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動作
因為抓捕特里斯，黑荊棘安保公司內今天也沒幾個人，受傷最輕的如倫納德和弗萊都已經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了。
這種費體力的抓捕行動，老尼爾自然也是不需要參與的，宋舸和克萊恩兩人在老尼爾這裡又是學習了一天，一直到傍晚。
按照原定計劃，老尼爾要去一趟碼頭區的地下市場，本來就打算帶克萊恩的，但是現在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也就把宋舸也捎上了。
“沒想到你的學習能力真的是怪物級別的，我還是對你是普通人保持懷疑。”
老尼爾看著宋舸，忍不住吐槽道，後者也只能尷尬笑笑，應該是靈魂上的增強並沒有完全歸零，自己在智力這一塊的加點應該保留了一些。
不至於遇到歐貝克還學不到法術就是了。
有所預感的是，普通人這個詞，恐怕要伴隨自己一段時間了，蒸汽教會不送血液過來的話，自己也沒辦法成為非凡者。
沒從宋舸這裡得到回應，老尼爾也是討了個沒趣，在他心裡，還是克萊恩有意思一點，宋舸有點太正經，太悶了。
至於敵意，他應該是值夜者裡面對宋舸敵意最小的那個了，作為一個老值夜者，在這個都快退休的年紀裡，什麼沒見過？
只是把起了衝突的非凡者收編而已，這種事情，過去也不是沒有發生過，而且結果都還不錯的。
臨近黃昏時刻，馬車停了下來，宋舸環顧了一下四周，明顯地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
等到三人走進惡龍酒吧之後，和老闆聊了聊，才知道剛剛在這裡有一場針對特里斯的追捕。
不過還好，市場並沒有受到影響，現在已經恢復開放，穿過酒吧背後層層的房間，他們終於來到了這一隱蔽的市場內，那種氛圍撲面而來。
宋舸目光隱晦地掃過市場，將這個市場的方方面面收入眼中，整個人看上去依舊沉穩，看到他這般表現，老尼爾稍微放心了一些，但心中又難免好奇宋舸原本的經歷來。
這種觀察方式，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能夠練出來的，不過為什麼他進門之前一定要頓一下做好觀察才進來？
跟在宋舸旁邊的克萊恩難以壓抑抽動的嘴角，他是知道的。
作為一個老魂系遊戲玩家，進入到一個新的場景，最不應該的就是直接衝進去，而是應該卡著視角上下左右全部看一遍。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從一個角落冒出來宮崎英高的惡意，突如其來的怪物襲擊和陷阱會輕鬆要了你的小命。
宋舸這般模樣，看來是已經形成本能了。
在繼續向前的時候，宋舸也似乎有所感應地看向左側，同時克萊恩也做出了一致的行為，這讓克萊恩有些好奇。
自己是成為非凡者之後具有的靈性直覺被觸動了，那麼宋舸這是什麼情況呢？
“哈哈，死亡的味道，死亡的……啊！”
“啊！該死的。”
似乎是在克萊恩身上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物，那個被稱為“怪物”的年輕人在地上抱著腦袋掙扎翻滾，這就是引動了兩人靈感的傢伙。
一個天生的序列9，因為沒有對應的魔藥配方，有可能這輩子都要在這瘋瘋癲癲的情況下度過。
死亡的味道？看來他應該真的能夠看到些什麼，但如果只是看到克萊恩借屍穿越的話，應該不至於這個反應。
他是不是，從克萊恩身上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
宋舸腦中閃過了一些推論，但因為沒有證實的渠道，也只能暫時放下了。
看克萊恩的表情，他們應該是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他看到我沒有任何反應嗎？
宋舸想起自己降臨時候的那群邪教徒們，他們的反應可比眼下的這個“怪物”要來得激烈多了。
等到老尼爾去處理自己的賬單，留下宋舸和克萊恩自由活動的時候，宋舸湊到了克萊恩身邊，輕聲用中文說道：“你用靈視看我，能看到什麼？”
“能看到什麼……”克萊恩想到自己其實已經看過了，但沒什麼東西，不過既然宋舸要求了，他還是敲了兩下眉心，看了宋舸一眼。
“很尋常的，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氣場。”
克萊恩如實回答，卻看到宋舸愣了一下，正要開口發問，後者又已經恢復，點了點頭道：“那奇怪了，我感覺那天的邪教徒，可能就是從我身上看到了什麼。”
“或許是他們的途徑特殊吧。”克萊恩沒有往深了想，取消了靈視，“到目前為止，我們學到的資料裡面，不是提到過麼？”
“兩大教派各自掌握了一條非常詭異奇怪的途徑，有推測說那並不在22條途徑之中。”
“嗯……”宋舸沒有繼續搭話的想法，克萊恩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放在了那些攤位上了。
兩大教派的事情暫時他克萊恩還接觸不到，得等到宋舸回到自己降臨的地點，與其他仔細探查之後再說了。
而現在的警力都被牽扯在追捕特里斯身上，馬上就又是追蹤安提哥努斯筆記，短時間內應該是得不到結果了，克萊恩還是能夠暫時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宋舸剛剛想的和他想的完全不是一件事。
看著克萊恩的背影，回想著克萊恩剛剛開啟靈視的動作，宋舸想到了那位坐在自己正對面的愚者先生。
在自己降臨的時候，那位愚者先生，也是做了一個敲擊眉心的動作……
可能是因為克萊恩是愚者的眷者，這是對愚者先生的模仿吧。
宋舸想了一個牽強的理由，將這件事也暫時放在了心裡，隨著克萊恩的目光，仔細分辨起各個攤位上的材料，開始自己的實踐學習。
而在不遠處，那個“怪物”被人攙扶起來，消失在了視野當中，宋舸一一將地攤上的材料和剛學到的知識相互對應，突然，一個奇異的結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塊結晶呈現深紫色，內裡散發著不為人所見的幽幽藍光，就在宋舸還想要繼續確認的時候，攤主將結晶收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這是非賣品，我一不小心擺出來了。”
宋舸深深地看了這個攤主一眼，隨即跟上了克萊恩的腳步，呃，好像自己不應該過去。
這孩子，怎麼這就和姑娘勾搭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