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聖餐，神孽（求追讀！拜託了）
“獲取秘境背後的神秘力量後，繼續汲取這股力量，便會進入異化的下一個階段——蛻皮。”
“就是我們遇到的，那些體型異於普通同類源獸的異化獸。”
李銘指了指菌毯上的肉球，“之後便是這些，蛋？或者說蛹？多次蛻皮後的異化獸會來到這裡蛹化，為進入下一個階段，也就是‘特化’做準備。”
“這是一套成體系培養措施，就是不清楚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其實就算李銘不說，眾人見到這場景，結合他們之前的推測，也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
只是……從那些被控制的卡師沉溺於源獸肉的現象，李銘他們可以得知，源獸要想積累那種神秘力量異化，就必須不斷的“同類”相殘，互相廝殺吞噬。
這讓他們有些無法理解？
如果這套體系的目的就是為了餵養其他未被感染的源獸，那這處秘境的源獸進化的意義在哪？
現在想不明白，眾人也沒有強求。
他們相信只要繼續往更深處探索，答案遲早會自己浮出水面。
“走吧，各位，莊夢，有勞你繼續帶路。”
莊夢擺了擺手，正打算繼續感知帶路，卻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離開前，我們最好還是將這裡東西都摧毀的好，我可不想被包餃子。”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這些還未孵化的肉球一旦在他們深入溶洞群時孵化，絕對會給他們帶來不少麻煩。
不如現在就除掉這些隱患。
雖然有些可惜這些源獸身上的高星材料，但也只能這麼做了。
在之後的時間裡，他們在莊夢的引領下，一邊深入溶洞群，一邊摧毀沿路見到的肉球，直到來到一處異響頻頻的溶洞旁才停下腳步。
“好濃郁的氣息，應該就是這裡。”莊夢睜開雙眼，對眾人輕聲說道。
“這些咀嚼聲，好詭異。”安娜望著傳出奇怪聲響的巨大溶洞，喃喃道。
都已經走到了這裡，離真相就只差一步，眾人自然不會再有猶豫。
以李銘、陳煊、張天意為首，眾人舉步邁入溶洞之中，朝詭異聲音傳來的方向探去。
這裡的空間雖然很大，但並不複雜，繞過幾根被血肉包裹的鐘乳石柱，眾人很快就將溶洞的全貌映入了眼簾。
粗糙神聖的石像，人體浮沉的血池，以及眾獸啃食白猿殘屍的奇詭儀式，完全是一幅邪教成員舉行血腥宗教儀式的場面。
“這……這是……”莊夢看了眼石像下閉眼微笑的白猴頭顱。
又抬頭看向石像，以及其身後的血池，最後才將目光投向地上那些詭異神聖的文字元號上。
“不好，它們在舉行聖餐儀式，快打斷它們！”莊夢不知道這些源獸信仰的是哪個神明，但她知道，能出現這種場面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對人類友好的神明。
原本還在為這種場景震驚的眾人聞言，紛紛出手，朝啃食殘屍異化獸攻去。
他們雖然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這種情況出手就對了。
李銘踏步如風，如離弦之箭一般勁射而出，瞬間來到眾獸身旁，隨後一拳轟出。
“轟！”
一股極度壓縮的狂風以拳頭為噴射點噴湧而出，將儀式中的殘屍和異化獸吹拂席捲向溶洞的各處。
經歷過這兩天的戰鬥，在場的眾人早已習慣了這些異化獸的強度，因此很快就找到了各自的對手。
這一進化階段的異化獸，或是像他們最開始遇到的那隻滄狼，全面進化，或是著重某一方面的能力進化，實力強勁。
好在他們的隊伍也是各有所長，僅是場上的這些異化獸還攔不住他們。
而且也許是源獸暴動的原因，李銘發現這老巢中的源獸數量比他想的還要少，僅是對付這些源獸的話，他們還能剩下不少餘力。
他看了眼去血池檢查救援倖存者的秘境組成員，然後環首四顧，發現能做的事情都被搶光以後。
