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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別拿豆包不當乾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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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峰在地窨子裡轉悠了一圈,伸手摸了摸牆皮。

這陣子天天生火取暖,裡頭的潮氣早就烤沒了,現在比外頭的仙人柱還暖和。

就是空氣有點悶,不過橫豎也就是臨時擱幾天,倒也不打緊。

嘖,要不是這玩意兒金貴,他也不會費這個勁……

他嘀咕著,又瞅了眼那張繃好的熊皮。

這玩意兒要是被人順走了,那可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至於仙人柱裡掛著的那些灰狗子皮、野兔皮啥的,都是些零碎玩意兒,丟了也就丟了,不值當操心。

可眼下這節骨眼上,白天剛跟李萬山那夥人結了樑子,保不齊有人憋著壞來尋晦氣。

“得,出門兒前得留個心眼。”徐峰搓了搓下巴,琢磨著得想個招兒。

他蹲在地窨子門口,眯眼望著黑漆漆的林子裡,手指無意識地敲著膝蓋。

山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的響動,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夜貓子的叫喚,顯得格外瘮人。

“要不……下幾個套?”他忽然咧嘴一笑,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

下套不如做陷阱實惠,畢竟做陷阱就是挖挖坑,砍點樹杈之類的就能完成。

下套的話,人類這腦子,即便被套住也能自己解開,他們可不會像動物那樣只知道越拉越緊。

想到這裡,徐峰說幹就幹,拎著傢伙事兒就鑽進了林子。

月光透過樹縫斑斑駁駁地灑在地上,他藉著亮兒,專挑那些粗細合適的樹杈子砍。

斧頭劈下去的聲音驚起幾隻夜鳥,撲稜稜地飛走了。

“挖坑可比下套實在多了。”他一邊削著木籤子,一邊自言自語,“那幫孫子要是敢來,保準讓他們嚐嚐‘地刺兒'的滋味兒。”

徐峰幹活利索,不一會兒就在住處周圍刨出了二十來個深淺不一的坑。

每個坑底都斜插著削尖的木籤,上頭細心地鋪著樹枝落葉,看著跟平常地面沒啥兩樣。

幹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全部搞定。

他眯眼打量著這些陷阱的佈局——東邊三個呈品字形,西邊五個錯落有致,最陰的是正門那條小道上,看似平坦的地方其實藏著連環坑。

“得給自己留條路……”

他在幾處關鍵位置做了記號——

或是把某片苔蘚刮出個箭頭,或是在樹幹不起眼的位置刻道印子。

這些記號混在自然痕跡裡,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收拾完工具往回走時,徐峰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咔嚓”一聲脆響。

他渾身肌肉瞬間繃緊,心想這大晚上的他們就來了?與此同時,手已經摸上了後腰的獵刀。

等了一會兒,原來是隻山狸子踩斷了枯枝。

“媽的,自己嚇自己。”他啐了一口,卻還是把陷阱的位置在腦子裡又過了一遍。

明兒個出門前,得再檢查檢查這些記號牢不牢靠。

這荒山野嶺的,要真把自己給坑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給大黃跟那仨狗崽子餵了點兒熊肉,徐峰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拎上那盞馬燈,把雙管獵槍往肩上一挎,

斧頭往後腰褲帶裡一別,彈弓子也捯飭得闆闆正正的,弓皮子挽得那叫一個利落,往挎兜裡一揣。

全都準備停當了,這才出了地窨子,回身把小門鎖得嚴嚴實實的。

“大黃啊!”徐峰扯著嗓子喊,“你可是有日子沒去秀山屯溜達了吧?今兒個爺們兒帶你轉悠轉悠!”

打今兒起,這大黃就得跟徐峰形影不離了——這老夥計的耳朵靈著呢,有個風吹草動的準保第一個報信兒。

大黃慢悠悠從狗窩裡鑽出來,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渾身的毛都抖擻開了,這才搖著尾巴跟了上來。

那仨小狗崽子更是個頂個的機靈,蹭蹭幾下就竄到前頭去了。

徐峰這心裡頭還惦記著今兒個瞧見的那隻水狗子呢。

他想著得去找林山魁問問,看他那兒有沒有現成的木板夾子。

要說這玩意兒,其實徐峰自個兒也能搗鼓出來,只要找著合適的彈簧就成——

既能整個老鼠夾子那樣的,也能做成捕獸夾的款式。

不過為啥非得用木頭夾子?

還不是為了那張皮子!水狗子的皮子金貴著呢,可不敢給夾壞了。

這夾子可得講究個門道,得夾得那叫一個準成——

既要逮著活物,又不能傷了皮毛分毫。

得夾出精髓!

