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困難
用胡蘿蔔、洋蔥和西芹燉煮的牛肉軟爛噴香，烹飪時加少許紅酒驅除了牛肉的腥氣並增加了獨特的肉香，但看著聖武士少女那揮舞的手杜邦只好把手中的刀叉放下，對著她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過來了。
“你是來看我的嘛。”不知道是不是天性自來熟還是過於樂觀，聖武士開口說的話就讓杜邦有些難接，不過杜邦並不是個冷場的人：“過來嘗試接一些契據任務，當然順路看看美人也是一件美事。”
“嘿嘿。”黛娃扔出一枚銀幣讓老闆給自己上一道相同的菜和一杯清水，語氣中中滿關切：“你上次昏迷的事情怎麼說，真的是太過疲憊嘛。”
“是的，平時也休息的不太好，都趕在一起了。”杜邦看著聖武士那棕色的眸子，打趣道：“不過我的同學和老師都說你好像準備趁我昏迷時對我做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情，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提起這件事聖武士的臉頓時紅了，有些不敢與杜邦對視：“胡說！我就是看看你身上哪裡有傷。”
“啊，真的麼，可我聽說如果不是車伕阻止你都要對我”
“謠言，絕對是謠言。”黛娃雙手交叉制止杜邦的揶揄：“好了好了，你在這吃飯住宿的費用我都請了，一會我還帶你去這裡的冒險工會，爭取給你的團隊接個不錯的任務。”
杜邦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這倒是小事，倒是你剛來這裡工作，不需要好好上班麼？”
“這裡的人都不怎麼喜歡我。”說起這個聖武士少女的情緒有些低沉，神色萎靡：“原來的老隊長一直在家養病，這裡事務一直都是由這裡的副隊長負責，我過來是代理隊長他雖然沒說什麼難聽的話，但所有人都不聽我的，相反那個副隊長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開會時也沒人理我，就拿我當個透明人。杜邦你能不能給我出出主意啊。”
少女說著掏出了錢袋，這次杜邦卻沒擺了擺手：“算了，你這個基本沒有任何辦法解決，給我錢也沒用。”
“這麼嚴重嘛？”
杜邦手指桌面，很快一股霧氣出現在桌上，他用手指在桌上畫了一個圓圈，通話改為了傳訊：“人都是有交際圈的，這裡面可能有他的家人和好友，這個你明白吧？”
“嗯，然後？”
“任何人想在短時間內融入一個別人的圈子裡這都是很難的事情，哪怕長袖善舞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特別是警衛這個工作出行的任務有些都直接關乎生死，沒有時間的驗證如果輕信一個外人，輕則自己的情報滿天飛，重則殺身之禍都有可能。”
“你現在就是另一個圈子的人。”杜邦在原有的圈旁邊畫了另一個圈，兩個圈相交但只有一點：“你是外來戶，而原先這個鎮子上的警衛大多數都是本地人，8000人的鎮子足夠他們熟悉這裡的每一條街道每一個家庭，哪怕叫不出名字但也能混個面熟。所以他們的工作非常簡單，只需要管理好外地人就好了。”
“越是小的地方資訊就越封閉，早上東邊出了事中午西邊也就知道，本地人要是犯了事這些警衛一打聽就能知道具體的資訊，破案可以說輕而易舉。
但因為都是鄉里鄉親，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或者大案要案，小事情他們都可以靠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不是那冰冷的法律和監獄，他們用這種既效率又能提升自己身份地位的方式來生活，可以說和你們聖武士天生就不和，完全吃不到一塊去。”
黛娃聽到這裡有些不可置信：“可這是不對的，遵紀守法是每個公民都應該遵守的義務。”
“你說的沒錯，但即使是哈魯阿文盲率也很高，很多人只會寫自己的名字寫封信都要找人代筆，你說的事情對於這裡大部分居民來說是在認知以外的事情。
普通的打架鬥毆一般只要不嚴重他們很可能醫藥費都不要，不遭遇搶劫等惡行案件基本也不會找警衛，因為他們有自己的認知和規矩，你熟知的律法對他們來說可能就知道個殺人者死搶劫進監獄，其他都可以商量著來。”
杜邦說著搖動杯中的麥酒，看那潔白的酒沫在酒杯中旋轉起舞：“像這種常駐人口不足萬人的小鎮，正常有10個警衛就足以維持住所有事情，警衛隊我記得是30人的配置吧？這首先就完全沒有必要，基本是按照戰時和流動人口極限而設定的。”
“在這種情況下麥酒鎮基本不存在警衛缺失的問題，而警衛和大部分人都熟絡，也就是說哪怕不需要你這個隊長，只要不出現高階以上的職業者鬧事那他們基本都可以解決。
而你的實力可能比普通警衛強，但卻也達不到高階根本難以服眾，空降來這裡動了他們本地人的權力，間接也說明他們在白石城的領導眼中一文不值。這你上來還要拿下指揮權這要是能給你好臉色那才是一件怪事，不給你下個套潑你一身髒水就不錯了。”
“啊？”聖武士少女聽後捂住自己的小腦瓜，顯然有些過載：“他們現在不服從我的領導也就算了，他們還要想辦法給我潑髒水？這些人有這麼壞麼，你是不是在亂說啊。”
“當然不是百分百可能，但你顯然對自己被架空的現實很不滿，正常也沒人對突然出現的領導死心塌地，那不如讓你在這裡身敗名裂直接滾蛋。”
“啊？還能這樣？？”
“那不是很簡單，只要不要臉的話，哪怕你是個瞎子也可以誣陷你偷看絕密情報，反正目的就是搞人。”杜邦說著伸出手掌，說一句就按下一根：“比如你的私生活很不檢點，剛來這裡就著急點男娼遊樂不務正業。
又或者貪墨警隊裡的財產，沒事往自己的宿舍裡偷鹹菜帶葡萄酒，挪用警衛隊的馬給自己私用吃飯也不給錢。又或者玩物喪志每天不好好工作成天閒逛打獵玩耍耽誤工作影響效率。當然也可以直接給你弄點怎麼辦都會捱罵的事情，搞臭個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等等。”飯菜被端上來，黛娃打斷了杜邦的話，想了又想說道：“什麼男娼和貪墨我沒興趣他們這口黑鍋扣不到我頭上，我就一天老老實實工作他們還能把我怎麼樣？”
“你若是肯放權還好，相反的話”
杜邦話還沒說完，卻聽門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接著就有人發出了哭喊。
黛娃聽到頓時忘了兩人的交談，直接起身往門外走去，看的杜邦連連搖頭。
這小妞也太嫩了啊。
黛娃出門卻見一個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嚎，聲音之淒厲讓人側目。而更引人注意的是她還拉著一個高大男人的手臂，那人又怒又惱漲紅了臉，一副要動手的架勢，卻被幾個同伴死死拉住。
黛娃拿出了自己的警衛勳章，來到了事發現場：“怎麼了這是。”
“他們撞我，我現在感覺自己腿都好像要斷了！”眼見當事人走出，老太太眼中閃過了狡詐之色，不過口中的聲音卻十分悽慘：“可他們卻不承認！”
黛娃聽後頓時大驚：“還有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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