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善惡從來不是非黑即白
山雲居別墅中。
溫暖的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庭院裡。
莫衛蘭正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攥著那串佛珠，聽到車聲立即站起身。
“回來了？”
她快步迎上前，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看到三人都平安無事，才鬆了一口氣。
張帥笑嘻嘻地張開雙臂：“莫姨，我們完好無損！”
“沒事就好。”莫衛蘭點點頭，
秦昊輕聲解釋，“事情已經解決了。”
莫衛蘭這才鬆了口氣，隨即注意到張萱蒼白的臉色：小萱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我沒事。”張萱勉強笑笑，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就是有點累。而已”
莫衛蘭何等敏銳，立刻察覺到異樣。
她沒再多問，只是溫柔地攬住張萱的肩膀：“湯圓都煮好了，芝麻餡的，你最愛吃的。”
“謝謝莫阿姨。”
張萱點點頭。
走進餐廳，熱騰騰的湯圓已經擺在桌上。
張帥迫不及待地舀了一碗，卻被燙得直吐舌頭。
這滑稽的樣子，讓張萱終於露出真心的笑容。
“小帥，慢點吃，小心燙著啊，沒人跟你搶。”莫衛蘭嗔怪道，又給秦昊盛了一碗，“小昊，多吃點。
秦昊接過碗，指尖不經意碰到莫衛蘭的手，發現她在微微發抖。
“莫姨，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他輕聲安慰。
莫衛蘭點點頭，轉身走向廚房時，悄悄抹了抹眼角。
“秦昊哥哥……張萱突然問了一句，“那些錢...真的能到受害者手裡嗎？
秦昊輕輕一笑，“放心吧，陳晉同樣是受害者，不會耍什麼花樣。”
“那就好了。”
張萱低頭攪動著湯圓，芝麻餡流出來，在瓷碗裡暈開一片黑色。
張帥也放下碗，難得嚴肅：“老秦，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繼續修煉。”秦昊目光掃過兄妹二人，“你們的實力還遠遠不夠，如果今晚不是我在場的話，你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老秦，你說得沒錯，我們是太弱了，連一個趙天雄都對付不了。”
張帥點點頭，明白秦昊說得有道理。
張萱則小口啜飲著熱湯，眼神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秦昊突然問道。
張萱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秦昊哥哥，我們這樣做……真的對嗎？殺人……我們是不是也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這個問題讓餐廳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張帥突然站起來，“小萱！那些畜生害死了多少人？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可是哥……”張萱咬著嘴唇，“我們今晚殺了那麼多人，手上沾滿了鮮血……”
秦昊緩緩放下筷子，“善惡從來不是非黑即白。重要的是，我們為何而戰。
他指向樓上，“為了能讓那些孩子平安長大，為了不讓更多像陳晉那樣的悲劇重演，我們做的事情沒有任何錯。”
“在這個世界，有時候以暴制暴就是最好的正義。”
張萱怔住了，眼中的迷茫漸漸被堅定取代：“我明白了……”
“好了，你們吃完糖水就早點去休息吧。”秦昊站起身，“明天六點，修煉場集合。”
張帥兄妹點點頭，吃完糖水便各自回房間休息，今晚的經歷，他們還是需要時間去消化。
“莫姨，你也早點休息吧。”
秦昊走到廚房，看見莫衛蘭正背對著他，肩膀微微顫抖。
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掩蓋了她低低的抽泣。
莫姨……秦昊輕聲喚道。
莫衛蘭慌忙抹了把臉，強擠出一個笑容：“小昊啊，我再給你熱點牛奶吧。”
不用了。秦昊上前關掉水龍頭，廚房頓時安靜下來，“莫姨，您該休息了。”
莫衛蘭眼中帶著淚光，“小昊，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
“我答應您。秦昊鄭重地點頭，”不僅是我，張帥、小萱，還有孩子，我們都會好好的。”
莫衛蘭終於露出今晚第一個安心的笑容。
夜深人靜時，秦昊獨自站在陽臺上，望著遠處的城市燈火，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
翌日清晨，陽光穿透薄霧，為別墅鍍上一層金色。
秦昊早已站在修煉場中央，身姿挺拔如松，張帥兄妹也已經到來。
他安排張帥兄妹訓練內容後，便出門前往沈家。
秦昊駕車駛向沈家，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鋒利的輪廓。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輕輕敲擊著窗沿，思緒卻飄向了第二座九鼎即將出世的事情。
他清楚第二座九鼎即將出世，徐州很快就會有大動靜，到時候國外的勢力蜂擁而出，很容易出現什麼意外。
雖然沈雪晴如今已經是修煉者，可實力還是太弱了，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
“看來得加快沈雪晴的修煉進度了……”
他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如果那些外國勢力還是不知好歹的話，他不介意再次大開殺戒一次，讓他們有去無回。
車子很快駛入沈家莊園，他遠遠就看到沈雪晴坐在在花園裡，雙手放在琴絃上，閉目凝神。
晨風吹拂著她的長髮，陽光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猶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秦昊停下車，沒有立刻上前，而是靠在車門上靜靜欣賞這一幕。
沈雪晴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
當她的目光落在秦昊身上時，眼中瞬間綻放出驚喜的光芒。
“秦昊！”她快步走來，嘴角揚起明媚的笑意，“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秦昊輕輕一笑：“來看看你的修煉進度。”
“我剛剛試了試你教我的方式，感覺體內的靈力順暢多了！”
沈雪晴語氣帶著幾分興奮。
“不錯。”秦昊點點頭，伸手輕輕拂去她髮梢上的一片花瓣，“不過，還不夠。”
沈雪晴眨了眨眼，“不夠？”
“沒錯，徐州很快就有大事發生，你必須要儘快提升實力才行。”
秦昊凝視著沈雪晴。
沈雪晴微微一愣，從秦昊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