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身負職責,擅入人界18借刀殺人
這幾天邪都沒外出,僅僅派遣聶馬出門,執行一項很奇特的任務。
聶馬這幾天也是身心俱疲,遊說冷月府,神力莊,陰陽屋聯合起來,組成統一戰線,共同抵禦有可能的外侵,諸如神教,隱派。
冷月府七爺甚是不屑,雖然口口聲聲說這是應當,這是理所當然,可都沒有任何具體行動,聶馬知道七爺並不把神教很放在心上,對冷月府實力自視甚高。
他們當然不知道在整個人界神教的實力已到了什麼地步,在天域城可能會弱些。
但在其他地方,甚至有一個神城,裡面幾乎都是神教門徒,高手招式五花八門,武藝也各有千秋。
神力莊更是唯唯諾諾,全聽冷月府的,抱著人不欺我阿彌陀佛的懦弱情緒。
陰陽屋更是詭異,去遊說時見到的都是蒙著面的,說話陰陽怪氣,屋內更是陰森森,忽寒忽冷極為恐怖。
不過這次的任務可清閒,甚至說愉快多了。
很愉快的任務是去青樓嫖,一切費用全由自然閣報銷。
這種任務當然只有邪才會吩咐,溫馨是斷然不會出的。
聶馬對邪甚是感激,這麼享受的任務竟然交給他。
不過邪有要求,就是要他監視一切與秋香有接觸的神秘人物,最好記住他們的長相,身材及一切很特別的印記。
聶馬不知這是為何,他只知道聽邪的話絕對沒錯,縱然錯了他也得遵守。
忍叛再度拜訪自然閣,邪將他引進大廳,廳中並無別人。
忍叛一臉疲憊,道:“最近隱派加強對我的搜捕,連天時地利人和中的地利人和四隱都派了出來,他們太強太強了,我差點萬劫不復。”邪沒有表情,冷冷道:“你的那些親信這次死了多少?還剩多少?”忍叛沒有回答,只道:“有酒嗎?”邪吩咐一個門人上酒,忍叛一下喝了三海碗,才悲慼道:“竟然死了五個,凡是與我那個朋友有一點點聯絡的都被他們殺了,對他們施用活剝皮酷刑,許久才死去,如今頭顱還掛在隱派內部議會廳內。”邪突然也哆嗦一下,他緩緩道:“你能多弄來一些隱派專用東西嗎?譬如服飾,短刀,流星鏢,還有炸藥以及迷幻煙。”忍叛奇異的盯著他看,一臉疑惑不解。
邪問道:“在天域城,如今誰實力最強?”忍叛不假索道:“那自然是冷月府,冷月府人才濟濟,它所資助的方外高人就不下十位,關鍵時自然會為冷月府效犬馬之勞,況且雖說現在的府主歐陽望不問世事,權力下放給少主歐陽俊,但天域城的人都知道年輕時歐陽望,英勇善戰,所向披靡,曾經一人獨戰四魔,並全殲。”邪笑了,再次問道:“那隱派會不會去觸怒冷月府,搶整的地盤,給他個下馬威。”忍叛很堅定搖了搖頭,毅然道:“不會,絕不會,在天域城神教都不敢直攖其鋒,隱派縱然有天大本事,又怎能與神教相提並論,否則也不用依賴神教。”邪也搖了搖頭,道:“會,肯定會,縱然隱派沒有膽量,咱們就要給它那個膽,讓它在冷月府地盤上撒撒威風。”忍叛這下不喝酒,而緩緩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冒充隱派高手,端冷月府的地盤,砸它的場子,引起他們的紛爭,而後我們坐收魚翁之利。”邪點了點頭,悠悠道:“為隱派做點事也是應該的,舉手之勞吧。”忍叛舉起酒壺,為邪斟了一杯,敬酒道:“好,好主意,大哥敬你一杯。”酒畢,忍叛拱手道:“那我先告辭了,回去準備隱派專用東西,你準備好人馬,傍晚進行,最好在歐陽俊公子回來之前引起他們紛爭,否則歐陽公子回來後事情恐有多變,那時局勢咱們就縱控不了。”目送忍叛離去,邪想到了三個人,奸,辱,虐三魔,他們三人身材比較適合扮演隱派人士。
