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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狗來富

(彆著急,越看越有意思)

血腥味在寒風裡愈發濃烈,遠處又傳來幾聲悠長的狼嚎。

猞猁似乎被這聲音刺激到了,突然一個縱躍撲向狍子。

徐峰來不及思考,本能地橫刀一擋。“刺啦”一聲,猞猁的前爪在刀面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徐峰只覺得虎口一麻,獵刀差點脫手。

那畜生落地後立刻轉身,尾巴像鞭子似的抽打著空氣。

徐峰知道,下一次攻擊會更兇猛。

他慢慢調整姿勢,把狍子擋在身後,同時用餘光丈量著到斧頭的距離——八步,也許七步半。

猞猁突然壓低身子,耳朵貼平,這是攻擊的前兆。

徐峰屏住呼吸,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就在猞猁撲來的瞬間,他側身一滾,刀鋒向上斜挑。

一聲淒厲的嚎叫響起,猞猁的腹部被劃開一道口子,但它的利齒也撕破了徐峰的棉襖袖子,在手臂上留下三道火辣辣的血痕。

徐峰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地往斧頭方向衝。

猞猁受傷後更加狂暴,一個騰躍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鮮血從它的腹部滴落,卻更激發了兇性。

徐峰半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他知道,現在只能背水一戰了。

猞猁開始繞著他轉圈,尋找進攻角度。徐峰也跟著轉動,始終保持正面相對。

突然,身後的狍子發出一聲垂死的哀鳴,吸引了猞猁的注意力。

就在它分神的剎那,徐峰猛地撲上前,獵刀直取咽喉!

猞猁驚覺閃避,但為時已晚。刀尖刺入它的肩胛,濺起一蓬熱血。

受傷的野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瘋狂扭動身體。

徐峰死死握住刀柄,跟著左右搖晃,一個沒跟上,徐峰踉蹌後退,獵刀竟然被猞猁甩了出來。

猞猁痛苦地翻滾著,鮮血很快浸透了半邊皮毛。但它仍掙扎著站起來,眼中兇光更盛。

就在這畜生要發起再一次進攻時,徐峰的腳後跟碰到了硬物——是那把斧頭!

他來不及多想,彎腰抄起斧柄的瞬間,猞猁已經凌空撲來。

“砰!”

斧刃與獸顱相撞的悶響迴盪在林間。猞猁的身體在空中僵直了一瞬,然後重重摔在雪地上,四肢抽搐了幾下,終於不動了。

徐峰癱坐在地上,汗水混著血水從額頭滑落。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棉褲被狍子蹬破了好幾處,右臂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但比起地上那隻漸漸僵硬的猞猁,這點傷實在算不得什麼。

遠處的狼嚎聲又起,徐峰一個激靈跳起來。

血腥味會引來更多掠食者,必須趕快離開。

他草草用雪擦了擦手臂的傷口,撿起獵刀,又看了眼已經斷氣的狍子——幸好這傻東西沒被猞猁糟蹋。

徐峰麻利地用斧頭砍下幾根樺樹枝,做了個簡易拖架。

他把猞猁和狍子並排捆好,又扯了些枯草上泥土蓋住血跡。

回地窨子的路上,他時不時四處張望,生怕有什麼東西循著血腥味追來。

直到把它們拖到地窨子門口,徐峰才長長舒了口氣。

今天的收穫遠超預期,但代價也不小——棉襖和棉褲都破了,還添了幾道傷。

開啟地窨子的木門,徐峰把獵物拖進屋裡,靠在牆角喘勻了氣。

他舀了些涼水咕咚咕咚灌下去,這才開始檢查傷勢。右臂的抓傷不算深,但需要清洗包紮,清洗,他可以自己找些清水,簡單的清洗一下,可包紮上藥只能去找王德才這個赤腳醫生。

棉襖和棉褲被撕開的口子,自己沒有針線,也只能讓山秀家幫忙縫補。

徐峰蹲下身,輕輕撫過猞猁的皮毛。

這畜生雖然不大,但毛色光亮,尤其是耳朵上那撮黑毛,看起來還很好看。

至於狍子,肉可以醃起來慢慢吃,骨頭能熬湯,皮子連同猞猁皮一塊賣了。

窗外,暮色漸漸籠罩山林。

徐峰往爐膛裡添了幾塊柴,火光映紅了他疲憊卻滿足的臉龐。

今天這一戰讓他明白,在這片林子裡,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他摩挲著手中獵刀,琢磨著得儘快弄把獵槍和其他安全設施,不然猛獸真的來了,他總不能一直躲在地窨子裡吧。

