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流鼻血
土豆捏著已經空的水杯，嚥了一口唾沫，縮著腦袋看著上身溼透的霍錦之。
“霍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給你水喝，沒想到你轉身了。”
霍錦之來牛棚不想引人注目，穿的是便裝，襯衫裡面是背心。
霍錦之挑完水就開始砍柴，烈日當頭，砍柴太熱了，霍錦之就把襯衫脫了，穿著背心砍柴，等聽見沈竹一出來的腳步聲，立即準備轉身穿上襯衫，誰知道和給他送水的土豆撞了個正著。
滿滿一杯的水全澆他身上了。
沈竹一出來就瞧見這一幕呆住了，等反應過來後迅速轉身，但早就把不該看的看得清清楚楚。
白色襯衫打溼變得半透明緊貼著裡面古銅色的肌肉，貼身的襯衫將男人胸前的肌肉勾勒的越發明顯，精瘦的公狗腰，緊緻結實的腹肌，再搭配上男人的長相，簡直是讓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沈竹一雖然已經背過身，但畫面還不停的浮現在腦海中，下一秒，忽然感覺嘴巴一涼，下意識一舔一股子鐵鏽味。
伸手一摸，指尖鮮紅。
流鼻血了！
沈竹一急忙捂住鼻子，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兩腿一邁就是跑。
霍錦之見沈竹一跑了，有些尷尬和自責。
早知道自己就不脫外套了，現在好了，跟耍流氓似的，沈知青一個未婚小姑娘肯定嚇的躲起來哭了。
躲起來‘哭’的沈竹一跑了一段後找了一顆石頭坐下，拿出空間裡的鏡子一邊處理一邊唾棄自己。
“沈竹一啊沈竹一，兩輩子加起來都六十多的人了，真丟臉！不就是身材好了一點，至於直接流鼻血嗎？”沈竹一先用手帕簡單的擦一下臉上的鼻血，有些乾的了痕跡需要用水洗。
擦乾鼻血，沈竹一嘆口氣。
自己這直接跑了，真是沒禮貌，要找個理由下回圓回去。
收拾好心情，沈竹一起身回知青點。
吃飯的點路上人不多，有之前的教訓，沈竹一放在口袋裡的手握著一把小刀，精神也保持集中的狀態。
好訊息是今天沒有迷暈她的人，壞訊息是聽見樹林裡好像有動靜。
活兩世的人了，沈竹一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一聽瞬間就明白裡面在幹什麼。
沈竹一沒有八卦的心，只想快步離開。
“咔嚓。”
走的太快，踩斷了一根樹枝。
聲音不大，但在空蕩環境中異常刺耳。
小樹林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沈竹一不想多事，直接快步跑走，等小樹林裡面的人出來時早就不見蹤影。
但沈竹一沒注意到，自己擦鼻血的手帕跑步的時候掉了出來。
回到知青點，沈竹一還沒進去洗臉，就被門口站著的葉鬚眉拉走。
“竹一！我正準備找你呢！發生大事了！你臉上是怎麼了？血嗎？”
“天氣太乾，流鼻血了，發生什麼事了？”沈竹一隨便找了個藉口。
葉鬚眉拉著沈竹一快走。
“黃翠翠今天中午沒有回來，然後剛才有村民來了，說她被糟蹋了！咱們知青點的人都去了，我想著你也沒有回來，怕你出什麼事，就想先找你然後一起去。”
沈竹一一聽就明白是盛大娘那邊成功了，再聽見葉鬚眉後面那句話，心中一暖。
“我沒事，咱們走吧。”
到盛大娘家的時候，裡裡外外已經站著的都是人。
村裡沒什麼娛樂消遣，八卦就是他們最好的打發時間的方式。
尤其是這麼大的八卦，夠他們聊十天半個月的了，所有一個個的都努力伸長脖子去瞅，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葉鬚眉說明知青身份，帶著沈竹一擠了進去。
沈竹一這才能看見裡面的場景。
牛成功和其他知青面色難看，對面的盛大娘和她兒子宛如勝利的大公雞昂首挺胸。
“我都說了，黃知青和俺兒子是兩情相悅，你們非不信，現在人家自己承認了吧！”
沈竹一挑眉。
黃翠翠居然會同意？
她看向縮在角落裡披著被子的黃翠翠，此刻正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盛大娘也瞥見了沈竹一，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掩蓋住，拉著自己兒子：“俺兒子這麼俊，黃知青看上俺兒子那不是應該的？現在你們知道了，那就把人帶走吧，過幾天俺們迎她進門，就不是你們知青了。”
說完這話，黃翠翠再也忍不住抬起頭，頭髮散亂，眼睛猩紅。
“不不！我不要！”
盛大娘哼了一聲。
“怎麼，你和我兒子該乾的都幹了，現在想反悔？老孃去舉報你！”
舉報的下場只有兩個，坐牢和下放農場。
哪一個，黃翠翠都接受不了。
黃翠翠眼神絕望，渾身顫抖，最後所有話語化作一聲悽慘的叫喊。
“啊！”
在場的人見黃翠翠的模樣都面露不忍。
除了沈竹一。
她面無表情的盯著黃翠翠。
可憐嗎？
但若不是她有空間有刀，那坐在地上哭的就是她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可沒有聖母心，既然做了，那就自己承擔後果。
最後，知青點的人扶著黃翠翠離開。
畢竟雖然在一起了，但是還沒有結婚，黃翠翠還要在知青點呆一段時間。
沈竹一跟著一起回去，晚上洗漱的時候，葉鬚眉悄悄的告訴她黃翠翠願意承認兩人關係的原因。
“咱們隊長剛開始去對峙，覺得是盛大娘家強迫黃翠翠那啥了，但是盛大娘直接拿出來一雙小皮鞋說是黃翠翠給她兒子的定情信物，就是黃翠翠第一天穿的！我們一眼就認出來了！盛大娘還說黃翠翠早就和她兒子在一起了，要不然為什麼會去她家，好多村民當場就說瞧見黃翠翠主動去盛大娘家裡了，這下咱們隊長也沒什麼能說的了，黃翠翠自己也承認了。”
葉鬚眉嘖嘖搖頭。
“黃翠翠居然真的看上了盛大娘她兒子，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那男的長得……”葉鬚眉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最後嘆口氣。
“也可能是黃翠翠就喜歡那一掛的吧。”
沈竹一沒有說話，心裡發笑。
看來盛大娘挺聰明的。
接下來幾天，盛大娘託了人算了日子，找了一個最近的黃道吉日，也就是下個月初八，跑來知青點告訴黃翠翠。
自從那日過後，黃翠翠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聽見盛大娘的話也只是木然的點點頭。
隨著日子過去，黃翠翠的事情村裡的熱度也慢慢過去，知青點也迎來了第二個休息日。
今天大家都沒有再選擇去趕海，而是自己幹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葉鬚眉和沈竹一起床，她們準備出去玩一趟，走的時候發現有兩個男知青也是一樣的打算，所以四個人結伴碼頭。
四人走在路上，沈竹一和葉鬚眉聊著天，忽然一旁的其中一個男知青紅著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