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馬提尼的沉思
梅塞拉斯揮手把我們帶到他的廚房，為我們每個人製作馬提尼酒杯，還有小滴管。
“現在，杯子裡裝滿了清澈的液體。滴管會給飲料一種味道和顏色，當然是為了興奮而隨機分配的。只需幾滴就可以了。”他帶著不確定的表情轉向瑪麗亞，可能是因為他能看出她還沒有完全活著。“你能吸嗎？”
她無法品嚐飲料，但還是點了點頭。“謝謝你的慰問。”她拿著兩個馬提尼酒杯，遞給我一個。在我有機會使用自己的滴管之前，她的手已經放在我的飲料上，將無色的液滴注入酒中。姿態裡有一種撩人的佔有慾。在第四滴時，飲料突然變成海藍寶石。我用滴管把她的飲料變成淺粉色。
瑪麗亞和我碰杯喝了一口。它苦而微甜——還不錯。但當我感覺到Karanos和Crystal在旁邊做什麼時，我差點把液體吐出來。吉米找到了卡拉諾斯的頭，正在吐舌頭。當他喘息並緊緊抓住卡拉諾斯的短髮時，他看起來就像我記得的可憐的魚蜥蜴。卡拉諾斯面無表情，脖子僵硬。
但吉米不只是坐在那裡——克里斯塔爾用後腿站立，頭頂到天花板，將前爪放在卡拉諾斯的胸前以保持平衡，威脅要把他推倒。卡拉諾斯眯起眼睛，水晶用她的爪子笨拙地捏住他的手腕，向吉米舉起手腕。
當馬提尼酒杯靠近吉米醜陋、注意力不集中的臉時，梅塞拉斯、瑪麗亞和我驚呆了。吉米的舌頭伸了出來，輕拍著液體，然後縮回嘴裡。他發出一聲可笑的喵嗚聲，然後把出口留在卡拉諾斯的頭上，像一個老人一樣爬到水晶的前腿上，他的四肢因用力而顫抖。
水晶推開卡拉諾斯的胸膛，用三條腿站立，而吉米則坐在第四條腿上。“吉米想要嘗一嘗，”她解釋道。
瑪麗亞的眼睛眯了起來。“葉傑尼，看它。這可能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事情。”
卡拉諾斯顫抖著用手梳理頭髮，彷彿試圖消除吉米對他的髮型造成的任何想象中的傷害。“伊恩，是什麼迫使你創造出這樣一個不自然的生物？”
“吉米是我的先驅之一！”水晶解釋道。“我們實際上是兄弟。”她的表現比平時更孩子氣。當她表現得像條無辜的魚時，她可以如此解除武裝，但事實是，她確切地知道自己的遭遇。Crystal的一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選擇。
“你甚至不是同一種魚，”我嘲笑道。
在旁邊，我感覺到梅塞拉斯壓抑的笑聲，一隻手巧妙地捂住了他的嘴。他鎮定下來，伸手回到廚房，取出一個木碗。裡面漂浮著更多的皺紋球，就像梅塞拉斯的飲料中已經存在的一樣。為什麼它們不能只是橄欖？
他無視我驚恐的表情，將橄欖替代品串在牙籤上，然後再放入每個玻璃杯中。在人造藍綠色飲料中晃動，我的腦海中將球想象成一個懸浮在防腐劑中的血淋淋的眼球。
梅塞拉斯看到我半信半疑的表情，拿起自己的牙籤，將牙籤塞進嘴裡，一臉滿足地吞了下去。“來吧，伊恩，我以為你更喜歡冒險。看看瑪麗亞。”
瑪麗亞用牙籤攪動著飲料，一副禮貌的不感興趣的表情，彷彿喝著奇怪的馬提尼酒，裡面飄著奇怪的球是一種典型的活動。也許是她沒有味覺的福氣。她無辜地看了我一眼，把烤肉串塞進嘴裡，吞下了球。
“現在你只是在取笑我，”我抱怨道，用一隻胳膊摟住她，把她拉到我身邊。
她嘲笑我的付出。“你太容易了，伊恩。我很確定這個球只是荔枝的一種不那麼甜的變種——味道很好。”
你能嚐到嗎？我問她。
只有戴上太陽雲的頭飾，我的味覺才大大減弱。它仍然足以獲得一般的味道。
她向梅塞拉斯低下頭。“謝謝你的酒。很高興能在永恆中遇到伊恩的第一位導師。”然後她朝Crystal抬起的前臂上那個小小的可憎之物點點頭，嘴唇微動。“當然，很高興認識小吉米。”
當我們啜飲我們的飲料時，房間變得安靜。
