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不情之請
眾人低聲議論，對於秦昊的身份，顯然是非常好奇。
“這人是誰啊？連陳醫師都對他這麼恭敬？”
“不知道，但看陳醫師的態度，肯定是個大人物……”
“剛才聽陳醫師叫他秦神醫，難道是哪個隱世名醫？”
“難有這麼年輕的名醫啊？”
秦昊神色平靜，負手而立。
沒過多久，陳醫師便捧著一個精緻的木匣子回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夥計，各自抱著幾個密封的錦盒。
“秦神醫，您要的藥材都在這裡了。”
陳醫師小心翼翼地開啟木匣，裡面整齊擺放著幾株晶瑩剔透的草藥，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秦昊一一檢查，確認無誤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濟世堂的藥材，果然名不虛傳。”
陳醫師笑道：“秦神醫滿意就好。”
“陳老，這需要多少錢？”秦昊詢問價格。
“這些藥材價值不菲，若是其他人來買，至少得千萬起步……但既然是秦神醫您要，我們濟世堂只收成本價，七百萬即可。”
陳醫師微笑道。
“陳老太客氣了，該付多少我就會付多少。”
秦昊明白陳老顯然是賣了他一個人情。
他也沒矯情，直接取出一張黑卡遞過去：“刷卡吧。”
陳醫師連忙擺手：“秦神醫，不急，您若是方便，不如先到內堂喝杯茶？我們掌櫃的一直想見您，可惜上次您來得匆忙，未能碰面。”
秦昊略一思索，“好吧。”
陳醫師大喜，立刻吩咐學徒去準備茶水，自己則親自引路，帶著秦昊穿過前廳，進入濟世堂的後院。
後院環境清幽，假山流水，古木參天，與外界的喧囂截然不同。
在一間雅緻的茶室內，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正靜坐品茶，見秦昊進來，立刻起身相迎。
“秦神醫，久仰大名！”老者拱手笑道，“老朽濟世堂掌櫃，範濟生。”
秦昊拱手回禮：“魯掌櫃客氣了。”
範濟生示意秦昊入座，親自為他斟茶，茶香嫋嫋，沁人心脾。
“秦神醫，您醫術超凡，上次您救治方老爺子的事，老朽已聽陳醫師詳細說過，實在令人敬佩。”範濟生感嘆道。
秦昊輕輕一笑，“醫者本分，不足掛齒。”
範濟生目光深邃，“秦神醫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造詣，想必師承不凡。不知可否透露一二？”
秦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道：“家師隱居山林，不喜張揚，名諱不便透露。”
“是老朽唐突了。”
範濟生點點頭，也不追問。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其實老朽今日有個不情之請。”
“範掌櫃請講。”
秦昊笑了笑。
“幾年前，我孫子車禍，造成下半身癱瘓，雖經多方醫治，仍無法站立。老朽雖也精通藥理，卻對此束手無策……”
範濟生蒼老的手指摩挲著青瓷茶盞，眼底泛起痛色，“若秦神醫肯出手診治，濟世堂願以鎮店之寶九葉靈芝相贈。”
窗外竹影掃階，沙沙聲清晰可聞。
秦昊放下茶盞，“令孫現在何處？”
“秦神醫，您願意為我孫子治療嗎？”
範濟生聞言，手指猛地一顫，茶盞叮地磕在檀木桌上。
“醫者仁心，既然遇上了，那便試試。”秦昊微笑道。
範濟生大喜過望，忙道：“我孫子現在就在醫院那邊接受康復治療，我現在馬上備車。”
他激動地站起身，衣袖帶翻了茶盞也渾然不覺。
青瓷茶盞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褐色的茶湯在青石地面上洇開一片深色痕跡。
他佈滿皺紋的手緊緊握著秦昊的手掌，“秦神醫，老朽……老朽實在不知該如何感謝……”
秦昊感受到老人掌心傳來的顫抖，微笑道：“範掌櫃不必如此，先看看令孫的情況再說。”
院外很快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側門處，司機小跑著拉開車門，範濟生親自引著秦昊上車。
“秦神醫，有勞你了。”範濟生道謝。
“舉手之勞而已。”
秦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轉向窗外飛逝的街景。
二十分鐘後，車子駛入一傢俬立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電梯直達頂層的VIP病房區，走廊裡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偶爾有護士或者護工走過。
“就是這間病房。”
範濟生在一扇磨砂玻璃門前停下，手指懸在門把上卻遲遲沒有推開。秦昊注意到老人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像是在吞嚥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門內傳來輪椅轉動的聲響，接著是一個清朗的年輕聲音：“爺爺？您今天怎麼這個點來了？”
範濟生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病房寬敞明亮，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
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坐在輪椅上，膝蓋上攤著幾本厚重的醫學書，其中中醫和西醫的著作。
他抬起頭，看到秦昊時明顯愣了一下。
“爺爺，這位先生是?”
年輕人眼中滿是疑惑。
“小遠，這位是秦神醫。”範濟生趕緊介紹，“爺爺特意請他來給你看看。”
範宏遠的目光，在秦昊臉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又一位神醫啊。”
他合上書本，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輪椅扶手，“爺爺，這三年我們試過的名醫還少嗎？”
“這次不一樣！”範濟生急切地上前兩步，“秦神醫他……”
範公子，秦昊突然開口，目光落在範遠蓋著薄毯的雙腿上，你的腿最近一次感覺到疼痛是什麼時候？
範宏遠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怎麼知道我還會痛？是我爺爺告訴你嗎？”
秦昊笑而不語。
範濟生連忙搖頭否認，“爺爺什麼都沒說。”
他對於秦昊也是刮目相看，沒想到秦昊剛來，一眼就發現了問題。
孫子的確和他說過這種情況，可醫生說那只是幻肢痛，是神經系統的錯覺。
“大概是一週前，半夜突然疼醒，那種疼痛就像有無數根針在扎。”
範宏遠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思索片刻後回應。
秦昊點了點頭，上前幾步，輕輕掀開蓋在他腿上的薄毯，開始仔細觀察他的腿部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