來到莊夢身邊，向其詢問起剛才的情況來。
面對李銘的好奇，莊夢開口說道：“聖餐儀式，這些源獸在舉行聖餐儀式。”
“聖餐儀式？”
見李銘一臉不解，莊夢開口解釋道：“看到那個粗糙的女性石像了嗎？”
李銘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到這麼顯眼東西，他無語道：“說重點。”
“這個女性石像應該是某一尊神明的雕像，這些異化獸是在信仰這一尊神明。”
“源獸還能信仰神明？還能充當信徒？”李銘看了眼周圍那些不太聰明的異化獸，好奇的道。
“按理來說不能，一般源獸在成為惡獸或者靈獸前，靈智一般都不是很高。甚至於信仰是什麼，它們可能都不知道。”
“不知道信仰，也就談不上成為一尊神明的信徒。”
說到這裡，莊夢看向血池，又想了想這兩天在秘境經歷的事情，遲疑道：“還有一種可能，但我也只是推測。”
“說說看。”
“血脈眷者，或者說神明眷者。”
李銘見其又蹦出一個聽過又好像沒聽過的詞語，只能示意其繼續說。
他之所以感覺聽過，那是因為前世看過的小說中出現過類似的設定。
但小說是小說，他現在卻是處於現實，鬼知道這說的是不是一個東西。
“有一類神明，會降下稀釋萬萬倍的神血給予生靈，讓其成為祂的血脈眷者。”
“一旦成為血脈眷者，就會誠心誠意的信仰給予他神血的神明，就像皈依了一般。”
“信仰……”李銘聽完莊夢的解釋，只覺得心裡毛毛的。
這算什麼皈依、信仰，這他媽的不就是控制嗎！
而且這東西，他總算是明白這套進化體系的作用了，難怪他們一直想不通。
李銘轉頭望向高大的神明石像，心裡有些發寒。
這些異化獸的出現恐怕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給這尊未知的神明提供信仰，從生到死皆是如此……
“信仰、神明、眷者……那聖餐呢？”李銘想起剛才眾獸啃食白猴殘屍的畫面。
“之所以說起這些，那便是聖餐儀式是一種特殊的崇拜儀典，崇拜神靈的儀典。”
“聖餐禮儀來源於古代宗教中的獻祭與獻祭之後將祭品吃掉的風俗。”
“一些宗教的信徒認為聖餐是一件聖事。”
“在這聖事之中，舉辦者用他的體與血，真正地、實在地、體質地隱身在祭品的外形下，以非流血的方式自獻於神靈作為祭物，並且把自己賜給信徒，作為信徒靈魂的‘神糧’。”
“這樣的儀式在各類信仰神明的宗教中比比皆是，並不特殊。”
“當然，這麼說的前提是舉辦者自己沒有篡改儀式的步驟，或者，舉辦者信仰的神靈是秩序正常的神明。”
李銘看了看周遭的場地，雕像後的血池，再想想之前異化獸的癲狂行為。
嗯……
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正規的宗教儀式。
還有，能用手段控制自己信徒的神明，也不像是什麼好神明的樣子。
難怪莊夢剛才讓他們打斷聖餐儀典的舉行，不然誰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瞭解完所謂的聖餐，李銘原本想著加入戰場，幫助他們解決源獸，卻都被拒絕。
“也是，他們下秘境本就是為了歷練自己，怎麼會願意接受我的幫忙。”
心裡想，他舉步來到石像面前，仔細觀察起來。
這石像居於這處溶洞中央，又是這處秘境源獸信仰的神靈，頗為重要。
要是這裡還有什麼他們沒發現的事情或者寶物的話，很大機率就是藏在這石像上了。
“嗯？這是……”
李銘縱身一躍，將石像胸前一個發亮的東西取了下來。
他張開右手，手裡躺著一枚比小拇指蓋還要小的金色晶石。
“沒見過的東西……”
正當他想要找莊夢問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從血池傳來。
他轉頭看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血池中，一隻足有四米高，通體由人類血肉、骸骨和殘肢構成的人體蜘蛛躍出“水面”，在其最前方的一支歩足上，還串著一個秘境組成員。