“似乎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了很多事情，”梅塞拉斯說。“我想花時間在擴張的飛機上會做到這一點。”他接下來對卡拉諾斯說：“我承認，當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並沒有把你想太多，你在追逐新的上升者的同時燒燬了我的叢林。不過，看起來你一直對伊恩很好。”他轉向我，好像在尋找確認。
“水晶應該已經告訴你和卡拉諾斯一起旅行的點點滴滴。你告訴我我冒著風險，和他一起去。你是對的。但我並不後悔。”
梅塞拉斯從我喝乾的馬提尼酒杯中取出烤肉串，塞進他的嘴裡，對我微微一笑。“我不會否認，Crystal在與我的交流中相當熱情。然而，她沒有解釋的是導致你把那個東西帶到我的飛機上的精神錯亂。”
“這……說來話長。”
—
我們都坐在客廳周圍，除了水晶，她的大身體半躺在沙發上，她的頭靠在梅塞拉斯的腿上。吉米找到了我的手臂，他的腿夾在我的二頭肌上。我心不在焉地摩挲著他的背鰭。
“所以這就是我離開飛機後發生的事情，”卡拉諾斯喃喃道。“你第一次在一個塵土飛揚的沙坑裡親近，周圍都是敵對的修行者？真的？”
我阻止我臉上的血管引起尷尬的臉紅。“你是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當你第一次見到她時，我已經看到了Suncloud對你的所作所為。”
瑪麗亞竊笑。“在之後的每次會議上。”
卡拉諾斯翻了個白眼。
梅塞拉斯按摩他的額頭。“我現在知道你從哪裡弄來的這把……神秘的匕首，當他出現在我的飛機上時，它把伊恩的皮膚變成了黑色。但這怎麼能讓你參加派系的聚會呢？”
“那部分相當簡單，”瑪麗亞說。“我們的故事即將結束。Karanos接受了Ian作為他的門徒，然後把他當作一個隱喻的展示馬。他希望在派系聚會上，伊恩能夠和神器專家交談，更好地瞭解匕首的能力。”
梅塞拉斯的眉頭皺了起來。“等等，伊恩是卡拉諾斯的正式門徒？”他凝視著年長的上位者。
“他是，”卡拉諾斯簡單地回答。
梅塞拉斯點點頭，向後靠了靠。他的表情裡有些東西我看不懂。我作為門生的身份是一個新的發展，而梅塞拉斯是第一個對這個訊息做出反應的非派系成員。
水晶，梅塞拉斯剛才在想什麼？
“他很吃驚。”
而已？
“他的思緒四處奔走，雖然他的思緒很模糊，就像深潭底下的魚一樣。我迅速捕捉到情緒和影象的閃光，但無法理解它們。”
瑪麗亞繼續講述過去一週左右的事件，從我們進入派系建築群到遠古灰燼的意外到來。梅塞拉斯在描述最後一分鐘的選美活動組織時，表情變得精明和僵硬。
“所以你來到了維齊爾的王冠，”他低聲說。
“實際上，當我撕開面紗時，它導致了你的飛機，這完全是巧合，”我承認。“我想把蜈蚣送到不屬於你的另一個世界。”
他聳了聳肩。“至少它不再在我真正的後院了。”
“蜈蚣現在是你的責任，”水晶斷言。“古灰同意承認你對它的要求”
梅塞拉斯對她猶豫不決。“我到底要拿這種標本做什麼，小魚兒？”
水晶總體規劃背後的奧秘突然就位。我知道你在做什麼，我告訴她，然後再開始談話。“梅塞拉斯……告訴卡拉諾斯和瑪麗亞你們在這裡用你們特殊品種的喙蝙蝠做什麼？”
他咕噥著。“我一直在嘗試自己的運氣來生產像水晶一樣的智慧蝙蝠。”
我看著魚。“水晶，蜈蚣有智慧嗎？”
“我相信是這樣。”
我伸出雙手，看著他們兩人之間。“梅塞拉斯，你說過你想要一個比齧齒動物更可怕的智慧。說如果它們繁殖得更快，你會喜歡一條龍。”
瑪麗亞揉了揉脖子。“如果您正在尋找令人生畏的東西，則無需再往下看。但是水晶，人真的可以和蜈蚣建立關係嗎？真是——”她努力尋找一個合適的詞“——外星人”。
