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毀滅和新生
有了太醫的說辭，一時之間，這墨玄朗挺直了腰桿。
他們一眾人如此堅定，是因為陸清瑤能夠破釜沉舟，不惜自上起身。
陸昭昭看著梁太醫道：“太醫之前可見過我？”
梁太醫理所當然道：“陸家大小姐，名聲響亮，未曾見過，所以下官與陸大小姐無冤無仇，不會陷害！”
“所以，我貼身使用的梨花香，梁太醫又如何知道呢？”
“這……”
青兒站出來。
“我家小姐與大小姐可是姐妹，知道姐妹用什麼香粉有什麼奇怪，連奴婢也知道，大小姐最喜歡梨花香了！”
陸昭昭笑了。
“既然是知道……”
她吩咐春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香粉。
“那就請妹妹和梁太醫一起聞一聞，沾到了毒藥上面的是哪一種梨花香，是否為我平時所用的！”
兩人面面相覷，卻還是仔細的聞了起來。
梨花香不算是特別稀有，但是陸清瑤從未與陸昭昭親近過。
只是嗅到了一盒香粉，陸清瑤給了梁太醫一眼，像是提醒。
兩人不約而同的指向一盒看著包裝昂貴的香粉。
“姐姐用的，就是這種香料，你我姐妹二人，我怎麼會不知道。”
梁太醫也道：“那藥包上，沾染的就是這種氣味。”
陸昭昭笑了。
她笑的些許惡劣。
而這個時候，墨辰宴也走向前，輕輕的嗅了嗅，然後開口：“陸大小姐用的，用該是此物！”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太子怎麼知道陸昭昭用的香粉，連我都不知道……你……你們……”
前世今生，墨玄朗都不曾接近陸昭昭。
他總是有理由，丟下陸昭昭一人。
女子貼身用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在意呢。
但是聽聞太子知道，墨玄朗又覺得自己被人冒犯了。
“太子殿下，我姐姐還是閨閣之中的姑娘，你怎麼會知道如此親密的事情！”
“一個太醫都能自詡知道，孤知道有什麼大不了的！”
太子的語氣輕描淡寫，毫不在意的開口。
“陸昭昭，清瑤已經指認了香粉，你該承認了吧！”
“三皇子還真的想要逼著臣女認罪啊，可惜，他們說錯了呢！”
蘇婉儀也上前嗅了嗅。
“昭昭用的，從來不是此物，昭昭從小對香粉敏、感，花香的味道，都會引起過敏紅腫，外面的香粉是不敢用的！
你們口口聲聲說毒藥上面沾了這個，那便不可能是昭昭！”
墨玄朗眼中一瞬間的錯愕。
陸清瑤也慌了神。
青兒不知死活，直接開口。
“大夫人，您一直偏疼大小姐，這事情當然是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只是可憐我家小姐，被人下毒也得不到清白，今日太醫都在此處了，難道還能是我家小姐自己毒害自己，陷害大小姐？”
青兒控訴的聲淚俱下。
陸昭昭只是淡漠看青兒一眼。
“青兒，看來上次的教訓你還沒有吃夠，小小丫環，還敢在這裡隨意攀咬，當心我直接將你發賣了去。”
青兒不服氣，怒視陸昭昭。
“奴婢只是說了事實，大小姐喜歡三皇子，京城誰人不知啊。
三皇子寵著我家小姐，也是大家看得到的，你因此心生嫉妒，有什麼奇怪呢！”
陸昭昭給了春桃一個眼神，春桃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攀咬主子的小賤人，我們小姐妹打死你，已經是善良了！”
陸昭昭再抬眸，已然勝券在握。
“太子殿下會知道，是因為小時候，臣女因為香粉過敏，在御前發作過，所以後續香料，是皇上親賜的，是太醫院幫忙調配的。
這方子，還在臣女手中，是不是，拿到太醫院去人人都知道。
梁太醫入太醫院年歲尚淺，可能沒聽說過吃此事，加上這幾年母親為了不麻煩太醫院，拿來方子自己調製了。”
陸昭昭一句話，清清楚楚的說明了，她不可能用這香粉，有理有據，甚至把太醫院扯進來。
梁太醫直接變了臉色。
“梁太醫身為太醫，不好好尋思方子給我妹妹看病，總是注意著我家哪位姑娘用了什麼香粉，甚至注意我家丫環身上的繡樣紋飾，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陸昭昭的語氣驟冷。
墨玄朗也算是看清楚了。
香粉的事情不存在，是這梁太醫攀扯了陸昭昭。
那麼前世，因為這攀扯，他可真的割了陸昭昭的肉。
墨玄朗抬眼，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你大膽，本殿下讓你來給清瑤瞧病，怎麼想的你心思齷齪！”
“三皇子彆著急啊！”
陸昭昭示意春桃上前，直接從那梁太醫的懷中扯出了一個荷包。
荷包上面繡了小小的青字。
“這針腳，像是青兒的東西。我記得，青兒與這梁太醫，應該是同鄉。
如此親密的物件，出現在外男身上，青兒你還不承認？”
青兒驚慌，立馬跪下來。
陸清瑤這會兒也不難受了，假模假樣。
“姐姐，青兒是我的貼身婢女，我一早也是許了她到了歲數可以嫁人的，旁人的男歡女愛，與這件事情沒有關係，還請姐姐饒了青兒吧。”
陸清瑤很緊張，誓死都要保護青兒。
是因為在這府中，她能相信，能依靠的唯有青兒。
陸昭昭還沒說什麼，陸清瑤便跪下來，抱著青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墨玄朗看著心疼，想要扶起陸清瑤。
陸清瑤卻一副自己受了委屈，如果陸昭昭不原諒青兒，就死在這裡的樣子。
死就死，陸昭昭不在乎。
“妹妹那麼喜歡與一個丫環論姐妹，不如真的跟她做姐妹如何，一起做灑掃丫環，別做千金了！”
陸清瑤面色不好，又是悻悻縮回手。
看著陸清瑤表態。
“青兒勾結外人攀咬嫡女，杖三十，以儆效尤。
二小姐既然沒有病，回去禁閉半月。”
蘇婉儀冷靜安排，最後看向了墨玄朗。
“至於三皇子，本郡主今日便要去貴妃那裡，討個公道！”
說完，蘇婉儀甚至沒有給墨玄朗一個好臉色。
“今日之事，本殿下不會忘記的，陸昭昭，無論如何本殿下都不會娶你這蛇蠍女子！”
說完，甩袖而去。
陸昭昭看向墨辰宴，笑了。
“臣女說過，今日會是一場好戲，邀請太子英雄救美沒有錯吧。
今日三皇子我將軍府所為，馬上會被皇上知曉，到時候貴妃這幾年對他的扶持，盡數打水漂了。”
陸昭昭露出一個十分輕鬆的笑意來。
是毀滅，是新生。
陸昭昭轉身欲走，卻突然被墨辰宴拽住。墨辰宴腕間用力，陸昭昭整個人朝著墨辰宴撲去，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