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開學季
宛如幻境一般的星光下,面對導師的提問,即使杜邦這等心性也不禁有些心虛。
雖說自己和幾人的身份算是清清白白,最多也就發生了一點肢體上的摩擦,自己當初能順利拜師免掉學徒稅,可以說就依靠黛娃的關係,否則自己怕是需要多交好久的冤枉錢。
而現在就更是吃人嘴短了,那世界樹的精粹完全可以說是有價無市,屬於是哪怕有錢都未必能買到的頂級神物,如果不是有導師這層關係自己哪怕出面又哪裡能撈到這等好處?
最多像拉瓦錫那個混蛋,以自己的名義和卓爾開戰最後扔下一萬金幣就把自己打發了。
那這事怎麼說呢?
思考數秒,空氣彷彿都有些凝固,杜邦想來想去決定實話實說:“那啥,我們之間有個交易”
杜邦把月花委託自己當假男友一事說出,女法師頓時冷笑:“呵,看不出你挺聰明的人居然會在這點小事上犯糊塗,那精靈帝國再怎麼衰落也是費倫上頂級強國,此時的困境更多是內部力量無法凝聚。”
“並且月花家族貴為王室現在就現存8個子女,他們不管男女每一個人可以說在出生後就有了明碼標價,內部競爭只會比我們哈魯阿更激烈,這種漩渦你也敢進入摻和?你可真是不怕死啊。”
杜邦一臉欲哭無淚:“我也沒想那麼多啊,更別說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看著杜邦手上的戒指腳下那雙皮靴,維羅妮卡想了想也是洩了氣。
這確實是給的太多了一點..
“算了,拿多少錢辦多少事,算算你的價值把這抵消後該溜就溜,這十萬金幣可買不來一個大法師的一輩子。”維羅妮卡搖了搖頭:“我只是提醒你,哪怕這位月花看起來稚嫩,但實際她已經100多歲心眼不知道比你多了多少。”
“更別說經過王室教育她的外表絕不會看上去那麼無辜清純,也許一肚子壞水只是沒有用出來,在這點上你絕對要提防她一些.算了這些都是你們年輕人要考慮的事情,反正哪天要是被至聖斬劈在頭上估計你也就老實了。”
杜邦:“.”
這好像確實是個問題,看來自己的體質也絕對不能放下。
杜邦在這邊上課,受邀在客房居住的月花靠在牆邊藉著月色看書,倒是負責執勤的喬娜薇有些不開心:“殿下,杜邦這個傢伙也太三心二意了吧,明明已經接受了信物也答應了口頭協議,結果現在就圍著他那個小女朋友轉。”
“別瞎說,他哪裡有什麼女朋友,包括我不也是假的?”月花淡定一笑:“這種少年心性哪裡會在乎什麼女人,之前在納斯城時他不也是對練劍和那些怪物圖鑑更有興趣,可以說只要你們不主動出擊,我看這層窗戶紙都難打破。”
“.那我們這筆交易豈不是註定要賠?”
“這是哪跟哪,真正穩定的感情從來都不是一見鍾情,習慣才是最難以割捨的情感,這也是我們一直東奔西走的原因。”月精靈輕輕翻動書頁。
“更別說投資哪有隻賺不賠的,感情這東西更是要麼贏得所有要麼一虧到底,喜歡這種事情哪怕不是感情,願意付出所有不也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麼?小微你這麼膽小那可是遇不到好男人的哦~”
喬娜薇聽後眨眨眼,聽得有些迷迷糊糊:“我是無所謂啊,反正就是和他發生了什麼這也就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以後對我又沒有太多影響,但殿下你就不同了啊,萬一有什麼閒話.”
“本來我來到費倫除了要尋找改變永聚島那灘死水的方法,遠離那些紛鬧不休的齷齪事也是原因之一,而離開了那裡,不管是所謂的公主還是殿下已經從一個職位變成了一個頭銜,雖然這可以獲得一些特權但只要永聚島的實力觸達,那這個就是一個鏡花水月罷了。”
月花說著輕撫過侍女的臉,眼神中帶有一絲憐惜:“不要為我擔心太多,這個聖武士並沒有那麼多算計和她很好相處,我的敵人要真的只有她一個就好辦了。”
“啊?”喬娜薇眨了眨眼睛:“那殿下你還有其他敵人?”
“.要真是她的話那不太好說。”月花的眼神中閃過一道複雜之色:“我也希望沒有,但誰知道呢?好了不要想太多,等明天杜邦要練劍時你們準備好,儘可能的把自己會的精靈劍術都教給他。”
“啊?”喬娜薇有些驚訝:“可殿下,我們的精靈戰法可都是不傳之秘啊,這要是被侍女長知道了..”
