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48章仙孤於身
我的老媽,在三公里處的山溝裡;我可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怎怎麼能擔得起一大擔水呢?
正當飛鳳感受到這樣的待遇已經無法承受,不由氣急的拿著那木牌狠狠的摔在地上,只聽砰的一聲木板應聲而碎,而當飛鳳本想離去憤然不顧之際,自天空中傳來一聲更恐怖的尖喊聲:飛鳳你?只聽“啪”的一聲,飛鳳直狼狽的轉了一圈,摸著紅腫的右臉正望著空中,此刻空中又傳來那怪聲;飛鳳,如果你今天不把此堆衣服洗完,休想得到半個饅頭?而且為師會如你意、給你好果子吃的;再說連這點苦難都承受不了,真的是太枉費師傅的一片苦心了,去擔水洗衣?
當此聲音已漸遠去時,此刻的飛鳳已經忍不住右臉的劇痛哭泣出聲來,當她發洩完之後又回想起剛才那老巫婆所發的狠話,只好走進屋裡找到兩個比“千年梧桐還大”的木桶正一歪一斜的順著山路尋找山溝而去,當飛鳳費了全身力氣從三里外的山溝擔了半桶水回來之時已經累得走不動了,眼瞧著當前這堆臭衣服,不由想道:好,既然是你讓我如此做,那休怪我?只見她胡亂的抓了幾件衣服放在木盆中狠揉著,此刻飛鳳心中的苦與痛都已發洩在這衣物上,只見她拚命的洗著,眼見她的雙頰汗水已滲透了上衣,能見汗滴如水注般的掉入木盆與地面,而面頰已經紅潤得只有喘氣的份而沒有抬頭的力氣了,眼看面前的小山丘經過自己苦命的勞作終於發現能見零星的幾件時,不由冷笑一聲,再四下打量著自己全身已經洗了一個“汗沐浴”,而再望向院門外,那條久沒被人走過的山路此刻已經被自己的小腳正踩出一條崎嶇的路徑來,不由累中暗喜道:死巫婆,嘿嘿;這點衣服就想難住我,那也太小瞧我蝶舞的能力了,緊接著她再次用了一點時間終於把那小山丘夷為平地,但此時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已經累得快暈倒過去了,看他站起來晃動幾下,抬眼瞧望天空,此時天空早已由清晨變成黃昏了,而不由輕扶著牆壁,以免自己支撐不住倒下去,再聽見嘀咕幾聲響動,嗨,怎麼這麼快就黃昏了呢?感覺自己好象還沒吃飯、進食過呢?
真沒吃飯,真沒吃嗎?我也搞不清楚了,此時飛鳳正想依偎在牆角處休息片刻,又傳來一聲脆響,飛鳳神色一緊,能彷彿瞧見自己面前多了一條黑影,不由感覺到她肯定是老巫婆道:師傅,師傅,徒兒已經洗完了。
是嗎?那你就趕緊吃飯吧!吃了飯你還有事做呢?
飛鳳可不再想讓自己的右臉再紅腫起來,低頭一瞧,在那自己剛才倒髒水的地方能見著一個破碗裝著半碗米粒及幾根看似很不起眼的青菜,不由噁心的差點吐出來,愣在那裡發呆著。
什麼,還嫌髒啊!飛鳳,有飯吃就不錯了,還要挑剔;去,師傅在這裡瞧著,去把那碗飯菜吃了,要不然等一下那來力氣幹活呢?
什麼師傅,還要幹活,飛鳳聽到此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你以為就吃這麼點苦就認為什麼事都熬到頭了嗎?快…快吃。
此刻飛鳳也只好忍怒著趴在地上輕輕的抓著那被髒水汙染的飯菜正目無表情的往嘴裡下嚥著,眼看她邊吃而眼淚也慢慢的墜落下來,當飛鳳含淚的站起身來,身子一飄,耳邊傳來呼呼的作響聲來到一個堆滿碗筷的大院裡?那老巫婆指著地上猶如珠峰般的碗筷道:去,把這堆碗筷洗淨了,明天食莊有大人物來視察,正等做用呢?
此刻的飛鳳真的是欲哭無淚、欲悲心已碎,目瞪的望著這些碗筷,最後身體也不由自己控制的動手幹活了,當飛鳳在精神恍惚中感覺手中怎麼摸不到碗時,才低眼一望,終於洗完了,不由疲倦的想躺在地上小休一會。
怎麼,此處可不是你睡覺的地方,飛鳳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半空中飄忽了幾下就感覺自己躺在一個看似有點柔和的草堆上,此刻從她的鼻息中能嗅覺出一點特殊的味道來,但她現在已經疲勞得快瘋掉了,所以也不管什麼的昏睡過去,誰知當第二天醒來之時,就看見…此刻見蝶舞不由摸著黑黃的大頭道:就發現你在我身邊,呵呵,一晃差不多三月有餘了,還沒見那殺千刀的張叔叔回來瞧看我一眼,而那老巫婆這幾個月裡除了讓我“不分晝夜”沒完沒了的“洗衣、洗碗、擔水、作飯”之外,還打掃全莊的衛生,還有?簡直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麼事;還更可恨的是那老巫婆發出口訓:在此莊內的人不能與我;簡單的說就是莊丁及下人都不得接近我或與我說半句話,如果讓她知曉那他的下場應該跟“沙皇”差不多吧!
黑黃,你可知那“沙皇”是誰呢?沙皇就是在莊裡唯一僅有第一個與我開口說話的人,那天在無意間碰見他在挑菜,我在掃地時不經意的把垃圾掃捲上他的褲角里,不由說了聲:對不起,抱歉之類的話,他也很禮貌的說:沒關係,怎麼我瞧見你每天都在莊內掃地呢?
我正不知該如何應答之際,只聽一聲慘叫,他就已經如此這般的離開我們;你說誰還敢與我親近說話呢?
世上諸多的不幸怎麼會淪落到我身上,老天給俺們一個說法塞!
現在只剩唯一同你“黑黃”傾訴我心中的苦水不會惹來殺生之禍了,黑黃…黑黃你能明白我的心嗎?此刻可見那豬也好象通人性似的點著頭,還能見豬眼神中有晶瑩的東西晃動,那不會是淚珠吧!真的是蝶舞的遭遇連豬都被感動了,那為什麼殘忍的人類還這樣對待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呢?難道她真的還不夠苦命嗎?
黑黃,不知你還能陪隨我多久,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也會離我而去,到那時我去找誰傾訴、說話呢?飛鳳不由又傷愁起來,但很快的精神為之一振,該到院子裡去洗衣了,等天剛矇矇亮還要打算莊內的衛生呢?憔悴的蝶舞好象對現在的生活已經麻木了一般,眼見她已拖著睏倦的身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