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眼便過千年
辯明真相需要一個過程，此時大家神色有些晦澀不明。
林長安緩緩講述著昊天世界的起源、執行、原理、結果。
……
思索良久之後，
夫子點了點頭，緩聲說道：越過五境的人就是上了昊天的餐桌。
修道的盡頭，就被天吃了，威脅頂點者就要死啊，
原來冥冥中那絲不安便是如此。”
林長安聽到這應和著，看著君陌大聲感嘆道：“如二師兄，葉蘇，唐這些人都上了昊天的菜譜，
等著她開席呢！…除了少數幾個做了狗的。”
君陌神態嚴肅、坦然、眉宇間凜然正氣，說道：“吾善養吾浩然之氣，浩氣凜然，
剛直於天地之間，小師叔在前，我豈會畏懼…”
片刻後又笑道：“再說你不是在前面嗎！我更是不懼…”
這話將林某人的興趣點搞的煙消雲散了。
夫子沒好氣道：“有這麼和師兄說話的嗎？”
老大和老三搖頭無言而笑。
夫子問道：“昊天已經來了人間，那個小姑娘呢？”
“萬物相生相剋，無上則無下，無低則無高，無苦則無甜，無暗則無明……”林某人吸著一口氣脫口道。
夫子惱怒打斷：“夠了，學什麼不好，學老十一那一套，煩躁…”
“哈哈…習慣了、習慣了…昊天即冥王，光明即黑暗，昊天化身桑桑，目的就是來人間尋找老師的。”
夫子靜默了片刻，放緩語氣說道：原以為看到的那抹陰影是冥君，故也不想與那個小姑娘的命運糾纏在一起…”
忽然又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早已經糾纏在一起了。”
“是的，從千年前老師和她互相注意到對方，糾纏就已經開始，她佈局了千年，一朝相遇即相知，便落入她的局中了。
不過如今她亦是落入到我們的局中了…”
三師姐不緊不慢說道：“局中局！”
大師兄緩緩問道：“那有什麼辦法讓局面變得更好？”
與人鬥，風流萬古存；與地鬥，地賦萬物靈；與天鬥，天破永珍新。讓天破了，從舊世界進入新世界，修行時代變成末法時代…真的是很好的選擇嗎？
林長安思索良久之後，將與天斗的幾種方法一一說了出來，集眾生意志願力，造一個月亮，這個幾乎辦不到；如觀主那般集七卷天書取而代之；剝奪昊天神格幻化成月；去太空推一個星球過來…抑或是尋找其它破法。
………
繼續說道：“可能還會有更好的辦法，但總而言之，第一步還是需要寧缺先將昊天變成一個半神……”
二師兄鄭重道：“我們現在就安排小師弟跟桑桑的婚事嗎？”
“桑桑和小師弟是命中註定，不可分開的…
我已經延緩了昊天覺醒的時間，不需要這麼急，讓他兩自我發展，我們稍微引導一番便可。”
寧缺和桑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很難一下子把感情從親情降級回愛情。年輕漂亮，身材好的女人對於沒有談過戀愛的少年是很難抗拒，寧缺在紅袖招就沒少吃人豆腐…
回頭將李漁許給他，桑桑就會給反應，畢竟昊天可是十分愛吃醋的！
夫子左手撫須說道：“與天鬥，其樂無窮。”
……
二師兄遂問道：“那現在，我們不用做些什麼嗎？”
林長安想都沒想說道：“當然有啊，二師兄你可以去滅佛啊！此間佛宗甚是偽善。”
大師兄詫異質問道：“師弟這是何解？”
“天道透萬物，道治身，儒治世，佛治心…
我書院修的是順心意，修之以正則造化蒼生，修之以邪則生靈塗炭。
老師代表整個人間，雖清淨而行。
但我們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浩然正氣，守善之行，天地長存。”林某人脫口而出一通馬屁…
緊接著又說道：“佛家講究的是化怨氣，養和氣，心無上正等正覺，慈悲入定，明心見性，大慈大悲，渡人渡己，了世間一切痛苦。但此間佛宗，又有幾個是配修佛的呢？
懸空寺下面是數不清世世代代為奴的農奴，
佛宗不可知之地奴役著百萬農奴啊，何其偽善…
那金碧輝煌的懸空寺，便是無盡的財寶堆砌起來的陰森魔宮，全是民眾的血汗，農奴的脂膏，數不盡的冤魂集合成的奇觀……”
二師兄很震驚，眸光微沉，像是極力剋制著自己，林某人看到這，心想老二還是個憤怒青年啊！
提高了音量，大聲問道：“二師兄，當不當滅？”
老二正了正衣襟，端端正正嚴肅著：“若是如此，必當要滅！”
大師兄連忙說道：“師弟、此等大事還是要過問老師，從長計議…”
林某人疾首蹙額般，說道：“人不可能每一步都是正確的，但滅佛一定是正確的！”
夫子說道：“不要看我，你都說了隨心意，認為正確那便可以做！”
二師兄看著林長安，淡淡開口說道：“那你為何不去？”
“昊天已經標記了我，六境上的戰鬥會招來不便。”
老二點了點頭，凝思片刻後說道：“懸空寺講經首座，修為在五境之上的第六層，佛門的無量境界…”
佛門修行重在吸納大地元氣，自身元氣較少，可以有效避開昊天的搜捕。
主修防禦力，如閉口禪，不滅金身等，防禦力極強，像極了魔宗的不朽境界。
講經首座這個老烏龜又修得言出法隨，肉體與靈魂皆成佛，全身毫無破綻。
金鐘罩護身，別說老二了，觀主想要攻破也很難。當然對於林某人來說，講經首座只能被動挨打，毫無還手之力。他的空間奧義，已不是破天地元氣夾層而行，而是屬於規則了，但老二確實奈何不了…
在修行的世界，很難做到越境界戰勝對手，
因為沒有奧妙的修煉法門，如大道自然意；強悍的招式，如大河劍，浩然劍；又需要熟練的戰鬥技巧，他的法門估計契合度最高的應該是大師兄，講經首座的言出法隨大師兄看一遍就會，倒是可以全然灌輸給大師兄…
林某人不由意輕聲感嘆道：“唉，你們太弱了…”
二師兄頓時瞪著雙眼盯了過來…
林長安訕訕地笑著：“開個玩笑嘛，不至於這樣，你們都是世間頂級的高手……
但那個老烏龜硬的很，破無距超凡還是比較困難的…要不我教師兄修魔吧！”
二師兄說道：“老師是中原正道的領袖，修魔是否有失體統…”
三師姐神色微變，有些動容：“十二師弟已經說明了世界本質，師兄何以還要這般倔強。當年前代光明大神官為荒人開創明宗，荒人也是繼承光明的傳統，只是西陵容不得，與他們信仰相背離的修行方法…”
二師兄看了看餘簾說道：“雖說我倒不是很介意，但修魔不是也一樣不易嗎？”
林長安見此，笑了笑道：“想想修行者的肉身依舊像普通人那樣脆弱，哪怕是知命巔峰的強者，無力反抗時依然可以被一個屠夫輕鬆地開膛剖肚。所以我倒是覺得最好的修行方式就是吸納天地靈氣入體內，錘鍊體質，與世長存…
我得研究研究魔宗功法。
三千大世界，三千大道法，以力證道者可以開天闢地之。
至於師姐所說，魔宗明宗之論。
魔由心生，決定好與壞取決於自己的心性。
這個世界是用實力說話，如果魔宗有夫子的實力，那魔宗就是明宗，它做什麼都是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