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身負職責,擅入人界25王者歸來
重陽節後三天,在一康莊大道上馳騁著一匹健步如飛,渾身白亮的千里馬。
馬上一人,身材修長,白衣勝雪,眉梢細長,唇如胭脂,比女人更清秀,只是臉色蒼白,白的無精打采。
腰間別著一把寶刀,異常華麗:藍紅寶石點綴刀鞘,刀柄彆著翡翠,真美,好一把絢麗的刀。
這許久以來的闖蕩,使他累了,開始留戀天域城的名望地位,愜意樓秋香懷裡的溫柔,還有那一雙雙羨慕愛戴的眼神,這都令現在疲憊不堪的他沉迷。
千里馬剛踏進天域城,冷月府七爺就守候在那裡,各個整裝待發,嚴陣以待。不是迎接尊貴客人,就是不擇手段殺人。
馬上此人,見了他們,頷了頷首,輕道:“都來了。”後就沒有言語。
一爺任一出列,拱手道:“少主,一路奔波,辛勞過度,請下馬,坐轎回府。”四爺丁四不知從何方領出一列馬車,馬上車伕竟然都錦衣穿著,馬車那個豪華,沒話說。
兩旁窗戶窗簾上都鑲著三個大字:冷月府,鍍金的,閃著金光。
馬上之人下馬,坐進馬車,馬車開誓穩八達往前駛去。
七爺中三爺在前開路,後面四爺護著,那個氣派,天域城無人可出其右。
圍觀者甚眾,路人皆停下匆忙步法,踮著腳,伸長脖子觀看,一臉崇拜,神情敬仰。
路過城北陰陽屋,人群裡有三個蒙面人,在光天化日之下。
一個蒙黑布,一個蒙白布,一個蒙青布,雖不見其廬山真面目,但眾人紛紛都對他們唯恐避之不及。
黑布冷聲道:“冷月府好大的排場,在我們陰陽屋地界還敢如此囂張跋扈,定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白布接著斥道:“冷月府難道有三頭六臂,竟敢公然大搖大擺經過我們陰陽屋,也不來拜見我們屋主,這分明不把屋主放在眼裡,可屋主竟然放之任之。”青布笑道:“也許是狂妄了些,但你們知道沒,最近隱派在天域城銷聲匿跡。”黑布,白布皆一愣,奇道:“隱派勢力侵入天域城,策劃已久,準備好些日子,如今怎可輕易退出天域城,於情於理說不過去。”青布這才嚴肅道:“冷月府單單請出兩個奇人,協助七爺,就迫使隱派撤離天域城,可它真正的實力到底有多深,誰兜不定。”黑布緊繃的手肘忽而放鬆下來,誰知他剛才是不是想給冷月府一個下馬威,白布一下子癱軟,嘆道:“幸虧剛才沒有魯莽出手,否則得罪了轎中之人,屋主也保不住我們。”就在這時,窗簾撩起,三個蒙面人見到了冷月府的貴人。
好一張俊俏的臉龐,文雅端詳,只是有點瘦弱,臉色異常的白,有點心不在焉。
不過眼睛,一雙電閃雷鳴的眼,透著對萬事萬物的不屑與孤傲。
三個蒙面人打一哆嗦,轉身隱沒在人群裡。
也就在窗簾撩起的剎那,外面尖叫連連,有美女,有醜女,有老有少,像是見到多日不見的夢中情人一般狂熱。
馬車繼續前行,到達城西自然閣。
閣內,有著五人,哥仨,溫馨,齊伯。
溫馨坐不住,緊張興奮,忙吩咐齊伯準備好酒菜,她說她的世哥歐陽俊一定會停下馬車,進來見她的,還會安慰她,替她爹孃報仇。
齊伯忙著張羅酒菜,這可是歐陽俊公子,自然閣世交冷月府的少主,就算在人界也是一大名人。
哥仨搓著手,想著,萬一他真到閣上,他們這幾個應如何啟齒,如何行禮,如何謙恭。
門人來報:冷月府馬車到達自然閣閣外。
溫馨臉上有了紅暈,眼裡有了希冀,對世哥那長久的思念重新一遍一遍浮在腦海中,愛慕之意更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酒菜上桌了,菜是好菜,酒是好酒,美人依舊。
門人再次來報:馬車繼續遠行,向城東冷月府進發,沒有絲毫停留跡象。
這下溫馨怔怔的,沒有言語,眼淚卻不自覺滴落,晶瑩剔透。
她愣了愣,跑出閣,看見華麗的馬車,四穩八達緩緩前行,她希望世哥能撩起窗簾,看看這個對他日思夜想的世妹,可惜沒有。
只有馬車掀起的飛塵,與眾人的喧囂與仰慕。
她心情很是低落,怏怏不樂回到閣內,看見邪在飲酒吃菜,哥仨愣在一邊。
邪見了她,以為她又要撒潑,傻傻對她笑。
溫馨看著邪一切無所謂的樣子,好像邪在笑話她:你看,這就是你心儀已久的男人,可他呢,絲毫不把你放在心上,記在腦中,你太自戀,沒有人會喜歡你的。
她搶上前去,一把奪過邪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接著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喝進的是酒,嚥下的是淚。
邪一把奪過酒杯,嘆了口氣道:“丫頭,這是酒,不是水,喝醉了撒酒瘋可不好。”溫馨這時卻幽幽哭出聲來,越哭越傷心,眼淚像斷線的珍珠。
哥仨是屬下,說什麼都不合適,他們走了。
邪也不好意思,起身也打算走。
溫馨卻伏在他的肩頭,不停的哭,雙肩不停抖動,很是傷心。
邪放任她的眼淚沾溼他的衣裳,邪既沒有把溫馨擁在懷裡安慰,也沒有用手輕輕拍打她的背,他什麼都沒做,只提供了一個肩膀,一個強有力的肩膀而已。
不知哭了多久,酒菜都涼了。
溫馨嗚咽道:“邪,我是不是很討人厭,沒有人會喜歡我,世哥他心裡藏著好多女人,唯獨沒有我。”邪淺淺一笑道:“不會的,天底下是個男人都會喜歡你,也許你世哥還不知道你回來了,或者還沒見過長大後的你,一時沒有那份感覺。”溫馨抬起頭來,依舊梨花帶雨,笑道:“真的,你沒有騙我。”露出兩個淺淺的若有若無的酒窩,甚是美麗。
邪愣了愣,哂然道:“喜歡他,就去找他吧,他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邪說完從酒桌上順便帶走一個乳鴨與一壺酒。
溫馨只見到筆直如槍的背影。
冷月府就要到了,那是他的家,也是他聲名顯赫,八面威風的靠山。
坐在馬車裡的歐陽俊,昏昏欲睡。
進入城東地界的愜意樓旁,他聽出地點。
探出頭來,不顧周遭圍觀者的狂呼,皺著眉看著愜意樓上的秋香居。
那是他曾經綺夢連綿,夜夜金宵的居所。
他有過很多女人,每一個女人都很漂亮,有的騷,有的媚,有的端莊,有的淑女,總之應有盡有,就像一套套華麗的衣裳一樣。
秋香也許不是最美,不是最好,可他在她身上得到的感覺卻最舒爽。
舒爽過後留下的是無法言傳的失意,空落落的沒有依託,所以他選擇了流浪。
現在他回來了,這是他的地盤,又一個王者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