“自己人學一下有什麼,有問題讓她找我不就得了。”月花滿不在乎,這年頭還哪有什麼不傳之秘,那改變了戰士生態位的秘籍動作如潮找對了師傅交幾千金樣能學,但學會了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在前面當肉盾?
最多算是一個有點爆發力且僱傭費上漲的肉盾罷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半,杜邦老老實實在法師塔裡宅著,轉眼已經臨近開學。
維羅妮卡在第二天就給了他高等隱身術的法術模組後離開,杜邦基本是早晨和精靈探討一下精靈戰法,9點到15點學習法術,在下午在和練下九劍順便釣會魚,晚上觀星2小時順便淬鍊一發魔法技藝,偶爾陪黛娃或是月花在海邊上壓壓沙子摸摸魚蝦,這日子過得倒也蠻充實。
而隨著舊法術體系的加速術和解除魔法學會後,杜邦已經順利成為了6級法師,總等級來到14。
成為了六級法師後,杜邦感覺再學習三環法術的已經輕鬆許多,對魔法的運用也更加自如。
不過高等隱身術這個哪怕施法也不會破隱的強大法術實在太香,他打算把迴避偵測學會後就去先把這個學會了。
而他也多了兩個新的專長和幾個新的近戰技巧。
精靈武器精通:你可以熟練的使用精靈武器、比如細劍、長劍,長弓(包括複合長弓),短弓,精靈曲刃,在使用時命中率加一。
法術戰鬥:你學會了如何同時施放法術和運用武器的戰術。
說明:你學會了在戰鬥中用單手施法,這個過程中必須有一隻手空閒,而另一隻手持用輕型或單手近戰武器。在這個條件下,你可以處於一個輕微的劣勢狀態使用武器做出所有攻擊,同時釋放法術列表中的釋放時間為一個標準動作的法術。
簡單來說,杜邦現在可以一邊砍人一邊施法,但必須一隻手是空的拿的也要是輕型武器。
他的雙手巨劍都不屬於這個範疇之內,不過如果是精靈曲刃那類的雙手巨劍就可以,或者他的東方長劍也能如此作戰。
雖然以杜邦現在的實戰訓練來看,他想一心二用一邊砍人一邊施法,手中的劍砍中那兩名侍女的機率幾乎為0,但自己這個技巧畢竟是這對姐妹花教的,她們對這個職業的領悟肯定比自己深,對付其他敵人時突然陰對方一手應該就沒有這麼麻煩。
而在與黛娃的訓練中,他在作戰時腳步和出劍協同問題也好了一些,不過比起黛娃那穩中求勝的技擊劍法他卻是學不會。
“這或許是天性吧,畢竟你還是個小蠻子,哪裡學得會聖武士的戰法。”月花在訓練場上依然拿著書,看向有些氣餒的黛娃微微一笑:“就像有些人怎麼也不會成為聖武士,這是一個人的天性,強求不來的。”
“哼。”黛娃聽後收劍,但對於這一點卻沒有辯解。
職業者的能力有強弱,要論綜合能力最強的肯定是法師,其次就是牧師和聖武士。
但每個人的天賦和天性都不同,就如同一雙美麗的水晶鞋:只要穿上那必然優雅美麗,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但不適合就是不適合,強行去穿難道真的要把自己的腳趾切掉?
這才是貽笑大方的說法,就是舊時代也有傳奇戰士和盜賊這些看似不起眼的職業者改變歷史走向,可以說最適合自己的道路才是最好的。
杜邦會的已經這麼雜了,讓他成為一個聖武士卻找不到辦法,還是讓黛娃有些小小的不甘心。
哪怕這傢伙的本職還是法師,但以後兩人要都是聖武士那做事自然會少了許多分歧,還多了一絲威風,想想就有些小激動。
可惜事與願違啊.
“馬上開學了,你這是要先回西北學院報道麼?”黛娃看向杜邦,她的編制已經轉到了舊都,不過與之前相比卻只是個隊長級別的文職。
舊都雖然沒有以前繁榮,但仍然是樹大根深,以她之前代理隊長的資歷來到這裡直接掌權在程式上絕不可能。
雖然以她的關係調動一下不算難,但黛娃卻放棄了這個選擇。
之前被母親批評一次,黛娃仔細想想非常有道理,努力提高自己的聖武士等級,提高自己的閱歷和法律知識才是自己以後能做大事的根本。
這小來小去的警衛隊長哪怕當到了頭,哪怕成為了雅拉赫的警衛頭頭,最後如果本事不精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最後落得一個在國民議會上公開道歉引咎辭職的下場,豈不是丟人丟到了家?
