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賣，只租
在這裡遇到蘇念汐，路途很是意外。
按照正常情況，她此時應該在南湘衛視，準備下一輪《誰是歌者》的守擂賽吧？
蘇念汐美目圓睜：“你是說除了《中學時代》和《紅薔薇》，還有其他歌？”
路途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不再沉悶了：“嗯，要多少有多少，要什麼風格有什麼風格，英語和炎夏語歌曲都行……諸如日櫻語、棒卦語等其他語言，這個要等等，我得現學……”
“噗~~”顧橋楠差點沒忍住笑出口水。
這尼瑪，敢情你剛剛的“沉悶”是在為吹牛逼打腹稿？
對於路途的“坦白”，蘇念汐也並不怎麼當回事。
出道六年了，有才華的人何其多？
但更多的是盲目自信的人。
不過鑑於對剛剛兩首歌的喜愛，她還是嘗試著開了口：“《中學時代》不太適合我，但《紅薔薇》你能賣給我麼？我想當新專輯的主打歌。”
“不賣！”
路途的回答，斬釘截鐵。
“啊？”蘇念汐滿心失望。
“嗯？”顧橋楠不明所以。
路途眨眨眼：“我只會租。”
蘇念汐不解，但總算又有了一絲希望，趕緊道：“租？什麼意思？”
路途瞭解過炎夏音樂圈關於作品及對應版權的某些潛規則。
他要突破“傳統”，打破“桎梏”。
資本那一套，在我這裡——不好使！
我，路~~外星人~~專業抄手~~外掛持有者~~途說的！
“只要沒什麼問題的歌手，我會將歌曲的完整版權租給他/她/們！”
“其一，合同具體年限、是否續約視情況而定！合約生效期間，作品版權產生的全部附加收益均歸歌手本人，除租金外，我不增收任何費用！”
分個屁成，全尼瑪陰陽合同、作假資料、謊報瞞報錯報……我才懶得跟你們扯筋過孽呢。
“其二，承租方千萬別‘亂來’，尤其是觸及法律底線、造成公共道德危機等原則性問題。否則我哪怕賠錢，也會強制解除租賃合約。”
我拿出來的作品，首首抗打！本來就是抄的，就算偶爾會改編，但拿給“壞人”掙錢~~你不如殺了我！
“其三，承租方自行負責與自家簽約公司的溝通協調工作，我不想被牽扯其中，呵呵……因為，我一旦發瘋，桀桀桀桀桀……”
說到這裡，路途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臉上的驚恐表情，趕緊粲然一笑。
“放心，我一般不會發瘋。”
也是，都尼瑪被現場擊斃了，還有啥看不透的？
顧橋楠顯然很懂行，問題直指核心：“平臺公司，恐怕不會允許自己的藝人把持版權吧？作品不火還無所謂，一旦爆火，情況恐怕會失控！”
蘇念汐倒是眸子一亮：“楠姐，如果是我這種級別的藝人呢？”
顧橋楠聞言，驕傲地揉了揉蘇念汐的小腦瓜子：“別說級別了……哎哎哎哎哎，這麼一說倒還挺巧嘿！小汐，你不也是麼？一旦發起瘋，那是地裂天也崩！”
路途聳聳肩，沒看出啊，柔柔軟軟、纖纖俏俏的蘇念汐還挺剛？
蘇念汐此刻全然沒有天后的風範，跟個小女潑皮似的搖頭晃腦。
哎呀呀，天后稱號，代表的東西太多了——最明顯的就是“逼格”與“風範”。
她身體不累，心累。
也唯有兩處場合，她才會展露這種小女子模樣。
自己家，以及顧橋楠這裡。
……
“路途，那我暫且相信你說的吧，嘻嘻。”
蘇念汐又開始蒼蠅搓手了：“快說說吧，《紅薔薇》賣~~租多少錢？”
她倒是沒想太多，路途一個新人創作者，再貴還能超過炎夏那幾位大神？
誒誒誒，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版權！
版權！
最重要的版權！
租賃合約期間，完整版權歸承租方！
這就值錢了。
按照常規，公司持有版權的情況下，歌手去哪裡唱、唱什麼、唱多久都是由公司說了算。
最終依照通告次數、通告金額按固定比例拿提成。
至於額外獎勵，呵呵。
但歌手如果持有不止一首經典歌曲的版權呢？
比如，一張經典的專輯，或者十首抗打單曲……
嘿嘿，這些歌~~唱不唱，怎麼唱，在哪裡唱，唱給誰聽，都由本人說了算！
這就嚇人了。
自由度，大大提升！
話語權，大大提升！
提成比例，大大提升！
蘇念汐腦瓜子聰明慘了，瞬間想透徹了一切。
路途這一招，是給足夠優秀的藝人“減負”！藝人將作品唱火之後，自然會掙越來越多的錢。雖然公司的提成比例降低了些，但總金額反而可能大大增加。
這是皆大歡喜、普天同慶的操作！
當然，有一個最重要也最致命的前提，那就是作品的質量，只能崗崗的！
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但是~~這種破壞規則的行為，他不怕成為公敵？
————
路途怕麼？
怕個錘子。
這才是真正的版權在手，天下我有！
不給無良資本家留下任何一部優秀作品的版權，就是對抗他們的絕佳方式！
你打我撒，你打我撒！
除非你找人刺殺我，勾結“相關部門”強行封殺我，呵呵。
我死了，當然就無所謂了。
但封殺？
我一個自由的外星人，怎麼封殺？
我那麼多作品，找個信得過的人幫忙代租就是了。
而且~~資本，呵呵。
五年後我沒死的話，你們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資本！
……
蘇念汐擺事實講道理、談資格拿咖位，不管怎樣終究是和公司協商完畢。
對方公司沒問題，那路途就沒問題。
價格確實貴，與炎夏最頂尖幾位大神的價格不相上下。
不不不，總體算下來，比他們更貴！
但是，千值萬值！
就算一年“只”登臺24次，就光憑這一首歌掙個幾千萬不過分吧？再根據自己天后級別高達50%的提成比例，幾十倍利潤輕輕鬆鬆！
還有對外使用授權、翻唱權、改編權、二次租借權……一次就只收三五萬，不過分吧~~光是想想都美翻咯。
路途這種合作模式，雖然有點莫名其妙的邪門，但他真是大好人吶。
《紅薔薇》，專輯主打歌（同時重新確定為專輯名稱）；首次租期十年，“租金”1000萬；分兩次支付。
關於“原則”及違約金，兩人也完成了協商，將一併寫入租賃協議。
對於新專輯還缺的幾首歌，蘇念汐也不會得寸進尺，總得給公司面子吧？
天后的新專輯，方方面面的牽扯太多了。
顧橋楠也替小丫頭開心了一會兒，但很快皺起了眉頭：“念汐，你是不是忘了？《誰是歌者》下一期過後……”
蘇念汐只是好看地笑了笑，卻貌似不怎麼在乎。
路途微微挑眉。
第一期排名第二，第二期和第三期都是第一的擂主——天后蘇念汐……
也會被淘汰？
資本和資本打架，蘇念汐所在的公司輸了？
那~~這是要強行捧誰？
到底是什麼樣的利益，能讓最炙手可熱的天后都‘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