當日申正,邪特意請出齊伯,要他告訴冷月府的地盤,而且是財政最重要的來源。
齊伯很是詫異,邪怎麼問起這事來了,可他在閣內地位在怎麼高,可邪畢竟是藍玉護法,自己也只有詳詳細細,事無鉅細的稟明。除了城東的爽爽爽大賭場,花花花大酒樓,胭脂湖上的各個畫舫攤位還有很多,縱是城南,城西,城北亦有很多它的生意。邪打定注意,要砸就要狠狠的砸,砸的冷月府心疼的不得了,才會狠狠教訓一下隱派。
他決定砸爽爽爽大賭場與花花花大酒樓,這裡錢財最多。
酉初三魔奉命前來,忍叛也不辱使命,帶來幾套隱派服飾以及那些東西。
三魔很是不爽,幹嘛非得穿上這麼彆扭的服飾,還不能使用自己獨門兵器,耍把短刀,用流星鏢,必要時還得用炸藥與迷幻煙。
邪也無心安撫,此時邪暗地裡用御賜金牌強壓,當然這事還得不能讓忍叛知曉。
忍叛告訴三魔一些隱派用刀,發鏢,扔迷幻煙,炸藥一些基本常識,以免有識之士認出破綻。
三魔行駛人界數載,當然閱歷,經驗都很豐富,對一些兵器往往也能無師自通,況且只須做做樣子,主要是迷惑一下七個爺,僅此而已。
一切整理完畢,邪竟然沒有參與這次活動。
戌初時分,夜拉開序幕,萬家燈火,家裡一片溫馨,妻兒老小共聚,享盡天倫。
除了家庭之外,還有一個地方,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更是人頭攢動。
這裡是不夜城,有數不盡的銀子,還有搞不完的女人,只要你有錢。
那就是賭場,特別是天域城最大的大賭場——爽爽爽。
今夜與前幾夜似乎並無兩樣,無數的人流帶來無數的銀子。
今夜在此值班的是一爺任一,四爺丁四,七爺陳七,他們華麗服飾的胸口處都寫著冷月府三字。
不過他們並未坐堂,僅僅在裡面走來走去,有時也小賭怡情一下,外行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賭徒還是幕後主人。
今天的月色格外白,像灑了一道白銀似的,賭徒們大喜,踩白銀吉兆,看來今天贏它百兩沒問題。
四個隱派高手出現了,毫無徵兆,從天而降。
其中二個隱一出手就賞了門外兩個彪形大漢每人一個流星鏢,彪形大漢並不是任人宰割,他們鼓起氣勢,蹲穩馬步,右手往空中一抄,總算抄住,不過手已受傷。
另兩個隱搶進,短刀出,一抹血光,彪形大漢當場斃命。
四個隱中其中一人躍起,刀劈鎏金招牌。
三個隱先進,見人傷人,踹賭桌,毀獨具,凡是賭場中工作人員一一狙殺。
這下一爺,四爺,七爺出手,殺向四個隱,賭場頓時大亂。
一爺從懷中掏出二節棍,賭場本不允許帶兵器的;四爺空手;七爺手執點穴判官筆。
二節棍:全長約三尺,棍身每節約一尺,中間有一鐵鏈連線,也有一尺左右長。機動靈活,隨心所欲。
點穴判官筆:短器械,其體為一空心鐵管,管內裝有彈簧和銷子。用時可執筆點大,如欲作暗器用時,只須掀壓銷子,銷子一鬆,其筆尖突然飛出,以針尖傷人。點穴判官筆可以單使,也可雙使。一爺先標前,二節棍對二隱,首尾兩棍進攻,中間一鐵鏈抵擋短刀劈、砍、斬、架。
起先還行,過後沒多久,其中一個隱的刀硬生生絞進他的胳膊,他有點力不從心,遂咬咬牙使出畢生武學。
四爺的一雙空手卻能‘挫骨揚灰’,硬是抵住其中一個隱的短刀,還略有餘力進攻。
七爺的判官筆抵住最後一隱時,甚是吃力,不過他一點都不驚慌,他猛一掀壓銷子,筆尖出,如毒蛇吐杏,硬生生傷著了那一個隱,那一個隱怒,道道直搗黃龍,欲取其性命。
三個爺再也吃不消了,嘆道:“天喪我們三個爺,可悲,女人還沒享受完,財富還沒盡皆用完。”遂依然抵抗,但已經失望,畢竟他們只有三個,無法施展至少五個以上的冷月府七星陣。
