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身負職責,擅入人界35歐陽俊廣發宴請函
各大門派執掌人以及享有名望的奇人異士這幾天都收到了宴請函,發自冷月府的歐陽俊公子之手。
十一月十一日午時冷月府聚賢廳歐陽俊公子代表天域城歡迎大家,也只有歐陽俊公子才有如此大的口氣敢代表整個天域城。
歐陽俊何許人也,冷月府何許門第也?
因此收到宴請函的人們心裡甚是高興,可表面裝出這是理所當然的坦然狀。
至於那些旁門左道,以及聲望稍稍不高的那些就心裡鬱悶了,把冷月府歐陽俊公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詛咒個遍。
屋的匾,人的臉,如今宴請函竟然沒有自個兒,今後怎麼能夠在人界立足。
幸運的是自然閣雖然近來愈發頹廢沒落,可就是礙於先前交情,歐陽俊公子也不會忘了自然閣。
今天辰正宴請函送來時,齊伯給溫馨一看,溫馨看完,轉交給齊伯看。
齊伯看完,微閉著眼,皺著眉。
溫馨不解:“齊伯,幹嗎不悅,這樣不是很好,可以趁此機會與其餘三大世家緊密團結起來,還有與那些人界正義凜然的英雄豪傑,還有奇人異士攀好交情,呵呵。”溫馨總算說出句像樣的話。
齊伯搖了搖頭,嘆道:“正因為大家普遍這樣想,我看歐陽俊公子的初衷也是如此,但神教,邪派定然也不會放縱,不插手。”溫馨撅著嘴嗔道:“這麼看來,我們還是別去的好,省的受歹人陷害,毀了自然閣根基。”齊伯安慰溫馨柔聲道:“去是肯定要去,不過要找個高人相助,如今邪不在,閣主前往老朽放心不下呀,而老朽又不懂武功,無法伴著閣主,以免居心叵測之人陷害。”溫馨見齊伯是關心自己安危,眨巴眨巴眼睛,淺笑,露出淺淺的酒窩,道:“齊伯不用多慮,叫哥仨隨我前去,而且在冷月府勢力範圍內,他們定會儲存的。”“看來也只能如此,哎,護法不在,不然有他在,老朽就可以放一百個心。”溫馨也很奇怪,這混蛋邪突然不辭而別,前不久送來一個少年,三短五粗,面有麻子,看著就討厭,活像個小陀螺。
可邪把這少年託付給哥仨,要他們好生照顧,自己又隨即消失,至今還音訊全無,臨走前一句話都沒跟她說,真討厭。
陀子記得前不久大哥邪把他帶到這裡,從此好吃好喝好睡,比深山野林舒服多了,只是出恭,洗涮麻煩多了,還有一些煩人的規矩必須遵守,真累。
哥仨一見這一臉麻子,渾身肌肉疙瘩的少年,本是沒有什麼好感,可打狗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邪的面上,說什麼也得給這少年賓至如歸的感覺。
巳初哥仨前往大廳,溫閣主有話要說,陀子閒著也是閒著,順便前往,興許還有酒喝。
哥仨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可都沒有馬上很乾脆的應承。
自從溫老閣主遇難後,他們遇到了很多事,很多高手,這才明白天外有人,山外有山,怕自己都難以付起保護閣主的重任,心裡都巴巴的希望邪早點回來。
陀子見有宴請函,心裡樂道:呵呵,那肯定有很多大酒大肉吃喝,還有很多豪俠猛男呀,呵呵。
溫馨見他們都不吭氣,斥道:“怎麼,怕了,平常跟那混蛋挺套近乎的,可他身上那種不怕死的脾氣怎麼都沒學會呢?”聶馬低著頭,囁嚅道:“護法他是藝高人膽大,誰都不在乎,誰都不怕。”杜訓接著說道:“而且目前護法有多少實力我們都沒有徹底摸透,他到底可以與什麼人相抗衡我們也不清楚。”這下早已按捺不住的林雄搶著道:“護法這人,誰都敢殺,誰都敢碰,隱派也敢招惹,神教也敢鄙夷。”聶馬待林雄說完,接著道:“最重要的一點,護法身份不詳,背景不明,孑然一身,一人吃飽,全家溫飽,不愁敵人拿他家人開刀,我們就不一樣,上有老下有校”杜訓看溫馨臉氣的緋紅,這才話鋒一轉,道:“其實我們死傷倒沒什麼,只是怕保護閣主不周,遭人陷害,記得有次閣主遭難,還不是護法給救了回來。”溫馨這才又記起清風亭宇的那次戰鬥,梅花陣下的驚險,還有邪無心的輕保那把梅花傘溫馨還收藏在閨房內,不知是想重溫戰鬥的艱辛,還是作為把柄威脅邪。
這時,門外閃進一人,左手提著酒壺,右手啃著雞腿,飄然現身。
竟然身著華服,穿皂靴,披著黑披風,笑吟吟看著大家。
大家都愣了,還是沒腦子的陀子大咧咧嚷道:“哎呀媽呀,大哥回來了。”哥仨也是大喜,看來龍潭虎穴有人相陪,也不怕了。
溫馨看著他就是來氣,原本那天在愜意樓備受委屈,跑回閣中時,想找個人好好傾訴。
說自己的痴情,說自己對歐陽俊世哥的深深愛慕,斥責歐陽俊公子的花心與風流,以及不念舊情。
