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鬥毆
臉色發黑，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金大嘴看著陸燁狠狠的質問道：“阿燁，這就是你說的機會？”
雖然沒抱太大的希望，但真親眼看到希望破滅的時候，金大嘴還是有點忍不住！
“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大嘴，你別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但其實兩個人只是稍微有點苗頭而已，只要你今晚稍稍展示一下自身的魅力。
天降猛男般當著她的面幹碎金十二那幫人，給足她安全感，也許今晚過後，一切就不同了。”
“畢竟小白臉怎麼比的上大嘴你這樣的“猛男”。”
見金大嘴有爆發的趨勢，陸燁趕忙安撫住，順勢拍了拍金大嘴的肱二頭肌，讓他用點力。
反正自己沒騙他，畢竟要是沒有自己等人亂入，張嘉輝和吳雪二人就是在這一次英雄救美的事件裡成功的為將來的愛情打下了基礎。
金大嘴要是截胡了，不考慮其他自身的外在因素，機會是不是也有，雖然略微比張嘉輝小了點，但人家畢竟先認識嘛。
“你覺得我還能不能信你？”
本就想著有棗沒棗打一杆的金大嘴只不過失落了一瞬，隨後便想借著這個機會對陸燁發難，趁機回報一下陸燁的“好意”。
“我覺得你可以信！”
就在二人爭辯之際，一輛疾馳而來的白色平治突然停在了吳雪的身前，身子晃晃悠悠，有些興奮的金十二帶著手下走了下來。
讓手下控制住吳雪的雙手，望著掙扎的吳雪，不懷好意的金十二伸手揪住了吳雪臉上的肉，露出了一抹獰笑，隨後便是一巴掌呼了過去，同時怒罵道：“給臉不要臉，你算什麼東西！”
面對金十二的糾纏，捱了一巴掌，慘叫出聲的吳雪頓時引來了張嘉輝，陸燁等人的注視。
還沒等陸燁開口讓金大嘴趕緊上，跟在KK身後一直想著剛才那相視一笑的張嘉輝見自己的女神被人圍住動手動腳的，瞬間怒從心頭起，直接飛奔回來，想要喝止金十二讓他們停手。
然後就捱了史不了和劉標的膝頂外加一巴掌，整個人毫無反抗的倒在了地上。
好兄弟被打，慢了一步剛反應了過來的KK等人自然不會看著，這個年紀最是講究義氣的他們頓時一哄而上。
而不遠處一直跟著負責保護金十二的小弟們在看到十二少被人圍毆後，立馬也是拿上了車內的棒球棍，衝了過來。
目睹了張嘉輝等人從痛毆到被揍的過程，陸燁四人齊齊的看向金大嘴，“大嘴，你看看你，連這種事都慢人家一步？”
“現在連頭湯都喝不上了！”
鍾楚雄那剖心的話語從身旁傳來，讓金大嘴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巴掌。
“大嘴，你還上不上？”
“這不是廢話嘛？”
沒好氣瞪了四人一眼，這種事既然碰見了，難道他們還真能因為吳雪和張嘉輝的關係而束手旁觀。
“都給我住手，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早在衝突發生的時候，就看見旁邊的公共電話亭裡有人在報警的金大嘴怒喝一聲，直接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
望著金大嘴第一時間衝上去將吳雪解救出來，護在身後導致捱了幾拳的行為，在後面看著金大嘴被打的四人不由的相視一笑，“呵，男人！”
以往訓練對打的時候都沒見金大嘴這麼積極，果然還是要有點動力才行。
就在陸燁四人旁觀的時候，剛捱了一棒球棍，痛的咧起了大嘴的金大嘴，回頭看見身後的四人沒跟上來，擱那看戲後，頓時忍不住怒罵道：“陳家駒，你們真的站在那看著我被打啊，還不過來幫忙？”
圍著金大嘴揍的馬仔們見這人竟然還有同夥，手上拿著棒球棍的那幾人頓時朝著陸燁四人衝了過來。
見金十二那夥人絲毫不顧及剛才報警的話語，沒有要停手的樣子，陳家駒這個身手最好的人也是衝了上去，準備幫金大嘴分擔一下壓力。
