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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原主

(彆著急,越看越有意思)

並且那三個狗崽子也會變得和母狗一樣,到時候可就拖不出來什麼好的獵狗了。

就比如讓它經常吃一些捕獵到的獵物肉,熟悉了之後,再跟著到了山裡,它就會更容易發現這幾種獵物的位置,從而進行捕殺。

徐峰打量著這隻母狗,從它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就能看出,絕對是條好獵手——那些深淺不一的爪痕和齒印,分明是常年與野獸廝殺的見證。

他蹲下身,指尖觸到狗背上那道猙獰的傷口時,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皮肉外翻的傷痕呈鋸齒狀,邊緣還沾著乾涸的血痂,分明是被野豬獠牙狠狠挑開的。

傷口深處隱約泛著不祥的黃色,若再不處理,怕是很快就要化膿潰爛。

“單槍匹馬就敢跟野豬硬碰硬……還真是夠生猛!”徐峰喃喃自語。

心想等這傷養好了,說不定真能帶著它進山。

到時候有這老練的獵手配合,怕是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只能用彈弓打些灰狗子之類的了。

徐峰拿著斧頭砍了幾棵樹枝,簡單搭建了個狗窩,又在裡面墊上點烏拉草,隨後把狗崽子抱進狗窩裡讓它們適應了。

這才起身回到屋裡,拿起那套被狍子蹬破了的棉衣棉褲,隨手又拿了只狍子腿,帶上獵刀和斧頭就下了山。

他打算去王德才家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一下,再弄點藥給這隻受傷的母狗處理下,然後再去林家讓山秀或者她娘幫著把棉衣棉褲縫補一下。

拿著狍子腿主要是因為,王德才的藥也不是白來的,自己現在手上沒錢,只能拿狍子腿意思意思,等以後有錢了再還上。

春耕,但秀山屯裡的人們已經在田地裡開始清理去年秋收後剩下的苞米杆子。

他們這裡離山近,自然木頭也多,所以家家戶戶都燒的是木頭,根據沒有燒苞米杆子,那東西不抗燒,還埋汰。

所以基本上都是來年開春將地裡的苞米杆子弄到地外面的荒地上。

也正因為他們離山近,山多所以地就少,雖然已經包產到戶了,每家分到手的也就幾畝地,主要是根據人口比例劃分給農戶的。

平均下來一口人也就兩畝多地兒。

這片黑土地雖然肥沃,可畢竟是山區,氣候寒涼,節氣又短,能種的莊稼左不過就是苞米、大豆、高粱這些個耐寒的作物。

到了秋收時節,打下來的糧食要是光供人吃嚼,緊巴點兒倒也夠用。

可要是再養上幾頭牲口,那點兒收成可就不夠看了——更別說還得按數往公社交糧。

河沿邊那幾畝水田,算是莊戶人家的心頭肉。

可那年月的水稻品種,稈細穗小,打下來的稻穀裝不滿幾個麻袋,那還不是家家都有呢。

交完公糧後,剩的那點兒白米,家家都當寶貝似的藏在瓦缸裡。

逢年過節來了貴客,主婦們才捨得掀開缸蓋,舀上兩把熬鍋稀粥——米粒都能數得清,可那香味能飄滿整個屯子。

日子過得都差不多,都是緊巴巴的。

唯獨獵戶能好一些,經常能吃到肉,可會打獵的畢竟是少數,並且危險係數也大。

所以很多人家認可過苦日子,也不放自家男人去打獵。一不小心可能就成了寡婦。

徐峰重生後,也到過秀山屯兩次了,一次是送林山魁去王德才家治病,另一次則是給王德才家送狍子腿讓高桂芳送他去林山秀家那次。

所以屯子裡有一部分人已經見過他了,還有一大部分沒見過,只是聽說屯子附近的山上來了個盲流,還把林山魁給救了,但到底長啥樣,他們並不知道。

徐峰朝著屯子裡這一路走過來,很多在地裡幹活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他,有很多還有了防範意識。

這倒也怨不得村裡人防備——早年間來的那些盲流,十個裡有八個是揣著案底逃過來的。

不是半夜摸進院子偷只雞,就是趁下地時家裡沒人,把狗弄走。總之給他們的生活一度帶來很大影響。

徐峰權當沒瞧見那些打量的眼神,橫豎日久見人心,往後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索性也挨個兒把地裡的人瞧了個遍——這個老漢缺顆門牙,那個媳婦鬢角有塊胎記……

這一張張面孔記在心頭,往後在屯子裡走動,為得就是混個臉熟,畢竟以後還會和這屯子裡的人有些交集。

還沒等進村呢,徐峰就看到在地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這人正是赤腳醫生王德才,此時的他正彎著腰收拾苞米杆。

看準後,徐峰穿著橫壟地,就朝著王德才走了過去。

一邊走著還一邊喊道:“大爺,收拾苞米杆呢?”

王德才聽到叫聲,一抬頭就看到了徐峰走了過來。

他放下手中的活,直起腰笑著說道:“爺們兒,你咋來了呢?”

“喏!”徐峰把手裡的狍子腿抖了抖,接著說道:“昨天咱你倆兒分開後,我又套了只狍子,處理狍子的時候,又來了只猞猁,結果把我肩膀弄傷了,我這尋思上你這弄點藥,順便再給你送只狍子腿。”

“咋樣?傷得重不重?”王德才關心地問道。

“不重,就是破了點皮,另外我那來了條渾身長癩的大黃狗,還帶著三個剛開眼的小狗崽子,經尋思也讓您給開點藥治治,不然死了白瞎了。”

王德才一拍大腿,咧著缺了顆門牙的嘴笑道:“哎呦!那狗進門是好事兒啊!你小子看來要富嘍!”

王德才嘬了口旱菸,眯著眼睛回憶道:“說起那黃毛癩皮狗,屯裡老少爺們誰不知道?早些年可是劉三炮手底下的頭狗,追山跳澗一把好手。”

他敲了敲菸袋鍋,“後來劉三炮進山遇上熊瞎子,那狗硬是叼著他褲腰帶把人拖回屯子,自己落下一身傷。三炮沒了以後,這狗就野了性,整天在山溝子裡轉悠……”

“劉三炮?”徐峰眉頭一皺,他記得有人提起過,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和他提過了。

之前打獵的人,一般用的都是老洋炮,因此被稱之為炮手,那要是能在姓氏後面帶上一個炮字,說明這個獵人槍法了得,打獵經驗豐富,是一個不錯的獵手。

正想著,聽到王德才接著說道:“就在那一次,一群狗就剩下了受了重傷的這隻黃毛頭狗,劉三炮管它叫豆包,也是他拖出來的最後一隻狗,現在想想差不多得有四五歲了。”

王德才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這黃毛真是個重情意的好狗,劉三炮死了得有三年了,它還經常在他墳前趴著。在邊上刨了個洞住著。”

徐峰是真沒想到,這大黃狗還有過這樣的經歷。

“那它現在是沒人要了嗎?”徐峰追問道。

“也不是他們家不想要,是實在養不起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到劉三炮的墳前喂喂它。

後來,劉三炮畢竟是沒了,日子過得也沒那麼好了,慢慢地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沒想到它還一直活著成了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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