四爺眼睛一亮,看見了曙光。
有人從外閃進,而且似曾相識,四爺還有恩與他。
這人披著黑披風,執把破刀,一掠而進,分明是邪。
邪一來,加入三個爺隊伍,拼命殺向四個隱,從此也不是以一敵一,而是混戰。
四個隱見討不了好,每人扔出一藥丸,邪道:“撤,這是隱派獨門炸藥。”三個爺與邪急退,爆炸聲起,賭場裡哭天喊地,人流逃竄,只見煙霧,不見人。
不久煙霧消散,賭場內一片狼藉,三個爺緊握拳頭,憤憤不已。
丁四見了邪,忙拍著邪的肩頭道:“兄弟,多虧了你,否則今天當命喪黃泉,從今以後,榮華富貴與你共享。”接著引薦邪與一爺,七爺認識,道:“大哥,七弟,這是我曾向你提起耍筷子耍的漂亮的朋友。”邪與他們紛紛行禮。
邪嘆道:“完了,又遲了一步,你們的花花花大酒樓又要被隱派給端了。”邪這時才講出事情起因:
早上他往一酒肆喝酒,見著白色異服的幾個人鬼鬼祟祟,就起了好奇,過去偷聽。
他們說到如今在天域城,冷月府太過於狂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隱派中的隱魁早已看不慣,想給冷月府點教訓,讓它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於是他們就打算來端爽爽爽大賭場與花花花大酒樓,略施懲戒。
四爺,七爺早已氣的七孔生煙,只有一爺還算穩住。
一爺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呀,隱派向來與我們冷月府並無瓜葛,就算有,他們也應該知道在天域城,咱們冷月府咳個嗽整個天域城就得抖一抖。”四爺這下可不滿了,怒道:“大哥,今天咱們親眼所見,隱派人士的獨門兵器以及服飾,已經確鑿無疑。還等什麼等,回去向歐陽老府主請命,帶一批人馬端了隱派在天域城的窩,讓他們無法立足。”七爺接著怒道:“方外夷子,進天域城也罷了,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天子腳下尋釁,我看咱們冷月府糾集奇人異士出城,滅它的根。”邪這時呢喃道:“你們不知道,隱派有多麼可怕,手段多麼殘忍,我看各位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為,畢竟損失了點錢財,就當作花財消災。”不說還罷,這下一爺也惱了,三個爺遂向邪告辭,前往花花花大酒樓。
邪抹了抹鼻子,笑了,笑得跟花開一樣,就像今晚要入洞房似的。
邪七彎八拐,進了一道場,裡面供奉的是神界戰神,凶神惡煞。
不見四個隱,只有一隱三魔正在那裡,其中一個受傷的是辱魔,正滴著血。
奸魔身上也有刀傷,被邪所傷,他看邪愈看愈不爽,邪對他很是歉意。
只有忍叛趕忙過來,急切問道:“如何,事情進展如何?”邪拱手笑道:“咱們回去好好喝幾杯,休息一段時間,等著他們一場惡鬥,然後坐收漁翁。”接著邪對三魔邀請道:“三位大哥,如若不嫌棄,到鄙閣一聚,我做東,如何,可賞臉否?”辱鼻孔裡哼了一聲,轉過臉去,奸也沒有說話,只是虐溫雅一笑,沒有接受邀請。
看著三魔離去,邪對忍叛說:“那閣下應該賞臉吧,陪我喝幾杯。”忍叛道:“改日吧,一定登門求酒。”忍叛也消失。
邪看了看神龕上的戰神塑像,嘆道:“你就是神界的戰神,看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