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變異武器
陳風揹著林雪撞開通風管道的殘骸，酸雨混著喪屍嘶吼撲面而來。懷中的女孩突然抽搐，後腰傷口滲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藍色光點，直接沒入他手腕的靈氣紋路——系統提示【共生連結生效，能量值+5】，鍛造臺啟用進度條已跳至65/100。
“得罪了。”他扯下林雪腰間的金屬盒，盒蓋內側的骷髏標誌與聯絡器晶片完美契合。當兩塊碎片拼接的瞬間，整座城市的喪屍集體轉向，發出刺耳的尖嘯——黑暗議會特有的召喚訊號。
“系統，啟用鍛造臺！”，能量值如流水般消耗。灰濛濛的空間裡，齒輪狀的玉米粒自動剝落，在鍛造臺上熔成液態金屬。林雪突然睜眼，指尖點向他手背：“用我的血，能提升武器共鳴度。”
“不行！”他避開她的指尖，卻見女孩已咬破舌尖，血珠滴在金屬溶液上的瞬間，藍光暴漲。系統提示【特殊材料注入，獲得變異武器裂空刃】伴隨著震動，一把佈滿齒輪紋路的短刀出現，刃口流轉著與空間魚相同的符文光。
“好重。”陳風握住刀柄，手臂竟被壓得微微下垂。林雪起身，指向三個街區外的葉氏大樓：“他們在提煉喪屍王的核心，必須阻止他們！”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裂開，三隻背生骨刺的三階喪屍破土而出，喉管裡擠出混著血沫的嘶鳴。陳風將林雪推到廢墟後，裂空刀揮出的瞬間發出爆響——首當其衝的喪屍被攔腰斬斷，卻在落地瞬間分裂成兩隻二階喪屍。
“分裂型喪屍？！！”，想起系統提示裡的特殊規則。林雪在廢墟後丟擲三枚鋁罐，拉環拉開的聲音讓陳風渾身緊繃——是他藏在空間裡的靈氣露水。
“接著！”她大喊一聲，鋁罐在空中爆開。霧狀液體灑在喪屍群身上，那些正在分裂的肉塊突然凝固成晶體。陳風抓住機會躍起，裂空刃帶著千鈞之力劈向喪屍王核心——本該脆弱的晶核卻迸出火星，反震得他虎口發麻。
“是能量護盾！”林雪舉起金屬盒，盒面上投射出葉氏大樓的三維模型，“核心在地下五層，周圍有十二道靈氣屏障，這東西...”
她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滴在模型上，屏障的位置浮現出藍色標記。陳風這才注意到，她耳後的紋身已蔓延至脖頸，與他手臂的紋路形成完整的環形圖案——系統提示【共鳴度提升至82%，解鎖地圖共享】。
“他們在拿我們當鑰匙。”林雪扯下頸間的銀鏈，露出裡面的空間座標吊墜，“三個月前我偷聽到父親和葉瑤的對話，他們要開啟...另一個世界。”
遠處傳來直升機群的轟鳴，十二道鐳射束從葉氏大樓射出，在天際組成巨大的六芒星陣。陳風握緊裂空刀，感受著刀刃與空間的共振——每揮出一刀，就能消耗屏障0.5%的能量，代價是他和林雪的生命力同步流失。
“這樣下去撐不到核心層。”林雪摸出最後一罐靈氣露水，指向街角的加油站，“用你的能力，把露水灌進油箱，我來引開屍群。”
“你瘋了？”陳風抓住她手腕，卻看見女孩眼底閃過決然。系統提示【檢測到自殺式攻擊意圖，是否阻止？】，而林雪已經衝進屍群，金屬盒爆發出刺目藍光，竟硬生生將喪屍群往反方向扯去。
“陳風！”她的聲音混著血沫，“記住N30°15′ E120°30′，那裡有能停止一切的...啊！”
三階喪屍的利爪貫穿她的肩膀。陳風怒吼著揮刀，裂空刃終於劈開最後一道屏障。在林雪墜落的瞬間，他本能地啟用空間傳送——藍光閃過，兩人跌進葉氏大樓的地下車庫，面前是直通核心層的電梯，按鍵上的血跡還未乾涸。
“撐住！”他撕開她的衣袖，靈氣露水剛塗到傷口，電梯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監控螢幕亮起，葉瑤的臉出現在畫面裡，身後是浸泡在營養液中的巨大胚胎，臍帶末端連著一枚菱形晶體——正是他後腰的系統晶片。
