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哪裡能輕易折腰(7)
容璃的手去撫摸男人的黑髮,柔順中帶著一股迷人的冷香,纏繞在指尖。
男人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側,那獨有的冷香與矜貴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給人一種,致命的著迷。
她的手撫上男人完美的五官,一點點仔細描摹。
“好看嗎?”
宮祁岑低沉蠱惑的聲線從喉間溢位,氣息灼燙如紅酒醇厚醉人。
容璃的視線凝固在他的俊顏上,纖指挑起他的下頜,勾唇笑:“好看。”
月光下,男人唇邊不經意傾瀉的笑意,比閃耀的繁星更絕色驚豔。
容璃深陷其中,一雙美眸皆是著迷的星星光點。
宮祁岑可不會認為她愛上了自己。
最多,是這好看的皮囊吸引了她,他可不覺得有什麼好高興的。
因為他也沒自信,若是日後出現了比他好看的男人,這小渣女會不會移情別戀?
所以這牆角……還得挖得更深點。
確定這小渣女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而容璃已經從他的俊臉上探索到他的脖子,再到胸膛……再到他的手。
那比女人還要精緻漂亮的手。
骨節分明,勻稱修長。
像一塊上好的美玉,讓人捧在手心裡都不忍心它受到絲毫損傷。
尤其是在見過這雙手觸碰鋼琴的時候,彈奏出美麗動聽的旋律。
不像容璃自己的手,經常呆在實驗室,手上拿的都是一些科研工具,手心都生出了薄薄的繭來了。
仰起臉看著他,容璃精緻的眉略略往上一挑起,“你鋼琴彈的真好,誰教你的?”
宮祁岑眸光微微浮動,眉間的神色寡淡了許多,聲音淡漠得聽不出一絲喜怒哀樂的情緒:“我母親教的。”
宮祁岑的母親?
那位曾在娛樂圈驚才絕豔,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
之前,容璃在得知後,有特地去網上查了一下。
是真的美,傾國傾城來形容,都不為過。
重要的是,她並不是靠美色在娛樂圈紅起來的,而是靠她的音樂才華,靠她的演藝天賦,在那個吃人的圈子裡,穩穩的站立腳跟。
是一個很勵志且傳奇的女子。
只可惜,這位女子在宮祁岑九歲的時候,就病逝了。
當然,宮祁岑這張絕美的容顏,就繼承了母親的八分像。
俊美,矜貴。
還有,他的音樂才華。
只是這樣驚才絕豔的男人,自幼喪母,父親不愛,將他當棄子送出國外自生自滅。
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他一個人,是怎麼挺過來的?
容璃心上泛軟。
她指尖輕戳他的臉,語調不滿:“我不是給你錢了嗎?怎麼還在酒吧彈琴?”
這個男人那麼矜貴高冷,一看就是有貴公子的傲氣,哪裡會願意紆尊降貴的在那種地方折辱自己。
容璃又想到,酒吧裡第一次遇見宮祁岑……
是什麼情況來著?
她酒醉後的記憶只有拉著極品牛郎上塌去……
去當牛郎,不更是在折辱他自己嗎?
好在是遇上她,要是被其他妖豔賤貨給搶先了,那宮祁岑不就陷進女狼窩了嗎?!
搖搖頭,把腦子裡的疑惑暫時撇開,宮祁岑淡淡的嗓音落在她的耳邊。
“嗯,我剛回國,還了債後,用剩下的錢買了套房子。”
容璃挑了挑眉梢,什麼房子要價值一個億?
這男人太貴氣了,連頭髮絲都在閃閃發光。
全身上下,無一不是在透著矜貴。
容璃嚥了咽口水,真貴!
宮祁岑低頭凝視她,在看她的反應。
就見容璃低頭在自己的包裡掏了掏,掏出筆和支票,龍飛鳳舞的寫上,遞給宮祁岑。
宮祁岑淡淡垂眸看,支票上寫著:十億。
他抬眸,只用一雙幽暗的瞳眸凝視著她——
白襯衣領下的精緻喉結微微滾動,聲音裡暗了一分:“為什麼給我?”
容璃眨巴眨巴眼,纖長濃密的睫羽忽閃,彎起粉唇,在他眼底宴宴淺笑,“你是我的人,當然不能虧待了你。”
——你是我的人!
宮祁岑眸中凝聚起無數濃烈的暗色,修長手指情不自禁的捏起女孩精緻下巴。
“阿璃這麼好。”
他低低的笑聲從滾動的喉嚨裡溢位來,淡薄的腔調染著不知名的愉悅。
這女人就是不說——你是我的男人。
兩句話,差別很大。
沒關係,她已經把他列為她的人了,再到她的男人,徐徐圖之,也不是那麼難。
車子驅使了兩個小時後到達,熙園。
從雕花鐵藝大門,車子徐徐地開進一座巍峨壯觀的別墅。
四周被群山環繞,靜謐的水流深不見底。
隨著夜幕的降臨,別墅上空飄蕩著幾縷薄霧,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車子鳴笛兩聲,偌大的別墅外瞬間燈火通明。
從車子上下來,容璃環顧一圈四周。
難怪。
熙園,是江海市地界最貴的私人別墅區之一。
每一棟別墅都價值連城,不僅地理位置得天獨厚,設計更是獨具匠心,融合了中西方的建築美學。
她看了眼身邊的男人。
這麼貴氣的男人,吃穿住行,樣樣都要精緻,無一不彰顯著他的品味與格調。
剛掏了小半個金庫的容璃:૮˙Ⱉ˙ა
得努力賺錢了!
忽然,她的手被一隻大手牽住,抬眸對上男人墨黑如玉的瞳眸,勾唇道:“我們進去。”
容璃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跟著他一起踏進別墅大門,問道:“你喜歡這樣的房子?”
宮祁岑黑眸幽深,聲音很輕很淡:“這熙園,是我外公送給我母親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後來家道中落,熙園成了他人所有物。”
原來,這熙園還是宮祁岑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
隨著一起進入別墅。
在大廳中,四位身著西裝馬甲背心、搭配白襯衫的男僕站立著,見到他們到來,都恭敬地迎接。
衛青在一旁貼心的為容璃介紹:“他們四個名字叫天九、紋川、易一,落冥。”
容璃掃了四人一眼。
叫天九的,一副剛走出大學的清澈模樣,笑的很乖。
叫紋川的,神情冷漠,眼尾有條疤,不長,看著有些兇相。
叫易一的,戴著眼鏡,神態有些拘謹,總不時好奇的瞄容璃。
叫落冥的,倒是很正常,不亢不卑,站得筆直,眼神也不亂飄。
這四個男僕,不像男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