陸燁等人也是緊隨其後，人都衝上來了，再看下去就不禮貌了。
礙於金十二的人手上有傢伙，再加上人多勢眾，雖然陸燁五人練過，但場面依舊跟大亂鬥一樣，你挨一拳我挨一腳，一直到警車到來，眾人才蹲在地上，紛紛停手。
警察到來後，金十二還想趁亂跑，直接被陸燁找了機會，摁在了身下，往臉上招呼。
中區警署，被人一窩端的陸燁等人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師弟，夠犀利啊，剛畢業就來這麼一出。”
做著筆錄的警署師兄在知道陸燁五人的身份後，也是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好傢伙，什麼情況都不瞭解，只是一面之緣就敢為了“英雄救美”而跟人街頭鬥毆，要是那女的被威脅然後反咬一口，他們警察的身份可就懸了。
“師兄，這不是看不慣那幫渣滓硬來嘛。”
“行了，算你們運氣好，那女的給你們作證了。不過作為師兄得提醒你們一句，以後見到這種事，瞭解清楚情況後再考慮要不要動手，這樣對自己好！”
看在以後大家都是同僚的份上，尤其陳家駒和金大嘴也是這一批分到他們警署的人，這位給陸燁他們做筆錄的師兄也是沒難為陸燁等人，甚至做完筆錄後還好心的提醒了眾人一句。
在這位師兄當差的生涯裡，見義勇為然後被人反咬一口的事真的見得太多了。
做好事是值得提倡，但前提保護好自己！
“多謝師兄了！”
感謝了一番，隨後陸燁五人便出了大廳，然後就看見了早就弄好了筆錄，在門外站著的吳雪。
“嗨，你們沒事吧？”
“沒事沒事。”
面對吳雪的關心，剛才一直將吳雪護在身後的金大嘴立馬站了出來。
見金大嘴這幅樣子，陸燁四人頓時識趣的閉上了嘴。
伸出了那白皙的手掌，“認識一下，我叫吳雪，這次真的是多謝你們了。”
“我叫.......”
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汗漬，金大嘴有些驚喜的握了上去。
“你們有空不，我想感謝一下你們，請你們一起吃個宵夜。”
聽到這個，金大嘴頓時搖擺著手忙不迭的拒絕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這樣。”
陸燁看著那見了女人，好像連話都不會說，只會在那乾巴巴的重複著的金大嘴，忍不住心中嘆了口氣，就這樣子，哪來的可能爭得過張嘉輝。
人家長的比你帥，還有專門撩妹的技能-繪畫，反觀金大嘴，好像除了憨厚老實外，好像也沒什麼優點了。
“那金先生你們總得給我個感謝的機會吧？”
“吳小姐，你看要不這樣，我們讓大嘴給你個聯絡方式，以後再找個時間行不？我們待會還有點事。”
見金大嘴不中用，陸燁接過了話頭，在徵得吳雪同意後，立馬給了金大嘴一個眼神。
這會稍微適應了點的金大嘴，總算心裡沒那麼慌，領悟到了陸燁用意的他不但給了自己家裡的電話，還生怕吳雪找自己的時候自己不在，連call機的號碼也一併給了。
“吳小姐，那我們先走了！”
隨後，見吳雪好像要繼續等張嘉輝一行人的樣子，陸燁五人便先離開了警署。
離開警署，走在路上的陳家駒望著有些失神的金大嘴，率先發難，“大嘴，你看看你剛才的樣子，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白瞎了阿燁給你提供的這麼好的機會了。”
剛才全程當啞巴的陳國榮和鍾楚雄也是點了點頭，很是贊同陳家駒的話。
就衝金大嘴剛才的表現，跟那小白臉完全沒得比，長得醜，又沒錢，這嘴還不甜，換做是他們是吳雪，也不會選金大嘴。
被眾人一頓說教的金大嘴，耷拉著臉，不敢反駁，剛才的表現，他自己心裡也有數。
“好了，別這樣說，說不定人家吳雪就喜歡大嘴這一款呢，憨厚老實。”
替金大嘴找補的陸燁緊接著便提醒眾人道：“那個金十二是個小心眼的，剛才出來的時候我看他那樣子，肯定不打算就這樣結束，雖然我們身上都披了層皮，但你們自身也要小心點，難保這人不會犯渾。”