那道慘叫聲正是從其口中傳出。
這隻人體蜘蛛的身體，即頭、胸、腹由大量血肉和人類的頭顱澆築，四對歩足則由人類的四肢聯結而成，盡顯恐怖猙獰。
“呼……”
一陣風聲響起，李銘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原地，來到人體蜘蛛的旁邊。
只見其右手虛握，往那由殘肢構成的歩足奮力一揮。
霎時間，一道如彎月般的青色刀罡憑空“浮”出，狠狠地斬在上面，發出宛若金鐵碰撞的聲音。
聽到這種聲響，李銘瞳孔驟然一縮，應激之下本能的爆發本源歸一的高消耗狀態。
之後，如他所願，時間在其眼中驟然“慢”了下來。
他能看到，有一對歩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他刺來。
若是他沒有本能的開啟這個狀態，他很有可能會像秘境組的人一般被串在上面，連源能護甲都不能護住他。
因為若是有用，秘境組的人就不會需要他來救。
“強度足以瞬間破開源能護甲的防禦嗎？”李銘心裡想著，身影已經再度隨風的吹拂，離開了原地。
“還不夠凝聚……”來到空中的李銘開始主動放棄本源歸一對體魄的加持，將其全部轉移到精神和源能親和兩方面上。
隨著他的取捨，李銘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精神開始攀升，思維開始更加明晰，源能開始更高效聚集。
“我好像能夠做到了。”
他雙手合十往中間一壓，一柄……或者說，一片極薄的青色小刀剎那成型。
李銘無名指和小指彎屈，令拇指壓在該二指的指節上，食指中指併攏伸直做劍指狀，隨後一揮。
風刃小刀頓時隨指而動，將人體蜘蛛串著人的歩足一舉砍了下來。
早已在一旁窺伺的其他秘境組成員見狀，運轉身法將其抱走。
李銘則是宛若遊雲之龍，來到蜘蛛的兩米之外，與其對峙。
雙方的幾波攻守博弈看似複雜，但其實才過了數秒的時間。
而他們這邊的動靜也讓正對付源獸的其他人一陣心憂。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也許是在天坑外收尋不到人類卡師的原因，原本外出狩獵的異化源獸也開始從外迴歸。
“不用擔心這邊，我可以對付這個大傢伙，你們全力對付那些異化源獸就行。”李銘用餘光瞅了一眼，發現包括安娜在內的一些人，戰鬥手法開始焦慮起來。
“李兄，你先撐住，帶我們解決掉這些麻煩的東西，就來幫你。”
“阿銘……”
……
李銘擺了擺手，專心的與人體蜘蛛戰鬥起來。
一旁，莊夢看了眼洞外持續湧進來的源獸，又看了眼與人體蜘蛛鬥得有來有回的李銘，頓時下定了決心幫哪一邊。
他們之前救援其他卡師時，雖然順帶消滅了不少特化階段的源獸，但目前看來，要是她再不出手，源獸的戰力就要徹底壓過他們這一邊了。
“李銘，你千萬要小心，這隻人體蜘蛛應該是神造失敗而產生的低階神孽，你在與其戰鬥時，千萬不要有與它換傷的想法，神孽所有形式的攻擊都帶有不小的負面效果。”
莊夢說完，叫回幾個想要上去幫助張天意他們的秘境組成員，讓他們看好她的身體。
隨後其找到一個角落坐下，沉睡了過去。
原本與人體蜘蛛激戰正酣的李銘聽到莊夢的話，徹底的放棄了以傷換傷的想法。
他躲開一道攻擊，正想繼續朝她問些什麼，卻發現莊夢已經找到一個角落睡了過去。
與她一同沉眠的，還有近二十隻“特化”階段的源獸。
李銘劍指揮舞，操控風刃將這隻低階神孽的攻擊接連擋下，然後感慨一聲“好手段。”
他之前雖然有想過莊夢的嗜睡和特殊肯定有其原因所在，但卻從未想過作為人類的她，居然能夠使用這種神奇的手段，將大量的敵人一同拖入睡夢。
同時跟二十隻特化階段的源獸戰鬥，縱使是對李銘來說，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對此，他還能說什麼，只能說她不愧“莊夢”一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