徐峰這頭正不緊不慢地往秀山屯晃悠呢,大黃貼著他腿邊兒走,後頭那仨小崽子——龍騰、虎嘯跟鳳舞,你追我趕的,時不時還互相撲稜兩下,鬧騰得歡實。

往常徐峰沒少逗它們玩兒,喊得多了,這幾個機靈鬼早把自個兒名字記得門兒清。

只要徐峰一嗓子,保準屁顛屁顛就躥過來。這會兒夕陽西下,一人四狗的影子拉得老長,映在土路上,瞧著就暖心。

眼瞅著快出林子上了大路,徐峰正琢磨著待會兒咋跟林山魁開口呢,大黃突然“汪”地一聲,耳朵支稜起來,盯著前頭直瞅。

“咋的?有人?”徐峰順手在大黃腦袋上胡擼兩下,眯眼往前瞅。

沒走幾步,果然見著倆人影晃晃悠悠過來了。

等走近了一瞧——嘿!這不是秀山屯的屯長陳玉凱和治保主任張春生嗎?

徐峰心裡咯噔一下:“這倆老哥咋跑這兒來了?莫不是……是來找自己的?”

徐峰微微皺了下眉頭,迎上前去:“屯長、主任,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喲!小夥子,你咋認出我們來的?咱們應該沒見過面吧?”陳玉凱略顯驚訝地問道。

“雖然沒見過,但二位的大名我早有耳聞。”徐峰笑著解釋,

“我來屯子附近住下後,去過屯裡幾回,聽鄉親們提起過你們。一直想登門拜訪,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話說的,見我們要啥機會啊?”陳玉凱臉上堆著笑,話裡卻帶著刺,“真想來的話,早該來了不是?”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補了句:“還是說……你看不上我們這些鄉下人?”

徐峰心裡明鏡似的——這是在怪他搬到秀山屯邊上住,卻沒跟屯裡打招呼。

他清楚,要想在屯子裡立足,眼前這兩位可是繞不過去的門檻。

屯長主抓生產,治保主任管著治安,都是屯裡說一不二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將來要想拿到屯裡的落戶名額,還得靠他倆推薦。

眼下這架勢,分明是怪他不懂規矩,沒給足面子。

徐峰一聽這話頭兒不對,趕忙堆著笑說:“哎媽呀屯長,您這話可臊死我了!咱這剛擱這兒安家,屋裡屋外都沒歸置利索呢。

一天天不是張羅搭窩棚就是愁下頓嚼穀,哪敢跟您擺譜啊?

就琢磨著等消停了,整倆錢兒再割些肉打壺酒,正兒八經上您二位那兒認個門兒,咱哪能不懂這禮數呢?”

徐峰這話一撂,不光把事兒圓得滴水不漏,還顯得特懂人情世故。

果然,陳玉凱和張春生臉上那戒備樣兒立馬鬆快了些。

其實徐峰早琢磨過要去會會這倆人,為啥一直沒動彈?

還不是因為這陳玉凱壓根兒不是個好餅!

這主兒成天把“公道”倆字掛嘴邊,實際上就是個看人下菜碟的貨。

遇上糾紛需要斷官司,他才不管啥青紅皂白,誰給的好處多就幫誰說話。

背地裡沒少出餿主意,把黑的說成白的,整個兒一攪屎棍子!

徐峰心裡門兒清,前世入贅老林家那會兒,可沒少讓陳玉凱這老小子佔便宜。

那老東西算計得比秤砣還準,稍不順心就給你整出點么蛾子。

屯子裡沒少有人背後嚼舌根,說他斷事兒不公,壓根不配當這個屯長。

這老傢伙敢這麼橫,全仗著他那個考上大學、在區裡當了一官半職的兒子撐腰。

要說治保主任張春生,那可是個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實在人。

三十出頭的年紀,比徐峰大不了幾歲,卻已經是個讓鄉親們打心眼裡敬重的主兒。

祖上是參加過抗聯的老英雄,老爺子當年在林海雪原裡打游擊的故事,到現在屯子里老人們還常唸叨。

張春生自己也是個從部隊轉業回來的軍人,聽說在部隊時還立過功。

本來按政策能分到農場吃公家飯,可偏偏趕上老爹得了肺癆,咳得厲害。

這孝子二話不說就打了報告回鄉,天天端茶送藥地伺候。

村裡人看在眼裡,都說老張家這是祖上積德,養出這麼個好兒子。

後來老支書提議,大夥兒一致推舉他當了治保主任。

徐峰早就想會會這位前世就有過接觸並且相處得很不錯的張主任。

可趕巧這段時間區上組織春獵,張春生帶著屯子裡幾個民兵骨幹一直在區上參加訓練。

聽說他還帶著隊伍拿了射擊比賽的頭名,區武裝部的領導都誇他是塊帶兵的好材料。

這一晃都小半個月沒著家了。

前世他倆年紀相仿,處得挺鐵,每次回秀山屯都得整兩盅,嘮嘮知心嗑。

張春生沒少幫徐峰張羅山貨收購點的事兒,為了屯裡的事,沒少跟陳玉凱拍桌子幹仗,是屯裡少數敢跟陳玉凱叫板的主兒。

這會兒倆人一塊兒上門,徐峰心裡就明白了,八成是衝著自己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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