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實驗
“實驗？”老尼爾警覺了幾分，“你該不會要把我當實驗物件吧？”
“那我就不會說見證了。”宋舸很坦然地與坐在那邊苦著臉的達克威爾打了一聲招呼，“上午好，我們的線人達克威爾先生。”
“這是我的同事，你可以叫他老尼爾。”
“上午好，宋先生，還有尼爾先生。”達克威爾嘆了口氣，“你讓我收集的動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嗯，你這裡有沒有靈性材料這類的。”宋舸點點頭，繼續詢問道，“最好是隨便什麼魔藥的主材料。”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序列9。”達克威爾臉上的表情更加悽苦了，“哪有你說的這些東西。”
“一件都沒有？”宋舸盯著達克威爾，眉頭微蹙。
“一件都沒有！”達克威爾鼓起了勇氣，對著宋舸的視線。
兩人僵持片刻，宋舸挪開了視線，達克威爾的背已經被冷汗浸溼。
“那暫時就這樣吧。”
沒有的話，二階段實驗今天就沒辦法展開，但達克威爾這樣了，自己也沒轍。
等之後回到隊裡，看看能不能搞到一點了。
“帶路吧。”宋舸語氣冷漠地說道，達克威爾的身子微微一顫，低下了頭。
“如您所願，大人。”
三人穿過草藥店內的狹隘通道，老尼爾的警惕並未消去多少，他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個野生非凡者，是什麼時候列入到線人的？”
“前天，我和克萊恩一起發現的他，並且也已經和鄧恩報備過了。”
宋舸回答道，語氣不變，看著前面支起耳朵聽著兩人對話的達克威爾，又繼續道：“今天只能帶你過來看看了，之後如何，看你選擇。”
到了一間擺滿了各種器具，就像是隊內鍊金室一般的房間，達克威爾搓著手，小心翼翼地看著宋舸。
在地上有四個籠子，裡面各自關著老鼠，野貓，鳥和蛇。
宋舸之前和他說的是隨便搞點動物就行，這種基本上算是到處可見的動物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作為實驗體，也是足夠了。
“你先出去吧。”宋舸檢視了一下里面野生小動物的狀態，對達克威爾說道，後者鬆了口氣，立刻跑出了鍊金室，不敢多停留一刻。
開玩笑，就算是讓他留下來，他也不敢看官方非凡者一定要在外面做的實驗啊！
這人到底是不是正經的官方非凡者啊！
跑路的想法從被宋舸發展成線人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達克威爾的心頭盤旋，但是他不敢付諸行動。
因為昨天開始，草藥店附近就開始有警察巡邏了，他已經被盯上了，老實配合還好說，跑路已經來不及了。
成為通緝犯，還是成為線人老老實實一點過日子，該怎麼選，達克威爾還是心裡有數的。
他的真名和相貌都已經被登記，想要跑路，只能等命運的垂青了。
鍊金室內，老尼爾皺著眉看著宋舸，想要知道對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是打算用動物測試藥劑的療效麼？”
他只能猜到這一層，不過也算是猜對了。
“差不多。”宋舸提起了裝著貓和老鼠的兩個籠子，摸出了一把匕首，又掏出了一個血瓶。
老尼爾沒有見過血瓶，但看著那不算乾淨的外觀和內裡如血液一般的液體，他內心不由得一顫。
出於多年窺秘人的經驗讓他判斷出了，這瓶液體背後的秘密並不是他能夠去窺探的。
宋舸旋開血瓶，然後拿起了鍊金室裡面準備好的注射器，將其抽出，隨後開啟籠子，抓出了可憐的傑瑞，在老尼爾震驚的目光中，他拿出匕首，很乾脆利落地捅穿了傑瑞。
傑瑞發出了悲鳴，鮮血順著匕首緩緩流淌，四條小短腿懸在空中撲騰著，似是要抓住自己那流逝的生命。
拿起注射器，拔出匕首，往傑瑞體內打入血液，宋舸沒有放鬆，往後退了一步，看到老尼爾居然還有往前仔細看看的意圖，立刻把他拉了回來。
“退後點，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看到宋舸手裡面都握起了長劍，老尼爾心中只有震驚。
他在測試那個液體的治療效果？但為什麼要說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在他的認知中，這個液體具備治療效果，但會有他也預料不到的副作用？
所以說他給我保證的治療好我的失控症狀，底氣是這個？
要不我還是選擇去查尼斯門背後吧……
灰皮老鼠在桌面上撲騰了兩下，貫穿身體的傷口以奇蹟般的速度癒合了起來，但它本身依舊一動不動。
詭異的寧靜在持續了片刻之後，宋舸緩緩上前，用長劍的劍尖戳向灰皮老鼠，在劍尖即將觸碰到的時候，灰皮老鼠猛地起身，就要逃離。
但它哪能比得過宋舸，看著手中活力四射，不停撲騰想要逃跑的老鼠，宋舸鬆了口氣。
不是立刻就陷入獸化病變異，那就證明血瓶內的血液從神秘學的汙染角度來說，算不上汙染。
但這個還不能立刻就觀察出來，至少從老鼠身上的實驗可以暫時確定血瓶具備治療這個世界生物的能力。
接下去，他在其他動物的身上重複著進行了幾次實驗，結果基本上一致。
一瓶血瓶的分量很快就用完了，宋舸將那個注射器也揣進了懷裡，提起了三個籠子，讓老尼爾也提起了一個。
兩人就這樣直接離開了，達克威爾看著沾染滿鮮血的桌臺，只感到毛骨悚然。
我真想跑路啊……
“我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很多，但這個和我相關，你是不是該給我透露一些資訊。”
在回去的路上，老尼爾還是忍不住發問了，宋舸看著籠子裡異常乖巧的動物們，思索了片刻說道：“這可能涉及到最高的保密等級，我不會跟你透露具體的資訊。”
“但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從未有過要害你的想法，也並不是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去做符合我利益的事情。”
“這份液體在我曾經待過的地方被稱為神明的恩賜，也被稱為詛咒的來源，疫病的根本。”
“但在現在看來，它是好的，不是麼？說不定，未來也是好的。”
自己手裡的血瓶，和亞楠的不一樣，宋舸已經有了很清楚的認識，亞楠的血療更多的是把不明真相的人當做實驗體來看待，治療的根本是上位者血液對弱小肉體的改造。
但自己手裡的血瓶，從剛剛的實驗和自己的使用來看，它更像是，復原？
其中可能並不蘊含著來自上位者的汙染，不過只是動物實驗還不能夠下定論，還得看看有沒有人體實驗的可能。
要治療老尼爾，還得經過人體實驗之後才行，當然老尼爾不知道的是，如果血瓶不行，宋舸本來就是打算讓達克威爾出手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