“恭喜你們，共鳴者。”她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裡面是深藍色的液體，“知道為什麼你們的傷口不會癒合嗎？因為你們根本不是人類——看這個。”
畫面切換到實驗室監控。十年前的葉瑤正在操作儀器，培養皿裡漂浮著兩個基因鏈幾乎 identical的胚胎，其中一個心口處嵌著空間晶片。陳風感覺血液凝固，因為他看見胚胎手腕上，赫然有與他相同的靈氣紋路。
“你們是我父親用空間核心培育的容器。”葉瑤的指尖劃過培養皿，“可惜你太弱，所以我選了另一個胚胎——現在他正在吸收喪屍王的核心，很快就能成為新的空間之主。”
電梯突然劇烈震動。陳風轉頭望去，只見林雪的紋身已蔓延至整張臉，與監控裡的胚胎紋路完全重合。系統提示【警告！共鳴者即將暴走，建議立即分離連結】，而女孩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聲音裡混著男女兩種聲線：
“陳風，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其實你只是個失敗的副本——真正的容器，是我啊。”
裂空刀突然脫手飛出，插在電梯按鍵上，剛好按下“B5”層。陳風向後退去，卻撞上冰冷的金屬門，而林雪正在逼近，指尖長出與喪屍王相同的骨刺，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藍色灼痕。
“系統！切斷連結！”他大吼著啟用空間面板，卻發現所有功能鍵都變成灰色。葉瑤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湧來，混著培養皿的注水聲，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和聲：
“太晚了，親愛的。當你們啟用共生連結的那一刻，就註定要成為開啟新世界的鑰匙——現在，乖乖讓我取出晶片吧。”
林雪的骨刺刺穿他的左肩。陳風悶哼一聲，鮮血滴在電梯地板的凹槽裡，竟與紋路完美契合。整座大樓突然響起防空警報般的轟鳴，電梯開始急速下墜，而他手腕的紋路正與林雪的紋身連成一片，在虛空勾勒出空間核心的輪廓。
“原來如此...”他咬碎口中的靈氣露水膠囊，感受著生命力飛速流逝，“我們不是容器，是鎖...而他們想開啟的，根本不是什麼新世界，是地獄。”
電梯門在B5層開啟的瞬間，陳風看見巨大的空間核心懸浮在中央，無數根管道連線著培養皿中的另一個自己。葉瑤舉起注射器，針尖對準核心的裂縫，而林雪的骨刺已經抵住他的心臟。
“再見了，失敗品。”葉瑤按下注射鍵。陳風突然露出笑容，因為他看見空間面板裡的鍛造臺正在飛速旋轉，裂空刀自動升級成巨劍形態，刀刃上凝結著林雪的血液與他的靈氣露水。
“系統，強制同步！”他抓住林雪的手，將骨刺刺入自己心口。劇痛中，兩人的血液同時濺在空間核心上，引發劇烈的能量風暴。葉瑤的驚呼聲被轟鳴聲淹沒，而陳風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他體內覺醒。
“你們開啟的不是門，是鏡子。”他握住裂空刀，刀刃輕鬆刺入核心裂縫，“真正的廢土紀元，從來不在外面...而在我們心裡。”
空間核心爆炸的瞬間，藍光席捲整座大樓。陳風最後看見的，是林雪恢復清明的眼神，以及遠處N30°15′ E120°30′座標點升起的曙光——那裡不是地下堡壘，而是他前世葬身的屍潮起點。
系統提示【能量值突破100，解鎖最終功能‘時空回溯’】在意識裡炸開，而他手中的裂空刀，正隨著時空的漣漪，逐漸變成一枚普通的玉米種子。
陳風握緊種子，感受著掌心的紋路與林雪的紋身再次共鳴。這一次，他知道該如何改寫結局——但首先，他需要回到那個決定命運的夜晚，重新握住那罐改變一切的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