驚雷。
在另一邊的林雄按捺不住,想要衝出梅花林,杜訓攔住了他:“不要,林雄,護法自有主張,我們不要壞了大事。”“我呸,你這麼相信他,什麼時候被他騙了還不知道,你看他說的話哪裡是為聶馬報仇,分明是想跟那老頭攀交情。”“你想加入神教,這個好辦,只要閣下有這份心還有這份實力,我可以引薦,讓你謀個職位那也不是難事,我一見你就知道,你絕非池中之物。”尊者心中大喜,看來惡戰可免昨夜那噩夢只是虛幻而已。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難道不是生死之交麼?”邪笑了,燦若彎月的牙齒。
三枚錢鏢,一字排開,飛襲烈風。
烈風的左手往空中隨意一撈,撈下三枚錢鏢,鬆了一口氣,不過爾爾。
就在這一功夫,邪抽刀,那把破舊不堪的靈刀,在邪的手裡有了光芒。
邪隨意來個縱劈,自下而上劃出詭異的弧線,外人只見到光芒,尊者卻見到血腥的味道。
他急退,同時左手一甩,三枚錢鏢物歸原主,邪用靈刀一擋,三枚錢鏢又追向尊者,其實卻是阿拉伯數字“1”形狀。
尊者心道:這麼俗的招式還用兩次,看來你也是技窮。
他本想重施爪法,一一笑納,可他發現了異樣,其中有一枚錢鏢竟然自己改變軌跡,加快速度襲向小腹。
來不及,兩枚錢鏢再次被收,另一枚襲入腹中,尊者用手沾了沾上面的鮮血,臉上開始灰暗,無比的灰暗。
“尊者,放心,沒有毒,我沒有在錢鏢上沾毒的習慣。”邪掄著靈刀看著尊者,順便提醒了尊者一下。
“這幾年,我還從沒受過傷,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今天我要你下陰曹地府,為自己所做的事懺悔。”尊者憤怒的臉部都有些抽筋。
“當然,今夜你會死在這嬌豔似火的梅花叢中,去祭奠你逝去的梅花陣,不過你也不小年紀,明年的今天當作祭日,也不算夭折,安心的去吧。”邪依然溫文爾雅。
“你,你這小屁孩,敢詛咒我。”尊者被激的面紅耳赤,恰些就暴跳如雷。
而在另一角落裡,溫馨卻掮著陀子的肩膀問道:“喂,陀子,他是你親哥麼,差距咋這麼大呢。”“幹嘛要告訴你,他是我什麼人跟你屁事,你可別想打他的主意,我可不答應。”陀子鼓著曬幫嘎聲道。
他們沒有繼續討論下去,因為那邊又開始打鬥。
尊者,憤怒的尊者施展了他的成名絕學,左手魂飛爪,右手魄散拳。
他就向一頭所向披靡的猛獸一般,發瘋似的開始必殺邪。
握著靈刀的邪反而節節敗退,他施展起奇怪的步法,有點像腳腳顛顛。
“去死吧。”尊者的聲音響徹梅花林,他的魄散拳攻向了邪的胸口,而邪的靈刀被尊者的魂飛爪抓住。
溫馨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陀子傻在一旁,杜訓恨自己方才沒有出手相助,看來今天一個都逃不了。
邪還是邪,不是別人,萬分驚險下他左手閃出一枚錢鏢,貼在手心,同時右手棄刀,拔出刀鞘。
尊者的魄散拳擊在邪的左手心上,那玫錢鏢登時粉碎,邪如破絮般往後飄去,凶多吉少。
邪單腳跪在地上,左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甩了甩腦袋,睜了睜眼睛,想記起什麼似的。
尊者一步步走向邪,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今天讓你死個痛快,他們中的每一個都別想走,那個美人今晚就歸我享受,哈哈”尊者又前進了一步,一把扔掉邪的靈刀,他接著道:“為什麼會有這個結局,因為你的無能,你的自以為是。”杜訓此時早已向靈刀掠去,沒有聲響。
“住手。”尊者的背後有聲音想起,很洪亮的聲音,顯然內力深厚,但肯定不是他的三哥。
邪看到了青松居士,他一臉的緊張,迅速掠來。
尊者激標,同時施展魂飛爪,魄散拳,魄散拳直指邪的胸口,魂飛爪隨心所欲抵禦所有不可能的意外。
“護法,你的刀。”杜訓用盡全力扔過靈刀。
邪騰的拔起,在空中接過靈刀,當頭劈下,尊者顯然被意外驚擾,他的魂飛爪對上了靈刀,發現自己錯了,魂飛爪竟然把持不住刀的威力,他開詩手合掌,將刀硬生生夾在掌中,想起腳,晚了,邪的左掌擊向他的的死穴,跨下的那話兒。
他心一凝,靈刀當頭劈下,他再次想起昨夜的夢魘,昨夜在夢中殺他的男人就是他——邪。
一個人如果被當頭劈下,劈成兩半,必死無疑,所以尊者死了,他倒下了。
青松居士也到了跟前,看見了死人尊者。
邪激噴出一口鮮血,靈刀入鞘,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笑了,對著青松居士微笑。
林雄,杜訓,還有陀子,溫馨都出來。
青松居士沒有誇獎邪如何厲害,如何英雄了得,只提了一個問題:“殺了尊者,神教鐵定放不過自然閣,自然閣岌岌可危,你更是上了神教的黑名單。”邪嘆了口氣,哎了一聲:“哎,真倒黴,我招誰惹誰,又跟神教結怨,又跟超度者結怨,這輩子只能活在逃亡中。”溫馨突然間不好意思起來,這個局外人三番五次為自然閣的事出手,竟與自然閣的命運緊緊連在一起。
青松居士拍了拍邪的肩頭,頷首道:“你不要太過於傷心,其實有你這樣的敵人,他們也很為難,也很痛苦,你不好惹。所幸的是我交過你隨心所欲真氣,也算是你半個師傅,我們是師徒不是敵人。”青松居士說完,轉身走人,沒有理睬其餘四人,隱士往往性格孤僻,行為怪異。
待他走出兩丈開外,邪突然喊道:“居士。”青松居士回頭,邪只說了兩個字“謝謝”,極為真誠的兩個字,居士再次轉身走人。
溫馨遞過精緻的手帕,上面有著一個可愛的“馨”字。
邪剛想伸手接,溫馨竟兀自替邪抹掉嘴角的鮮血,動作輕柔,像是拂過情人的臉。
邪看著溫馨細細的擦拭他的嘴角,沒有任何表情。
林雄卻不識相的讚美道:“護法真的是神機妙算,出此策略搞死尊者。”說到利用這個美人計來勾引尊者上鉤,溫馨就來氣,她狠狠一抹,邪疼的咧了咧嘴。
“哼,出的什麼餿主意,把我裝扮成煙花女子,還去勾引這樣一個糟老頭,老色狼。”杜訓心裡卻很擔心,尊者是死了,仇也報了,可神教是不會善罷甘休。
陀子臨走前還想踹尊者一腳,邪阻止道:“人已歿,萬事皆休,埋了吧。”埋好了尊者,五個人在梅花瓣下踏上歸途。
尊者建立了梅花陣,梅花陣被邪所破,今天他又死在邪的刀下,埋在梅花樹下,很難說不是一個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