哪怕為了自己的母親,自己也不能這麼丟人!
“應該是吧,大師成為了雅拉赫魔法學院的院長後,居然還兼任西北學院院長,這還真是個罕見。”杜邦散落下報紙,那頭版頭條上赫然是拉瓦錫的死魚眼。
就連月花對此都頗為驚奇:“如此厚愛可真是哈魯阿歷史第一,怕不是要攔了許多人的財路,我今天早晨在酒館已經聽人在討論是不是要讓他也成為副議長,未來和扎拉松成為議長後補了。”
“扎拉松那可是幾百年的副議長了。”黛娃搖了搖頭,自己的師爺爺不管事這位可就是議會的實權第一人,即使她不怎麼懂政治這個應該也是不會動的:“應該只是謠言。”
“畢竟現在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有點多。”杜邦說著開啟報紙的第二頁:“你們看,現在又有新的鬧事緣由了。”
“哎?”
——
隨著議會推行學徒可以延期交款,並且可以借貸後,學院裡的風波已經逐步平息下去。
學徒們終於放下心來,每個月還還小貸勉強度日,但問題是許多在野的法師學徒和銀牌法師卻不幹了。
因為財政部的那個莫蒂副部長一直沒有找到人影,短期之內法師補助顯然是掏不出的,這原本的福利沒了還要交錢,這上哪說理去。
而學院的貸款只給學生髮放,他們這些畢了業的卻只能自掏腰包,那些有工作沒有成家的單身漢倒還好說,許多娶妻生子一家幾口都要靠法師一人收入生活的家庭,面對這幾百甚至上千金幣的購買案頓時頭皮發麻。
正式法師一年才600金補貼,這6級法師就要直接交1000,這一些剛畢業沒多久的普通法師可能學貸還沒還完,哪裡能湊出這個錢?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在法師學院教書的,除去那些學徒,一輩子放的最高階魔法是火球術的法師,才是正式法師中的大多數。
老實人在抄卷賣錢,膽大的人去當冒險者希望能賺到錢的同時順便能提升下實力,而膽子特別大的人則考慮是否效仿那些學徒了。
“學徒鬧得,我們就鬧不得?”夜色下,幾個熟絡的法師聚在一起:“我們比學徒地位更高,實力更強,到時候別說低息貸款,就是我們本該有的補助也應該發啊。”
“就是,今年出一個貪官卷錢跑了就不發錢,那明年又出一個貪官還不發錢,那我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這些年忍辱負重努力抄卷最後還不如一個普通的職業者,那我們這些年的時光不都浪費了??”
眾人聽後心有慼慼,一人想了想低聲道:“可我聽說那沙漠學院的抗議就被打的夠嗆,幾個帶頭的學徒現在還關在裡面沒出來,我們這又有老婆又有孩子的,這真的能賭得起麼?”
“是賭不起,但我們也不能讓這議會隨便拿捏啊,他今天想這個方法要錢明天就能想其他方法斂財,原本該給我們的錢又不給,這樣再肥的羊也會被薅禿啊!”
幾人聽後紛紛點頭,能正式畢業的自然不可能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那我們怎麼做呢?我們可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學生,敢鬧事肯定要被出重拳,能不當那個出頭鳥的話絕對不要當出頭鳥。”
眾人聽後也是頗傷腦筋,最後一個叫米哈伊爾突然拍起了手:“哎,我們不能幹,可以讓其他人幹啊!”
“啊?”眾人望向他:“這種事找誰,弄不好要捱打甚至進監獄,咱們這小身板踩縫紉機可還不了幾個錢。”
“伯德,你不一直說你女人很潑辣麼,讓她帶著我們的老婆去鬧啊。”米哈伊爾捂著嘴,好像這樣能讓他的話不被人聽到:“學生有年輕作為保護傘,而女人一般來說也是弱者,我們沒了錢她們的生活也會不好,這讓她們去鬧不就正合適,反正對對著市政廳吐口水罵街不暴力,那些警衛還敢打女人?”
“還能這樣?”伯德一聽大驚失色:“這要是真打了怎麼辦,?”
“真打了我們也有動手的藉口啊,火球術又不是吃素的。”米哈伊爾冷笑一下:“被收錢不滿的人那麼多,我就不信議會還能把所有反對的人都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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