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線索
夜色的掩護之下，宋舸拖著阿德米索爾在透過消防車掩蓋著兩人的行跡，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上了值夜者的馬車。
待在車外待命的是科恩黎，一個自己沒怎麼碰面但是見過面的值夜者，是一個序列9，沒記錯的話結婚計劃將近。
在看到有人過來的時候對方警覺了一下，但在發現是宋舸之後，就解除了警惕。
“這是？”科恩黎看著宋舸拖著的阿德米索爾，後者有些瘋癲地一笑。
“‘怪物’阿德米索爾，你去過惡龍酒吧的話，應該聽說過。”宋舸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向科恩黎要手銬，“也是這一次造成這一次火災的嫌疑人。”
聽到這裡，科恩黎面色凝重了些許，他從宋舸手中接過阿德米索爾，用手銬將其銬牢，檢查了兩遍後說道：“他是非凡者？”
“不能確定，但八九不離十。”宋舸攀升視野看了一眼科恩黎，後者那屬於序列9的感覺非常準確，但是在阿德米索爾身上，宋舸只看到了他那‘半個怪物’的靈性。
不過肉眼可見的是，他的精神狀態比起在地下市場的時候要穩定了很多，也能夠正常交流，不是那麼瘋瘋癲癲了。
想要緩解他因為半個序列9以及特殊途徑導致的靈感過高，又無法控制，而引起的瘋癲，除了晉升以外，還有什麼辦法呢？
非常奇怪啊……
“你回來了？人抓到了嗎？！”
克萊恩也發現了宋舸的迴歸，他的身上依舊狼藉，顯然是沒來得及去更換服裝。
“抓到了，班森和梅麗莎呢？”
宋舸朝著阿德米索爾那邊努了努嘴，克萊恩注意到了被銬起來的‘怪物’，他藉著微弱的燈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這是不是那個……”
“對的，那個滿地打滾的‘怪物’。”宋舸肯定了克萊恩的猜測，後者微微一愣，滿地打滾是什麼形容啊！
但，好像確實是滿地打滾……
“我剛剛順帶把他們送去醫院了，班森正在陪著梅麗莎，她現在的狀況並不是很好。”
畢竟剛剛從火場裡面出來，毒氣中毒這類的肯定會有，但比起燒傷甚至死亡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你呢？”宋舸點點頭，看向克萊恩，這個問題意有所指。
“沒問題。”
克萊恩剛剛躲到一個角落，逆走四步上了灰霧之上，占卜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人體實驗就這樣突如其來的完成了，不過可能還是需要一個普通非凡者來測試一下才能夠肯定不是克萊恩身上的特殊在生效。
但現在，有了血瓶的克萊恩，等於是多了一條命，若是在自己不在的情況下遇到危險，也算是多了一份自保的手段。
宋舸的眼中閃過一絲紅芒，上前拍了拍克萊恩的肩膀，鄭重地說道：“沒事就好。”
克萊恩沒有注意到宋舸眼中的異樣，只是咧嘴一笑。
每天都得給克萊恩打一個標記，省得他被綁架了這類的找不到人，宋舸心中閃過了這樣的一個念頭，在黑夜女神眼中，克萊恩的重要性比肩自己，神明總不至於開無聊的玩笑。
雖然還不清楚這個重要性到底是與什麼相關聯，又體現在何處，但多照顧自己的老鄉，總是沒錯的。
真實之眼中，克萊恩的氣場之中多了一個只有宋舸能夠看到的烙印，確認能夠留下標記之後，宋舸放鬆了手。
“這邊需要封鎖一下，等到回去審訊過這小子，再回來仔細勘察一遍了。”
宋舸看向火場，此刻消防車們已經開始逐漸散去，有一家人緊緊地抓著那位丹尼爾·奎克的手，似乎在傳達著自己的感謝之情。
“那是伍德一家，梅麗莎的同學，本來今天會是一個開開心心的生日。”克萊恩莫名地有些感嘆，說起來本來還有為班森物色心儀的，合適的結婚物件的想法在其中呢。
只不過這一場大火，都泡湯了。
宋舸看著丹尼爾臉上的誠懇和謙遜，沉默了片刻，扭頭上了馬車。
“走吧。”
“啊？哦。”克萊恩也立刻上了車，從剛剛的情緒中抽離了出來。
黑荊棘安保公司的馬車就這樣悄然混在了消防車撤離的步伐中離開了現場，並沒有任何人發現，丹尼爾·奎克正在應付著剛剛死裡逃生的伍德一家和其他的中產家庭，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忘了有個值夜者曾經上過他的消防車。
這很合理。
回到隊裡，鄧恩已經肅然等待，克萊恩差一點就死在了火災之中，如果不是宋舸及時趕到，後果難以想象。
尤其是克萊恩還是剛剛被聖堂批覆即將成為廷根市值夜者的正式成員，若就如此葬身火海……
多虧了宋舸啊！
鄧恩再次感慨道，看到了被宋舸押送著的阿德米索爾，也是些微有些驚訝道：“這不是半個‘怪物’嗎？”
“你還蠻有名氣的。”宋舸拉扯了一下阿德米索爾，後者尷尬地一笑，對著鄧恩點了點頭。
作為在地下市場發癲的半個‘怪物’，基本上的整個廷根非凡者圈子，都對他有所瞭解，不管是官方的還是野生的。
但官方的沒辦法管他，沒有對應序列的序列9配方，而野生的更是不會去管。
只能說阿德米索爾能活到這個歲數，還是蠻不容易的，在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情況下。
“在我從火場裡面把克萊恩他們救出來之後，我看到了正在舉行某種儀式的阿德米索爾，在被我發現之後他就立刻逃跑了。”
宋舸簡單地對鄧恩講述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出了自己的結論：“我覺得，這次的火災有很大可能是非凡力量造成的，火勢的蔓延和失控都不符合自然規律，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而嫌疑人，就是這位阿德米索爾先生了。”
“我想，這可能是癲火教派的舉動，我仔細思考了一下，以對方喜歡吸納絕望者入教的風氣，這位一直飽受過高靈感折磨的阿德米索爾先生，完全符合他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