雖然忙活了一下午,可能是在山秀家吃了不少餃子,所以直到他收拾完猞猁和狍子,他也沒感覺到餓,準備再到外面去取些木半子回來燒坑。

剛抱起幾塊木半子,就聽到不遠處的林子中,傳來窸窣聲。

徐峰的手猛地抓住隨身攜帶的大斧,指節發出輕響。

山風掠過樹梢的沙沙聲裡,那陣窸窸窣窣的動靜格外刺耳。

他屏住呼吸,死死盯著前方晃動的灌木叢,後背發冷,汗毛都立起來了——心想不會是又有什麼猛獸來光顧他的住所了吧!

枯枝斷裂,一個佝僂的黃色影子鑽了出來。

那東西很謹慎,走出林子來到仙人柱邊上的時候,看到徐峰站在不遠處,就不再往前走了。

待看清是條癩皮母狗,徐峰繃緊的精神才稍稍放鬆。狗身上的毛斑駁脫落,裸露的皮膚上佈滿潰爛的瘡疤。

徐峰望著眼前這條癩皮母狗,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都說“狗來富”,可來的竟是這麼個可憐傢伙。

它瘦骨嶙峋的身上佈滿癩瘡,毛色灰暗無光,卻還怯生生地搖著尾巴。

“唉……”他不由得嘆了口氣,突然覺得這狗的眼神莫名熟悉——那裡面盛著的,不正是和自己如出一轍的落魄與倔強嗎?

這個年代的東北村屯裡,有不少人家都養狗。獵戶家的狗是上山追獵物的好手,皮毛油亮,吠聲洪亮。

尋常人家的看門狗雖不及獵犬威風,卻也不錯,見著生人就齜牙。

可屯子邊上總遊蕩著些瘸腿瞎眼的病狗,皮毛結著痂,肋骨根根分明。

這些多是主人覺得不中用了,就攆出門的。

更慘的是那些剛睜眼的狗崽子——壯實的早被人抱走,剩下病弱歪腳的,連白送都沒人要。

主人家手頭緊,索性一筐裝了,趁著天沒亮扔進老林子裡。

能熬過第一個冬天的都是命硬的。

這些狗漸漸學會了翻垃圾、逮田鼠,逮到啥吃啥,見了人就躲著走。

它們的後代在屯子裡遊蕩,成了誰都不認的野狗。

這樣的光景,在東北的冬天裡,年年都能見著。

徐峰四下瞅瞅,見沒有其它的不速之客,他把目光停留在了狗的身上。

此時的黃狗正盯著徐峰剛處理完丟在地窨子旁邊,還沒來得及扔掉的狍子和猞猁的內臟上。

徐峰生怕驚到這隻黃狗,他小心地走到內臟旁,拿起獵刀隨手割下狍子的肺葉,切成幾個小塊,向黃狗扔了過去。

見徐峰扔東西過來,黃狗很是警覺地往後跑了兩步,又轉過身來看著徐峰,見沒有下一步動作後,它才伸著鼻子在肺葉那上下聞了聞,隨後又看向徐峰。

“吃吧,吃吧,就是給你的!”徐峰說著還下意識地向它伸了伸手。

可這一伸手,黃狗以為徐峰要打它,嚇得它轉頭想跑。可能是肺葉的誘惑太大,它此次也只是轉了下頭。

見徐峰沒有傷害它的意思後,這才低下頭將幾塊肺葉一塊一塊的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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