“和我一樣，蜈蚣可以探察別人的想法。時間久了，它就會學會。目前，它很弱，正在恢復。現在是時候讓自己愛上它，殺死它，或者任其發展。選擇在於梅塞拉斯。”
梅塞拉斯嚥了咽口水，低頭看著他的空杯子。
—
我們不能和梅塞拉斯呆太久——休息幾個小時後，我們作為一個團隊返回派系。Sah在那裡等著我們，龍在Jeseria旁邊沉睡，在紫羅蘭色的灰燼中埋到他的脖子。他那雙珠子般的眼睛猛地睜開，從地上噴出，四處飛濺。Jeseria丟擲了一個保護她的風盾，但像一個小型間歇泉一樣將灰塵向上引導，將我們沐浴在黑暗的雪中。
“啊，”瑪麗亞抗議道，拍著她的頭髮。
沒有注意到混亂，冰霜巨龍向水晶跳華爾茲，他的尾巴保護性地捲曲在她周圍。
在重新加入Vizier'sCrown上的門徒和導師團隊後，許多人給了我和Maria一個滑稽的表情，好像他們正試圖透過研究我們的面孔來弄清楚我們這些新人是如何獲得勝利的。
克圖過來迎接我們。“杜奈，”他說，聲音很低。
我點頭。“科圖。
“你的能力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簡單地說。“你比大多數人都年輕，但我們所有人都曾經年輕過。我期待看到你和你的巫妖在未來的成長。”
他的堅忍可以與卡拉諾斯相媲美。“謝謝你，凱圖。與您和其他所有人競爭是一次寶貴的學習經歷。”我不確定其他陳詞濫調是否合理，但小智的宣告讓我免於社交癱瘓。
“現在你們都休息了，是時候返回虛空堡了。”Ash向Karanos點點頭，他之前的怒火絲毫沒有殘留。他們一起透過維齊爾王冠的一個弱點切入了它的面紗。
返回派系飛機的旅程很快就過去了。上升者不是那種需要被展示兩次的人——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他們的世界在某些時候所能提供的最好的。雖然有些人在最初的航行中不熟悉長途穿越虛空，但現在每個人都在同一個頁面上。
當我們穿過最後一道門檻，進入迎賓機庫時，我感覺到一群昇天在外面等著，在方尖碑周圍的廣場上。小智帶頭走出機庫，卡拉諾斯則與導師水晶和薩哈一起後退。
伊恩，我想我們應該先離開，在艾希之後，瑪麗亞拉著我的胳膊說。
突然意識到大家都在等我出手，我快步向前，追上了小智懶散的步伐。我團隊的其他成員聚集在我身後。在他們身後歸檔其他人。
當我接近方尖碑時，上升的目光正在評估並且相當冷。在場的有一百多位——大多數都看過前幾輪選美比賽的晉級者，儘管有少數人缺席，可能無法等待最後一輪選美比賽結束。和以前一樣，他們坐在設計獨特的精緻浮動寶座上。昇天導師重新加入觀眾席。卡拉諾斯出現在方尖碑上方的一道閃光中，這是除了小智之外唯一沒有王座的上升者。
“大家好，”卡拉諾斯說。“作為第三輪比賽的管理者，我向您介紹挑戰的亮點。你會親眼看到勝利者是如何獲勝的。”有了這個簡單、枯燥的介紹，我們之前看到的場景——火元素師和維齊爾王冠中的生命修煉者之間的戰鬥導致了位面的毀滅——在廣場上方重現，卡拉諾斯對光親和的掌握充分展示。
我重新審視了狩獵的來龍去脈，現在我知道戰鬥中的那個不露面的生命修行者可能是很久以前的Ash，在他成為遠古並掌握其他親和力之前。只是作為一個生命修行者，Ash的強大程度令人吃驚。他創造並控制了一條生物學上不可能有大小的蜈蚣——沒有任何生物能像城市一樣寬，像河流一樣長。小智的蜈蚣體型遠大於其後代。
當挑戰的介紹結束，小智和火元素使離開維齊爾的王冠繼續他們在另一個位面的戰鬥時，卡拉諾斯切入了聚集在起始位置周圍的上升門徒和導師，然後出發去尋找蜈蚣。他展示了先輩們徒勞地試圖在地下和飛機表面定位他們的採石場。
然後他向我們展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