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救還是不救
清晨的城市剛剛甦醒，街道上行人稀少。
秦昊驅車前往應天市的老方向，他需要的藥材都價值不菲，一般的中醫店不一定有。
不過秦昊以往在應天市那邊打過工，那裡有一家傳承百年的老藥鋪，藥材品質有保障，應該有自己所需要的藥材。
應天市東城區，青石板鋪就的老街散發著歲月的氣息。
濟世堂三個鎏金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輝，這家有著一百五十年曆史的老藥鋪，是徐州中醫界公認的中醫聖地。
藥鋪內瀰漫著濃郁的藥香，檀木藥櫃上整齊排列著數百個青瓷藥罐，每個罐子上都用小楷標註著藥材名稱。
雖然才剛剛到八點，濟世堂門口看病通道，已經開始排隊，大部分人都是想來治病的。
畢竟現在去大醫院看病，動不動就各種檢查，看一個感冒也要花好幾百，甚至是上千塊。
如果小病小痛，人們更相信中醫，價格比較便宜實惠，往往花上幾十塊，就能夠解決病患。
秦昊進入裡面，看到五六位身著白色唐裝的學徒正忙著稱藥打包，而左側的診區，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中醫正在為病人把脈。
“爺爺，您慢點，馬上就看到陳爺爺了。”
側方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
秦昊瞥了一眼，一位約莫七十多歲的老者，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攙扶著，老者面色蒼白，不時輕咳幾聲。
他一眼就看出老者身體，有很大的問題，尤其是心臟位置。
“咳咳……沒事的，小柔。這是老毛病了，陳大夫的藥一直很有效。”
老者拍了拍孫女的手。
秦昊看著學徒身後的藥材櫃，自己需要的幾味藥材，百年野山參、天山雪蓮、藏紅花等等都是相當珍貴，不知道濟世堂是否都有存貨。
突然，前方傳來一聲驚呼。
“爺爺！爺爺……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少女聲音中充滿驚恐。
秦昊轉過頭看到那位老者倒在地上，面色突然變得紫紺，呼吸微弱，雙手不斷抽搐。
“快讓開！陳大夫！陳大夫！”
一名學徒見狀，連忙大聲呼喊。
那位坐診的白髮老中醫匆忙跑來，蹲下身檢查老者狀況，臉色越來越凝重。
“是突發急性心梗！快打120！準備救心丸和針灸！
濟世堂內一片混亂，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有人幫忙維持秩序。
學徒很快就去了一瓶救心丸，陳大夫倒出了兩顆，放在了老人的舌下。
在完成這些操作後，陳大夫迅速取出銀針。
在老者的內關，膻中等穴位施針，但老者的情況並未好轉，反而呼吸更加微弱。
“不行，脈象太弱了，氣血逆亂……”陳大夫額頭滲出冷汗，“等救護車怕是來不及了……”
他清楚老人的情況非常危急，必須要馬上進行手術，可他的能力，已經處理不了眼下的情況。
秦昊眉頭緊鎖，擠到前方：“讓我試試。”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這個穿著普通休閒裝的年輕人身上。
陳大夫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年輕人，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這位病人情況危急……不能夠隨便亂動。”
這人太年輕了，他不相信這樣的年輕人，有什麼本事。
“這名老先生不僅是心梗，還有氣脈淤塞，普通針灸無效，三分鐘內不施救，必死無疑。”
秦昊瞥了一眼老者，馬上就說出對方的病情。
“年輕人，你懂中醫嗎？”
陳大夫愣了愣，沒想到這年輕人一下子就說出的病情。
“略懂一二。”
秦昊點點頭。
“胡鬧！”陳大夫厲聲喝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應天市商業協會的方老會長！出了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有人認出老者的身份：“真的是方會長……”
周圍排隊的人群就傳來一陣低聲議論。
“這小夥子誰啊？敢在濟世堂指手畫腳？”
“徐老行醫四十多年了，他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學點醫術就想要出名！”
秦昊瞥了老者一眼，沒想到來頭還不小。
少女紅著眼眶，警惕地看向秦昊：“你……你別碰我爺爺！”
秦昊沒有理會周圍的質疑聲，隨口說了一句，“陳大夫，你下針時候膻中穴下針偏了一分，內關穴力道不足，繼續再拖下去，老先生撐不過三分鐘。”
陳大夫聞言臉色一變，自己行針數十載，這套救急針法從未被人一眼看穿過破綻。
更讓他心驚的是，此刻方老會長的脈象確實在急速衰竭，恐怕撐不了多久。
“救不救就你決定好了。”
秦昊緩緩地道。
“陳爺爺，我爺爺他……”
小柔淚眼婆娑地看向陳大夫。
“小柔，我沒能為力……”
陳大夫搖搖頭，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方會長送到醫院手術。
“你……你真的能救我爺爺？”
方沁柔又看向秦昊。
“起碼有99％的把握吧。”
秦昊緩緩的道。
陳大夫愣了愣，沒想到這名年輕人敢如此大放其詞。
“99％的把握？簡直荒謬！”
他氣得鬍鬚直顫，猛地站起身來。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譁然，連排隊的老病號們都忍不住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為了出風頭什麼話都敢說……”
“陳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他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秦昊不為所動，看向了方沁柔，“一句話，救還是不救?”
“救！”
方沁柔咬咬牙，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是急病亂投醫，總好過眼睜睜看著爺爺出事。
陳大夫正要再次阻攔，方會長的呼吸已經幾乎停止，面色如紙只得咬牙退開：“好！你治！但若出了事……
秦昊打斷對方，拿起一旁的針囊，“再耽擱就真沒救了。”
陳大夫退到一旁，他倒要看看這年輕人，究竟有什麼本事。
秦昊不再多言，迅速蹲下身，手指在趙會長頸側一探，眼中精光一閃。
“扶正老先生。”
秦昊說完，便取出其中一隻銀針。
方沁柔連忙照做。
秦昊手腕一抖，第一針已刺入趙會長頭頂百會穴，針尾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