她總不能把這些女兒家心思跟齊伯去傾訴,也不能找哥仨商量,因此心裡打定勉為其難找邪替代,發發牢騷,罵罵世上烏鴉一般黑的男人,順便再嚴厲斥責一下邪。
只可惜邪不在,一連好幾天,這一下憋了一肚子火的溫馨更是惱怒之極。
邪如今又出現了,依舊一臉春風,洋洋自得。
溫馨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把拿在手中的手帕一緊,像邪擲來。
邪一伸手,接到,並對溫馨一鞠躬,謝道:“多些閣主。”接著把手帕往嘴邊狠狠一抹,溫馨眼睜睜看著潔白無瑕的手帕沾滿了油脂,還有小小肉絲。
當然還有酒汁。
這是她的手帕,上面還刻有馨兒二字,是孃親送給他的,如今卻成了這樣。
可她偏偏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想把邪狠狠的踩在腳底下,再重重的跺幾腳。
哥仨不敢笑,掩著嘴,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跟貓偷食似的。
陀子不懂了,這沒什麼嘛,不就用手帕擦擦嘴吧,既然不願意,就不要把手帕扔給我大哥嗎?
擦完,邪隨手一扔,手帕緩緩飄了過來,溫馨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落在地上更是笑話。
正猶豫不定,邪右手陡然用力,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
手帕竟然無風自飛,竟然斜向上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再緩緩墜落,落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
聽說邪回來,齊伯趕忙來到大廳,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見了邪,齊伯聲音竟然有點哽咽,喜道:“護法,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還擔心你不回來了,拋下這偌大的自然閣一走了之呢,如今回來,好,好。”說完用手擦了擦眼角,似有眼淚。
齊伯本就很喜歡這個年輕人,如今這樣,也許他早把邪當作自然閣的定心骨,也許他沒有兒子,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也未可知,畢竟每個男人心底都有父親的天性,也總得找個人來承擔這份親情。
邪在自然閣的日子頗受齊伯照顧,好吃好喝以及種種好事齊伯總會未邪留著,因此邪對他也很尊重。
邪笑道:“齊伯,放心,目前還不會走,就算今後走了,如果自然閣出事,我還是會出手的。”“呸,呸,呸,說的自己跟大俠似的,在這裡白吃白喝白住,傻瓜才捨得走。”溫馨早已看不慣邪了。
他們兩人鬥嘴齊伯好像非但不感冒,還很高興。
邪可不想與她鬥嘴,與齊伯告辭後,邪道:“陀子,隨我。”陀子見大哥叫他,屁顛屁顛的隨著,哥仨出去辦事,齊伯很忙,自然閣上上下下,除了戰鬥的事,都歸他管,忙的他夠嗆。
偌大的大廳隨著邪等離去,又留下空曠曠的。
還有一個氣緋臉的溫馨還有桌面上那個滿是油脂肉絲的手帕,馨字上面都是油膩膩的,真噁心。
溫馨找個地坐下,又想起了歐陽俊世哥。
那樣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那樣一個英姿颯爽的男人,卻不再痴情與她,而是風流瀟灑,到處拈花惹草,移情別戀。
不過興許歐陽俊世哥沒有察覺自己回到自然閣,而且沒有看到自己的絕世容顏,不然他肯定不會如此狠心,不來看自己,不為自己的雙親報仇。
不過這樣也好,過幾天冷月府必然友朋滿座。
自己自然也會遇到歐陽俊哥哥,那是或許他就會深深迷戀上自己了。
想著相遇時種種溫馨浪漫的場景,她很是開心。
她甚至想好了,與世哥的相戀,相愛,相守,想到今後有幾個孩子時嘴角一咧,露出若有若無可愛的酒窩,以及臉頰上的那一點緋紅。
她甚至還替邪想好了歸宿,那就是世哥在天下豪俠面前狠狠羞辱了邪,用他無雙的夢幻刀法打的邪屁滾尿流。
接著邪跪在她面前,不住的賠禮道歉,再三磕頭,溫馨想這下我可長臉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