從劇情裡金十二報復張嘉輝叔叔的表現，陸燁就覺得這個人性格上肯定有些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吸多了，敢當街派人拖行交警張鐵全，導致張鐵全重傷垂死。
你要說私底下找人做掉張鐵全，陸燁都不會太過意外，但這樣大庭廣眾下，大巴掌扇整個警隊臉的行為，不是蠢就是瘋！
“放心，阿燁，我們心裡有數。”
出來的時候，金十二看向自己這些人那很是陰沉的眼神，大家自然也有所察覺。
看他們都聽進去了，陸燁也不再多說，轉頭拍了拍金大嘴的肩膀，“大嘴，機會我們已經給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本身對吳雪沒興趣的陸燁不介意慷他人之慨。
深夜，身上隱隱作痛的陸燁一個人坐著計程車回到了觀塘的房子，一套小三居，原身父母的遺產。
開啟門，走進其中一個房間，陸燁望著供臺上面擺放著的兩張黑白像，恭恭敬敬的鞠了三次躬。
與此同時，剛讓律師將自己保釋出來的金十二坐在車上，眼神陰厲，“小劉，明天記得給我把那些人的身份都給刮出來。
打了我金十二，想跑可沒這麼容易。”
被捱了一頓打的金十二此刻的心思可沒放在吳雪那玩具身上，而且相較於吳雪這個玩具，金十二認為自己找到了更好玩的事。
隨後的時間裡，金十二很快就翻出了張嘉輝和陸燁一行人的身份。
觀塘的金氏貿易公司所在，金十二看著劉標放在桌上的資料，挑了挑眉，臉上滿是貓捉老鼠的戲謔。
在金十二的眼裡，他就是那隻貓，而資料上的人就是那些躲躲藏藏的老鼠。
“十二少，這些人裡有五個人是條子，不太好惹。老爺子要是知道了，恐怕.......”
史不了話語裡的意思雖然讓金十二不喜，但不太想被老頭子管教的他點了點頭，“那幾個條子先不管，另外的那幾個小癟三不是開了家車行嗎，你帶人過去砸了。
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些人拿什麼錢來賠人家。”
拿著銼刀搓著手上指甲，金十二漫不經心的吩咐著一旁的小弟。
...............
觀塘警署，換衣間內。
穿著一身軍綠色制服，已經正式成為了一名散仔的陸燁跟著搭檔陳俊走了進來。
穿過來一個星期，陸燁已經逐漸適應瞭如今的生活，每天早上起來就是坐巴士去警署打卡，然後帶上裝備跟著師兄出去巡街，沒事發生的時候每天日行差不多三萬步左右。
此時，換下制服的陳俊拍了拍還在換衣服的陸燁，詢問道：“阿燁，我待會約了人去喝兩杯，要不要跟我一起？”
“人你之前巡街的時候也見過，就是阿遠，老黃他們那一隊的。”
人到中年，沒了以往激情，再加上一些家長理短的煩心事，陳俊並不是那麼想回去那個有著無止境的爭吵的家。
作為警署的新人，雖然陸燁上頭有人，但面對師兄陳俊的一番好意，陸燁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下了班，換上便衣的陸燁二人，在警署門口不遠處等了一會，便看見了阿遠以及他的搭檔老黃。
港島警隊一貫的傳統，老帶新，每名學警在進來警署後，都會安排一名經驗豐富的老警員作為搭檔，而阿遠便是陸燁更早一批畢業的師兄。
“俊哥，阿燁，沒讓你們久等吧。”
“老黃那老寒腿我都習慣了，凡事都慢人一拍，不然這老小子也活不到現在。”
戲謔的話語從陳俊的口中說出，從這番話裡，陸燁便知道老黃這人跟陳俊關係一定很好，不然不會一開口就往人家心窩子戳。
“是是是，你陳俊夠犀利了，現在還不是跟我一樣，是個小警員，連個三柴都沒混上。”
“我現在是沒混上，但我比你年輕，就算混年限也能混上去。”
嘖嘖的笑了幾聲，陳俊繼續補刀道：“不像老黃你，沒機會嘍。”
而被陳俊說破防的老黃頓時動起手了。
畢竟有時候謊言並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