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空間術士
【你微微蹙了眉，大腦都跟著發亂髮麻，咬牙堅持著繼續看下去，便發現這些字元跳動的速度是遠遠超出人類感知範圍的你能勉強將其看見，都全源自於你的感知力超群。】
【當翻到\"能量守恆的三十種證明\"章節時，你已經開始有些大腦昏沉，卻發現手邊的羽毛筆突然在筆記本上自發書寫……】
【\"魔導機械基礎\"的插圖頁裡，黃銅齒輪組正在啃食書頁邊緣。】
【你按住躁動的圖紙時，指尖傳來蒸汽灼傷的刺痛……】
【相似的事情發生的爭先恐後。】
【你一夜未眠，像一尊石雕般枯坐到天明。】
【當第一縷晨曦艱難地擠過窗欞，將房間染上一層淺淡得近乎病態的金色時，你才緩緩合上了手中的答案之書。】
【僅僅一夜，只用了一個晚上，你對這個世界魔法的認知，已經不再是一片空白，而是被硬生生撬開了一條縫隙。】
【雖然代價就是，你承受了極端的痛苦。】
【答案之書所提供的知識系統而龐大，卻又循序漸進，直指核心，像是專門為你量身打造的一樣。】
【但這還不夠。】
【學院的圖書館，成了你之後大部分時間盤踞的地方，簡直像是長在了那裡。】
【你像一塊扔進水裡的海綿，瘋狂地汲取著關於魔導物理學的一切。】
【那些枯燥乏味得能讓人睡著的數學知識，此成了你理解這個世界魔法規律的基石，每一個公式都像是一把鑰匙，為你開啟一扇新的大門。】
【雖然不能直接套用，但那種邏輯思維與分析能力，讓你在晦澀的魔法理論中游刃有餘，如魚得水。】
【你本就不凡的感知力，此刻更是被催發到了極致，複雜的能量回路與結構模型，你往往能比旁人更快地理解與掌握，快得不像個人。】
【莉薇婭偶爾會帶著一些小點心來找你。】
“許陳，又在看這些呀？雖然說你應該懂得比我多，但這東西跟天書似的，你真的不要休息一下嗎？”
每到此時，許陳會從堆積如山的書籍中抬起頭，對她禮貌地笑笑，接過點心，卻很少有更多的話語，惜字如金。
他的處境很糟糕，沒時間多言什麼。
因而，許陳的注意力很快又會回到那些泛黃的書頁上，像是被磁石吸住了魂。
莉薇婭似乎也慢慢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纏著許陳問東聊西。
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自己的書，或者乾脆託著腮，用一種混雜著好奇與一絲說不清道不明情緒的目光，打量著他專注得近乎冷酷的側臉。
與此同時費林看他的眼神，便一天比一天不善……
那個小孩常常會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圖書館不遠處的角落，目光陰鷙，一遍遍不懷好意地刮過許陳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幾塊肉來。
許陳卻連半分精力都懶得分給他，他甚至都懶得抬一下眼皮。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無關緊要的挑釁，跳樑小醜的聒噪。
一種奇異的能量波動在他指尖凝聚，按照答案之書上記載的某個基礎模型緩緩流轉。
雖然微弱得像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卻出奇地穩定。
許陳笑了。
他成功了，僅僅花了七天時間，他自學成為了一個魔法師。
指尖那縷奇異的能量波動，如同初生的星辰，微弱卻蘊含著無限可能，它按照答案之書上構建的基礎模型緩緩流轉，遵循著這個世界獨有的規律。
許陳的嘴角，無聲地向上揚起一個幾乎難以察覺的弧度。很淺，但那份隱藏在深處的欣慰與掌控感，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這個世界，他並非只能被動接受。他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個能夠重新站穩腳跟的基點。
很特別的感受，與之前的仙俠世界截然不同，他又掌握了一種新能力。
他小心翼翼地收斂了那絲魔力，讓它重新沉寂下去，不留一絲痕跡。
這底牌，現在還不到掀開的時候，過早的暴露只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招致危險。
【答案之書給予了你宏大的理論框架，圖書館堆積如山的古籍則填充了細節，讓他對魔導物理學的理解日益精深。】
【但你深知，理論終究是理論，他缺少一個真正的引路人，一個能夠將這些知識轉化為實踐的導師。】
【你沒有聲張自己已經能夠初步引動能量的事實。】
【第二天，你特意在莉薇婭常去的那排書架旁徘徊，製造了一場“偶遇”。】
“莉薇婭。”許陳開口叫住她。
少女聞聲回頭，見到是他，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像是盛滿了陽光。
“許陳，今天有時間啦？”她的聲音帶著雀躍，那份因為他主動搭話而產生的欣喜直白地流露出來。
許陳的目光在她手中一本封面繪著奇異風景的遊記上短暫停留，隨即轉向她。
“上次麻煩你了，”他溫和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懇切，“我想……能不能再請你帶我去見一次教授？”
莉薇婭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但很快，她便爽快地點頭。
“當然可以呀！教授也很喜歡你的，上次還問我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
再次來到那間熟悉的辦公室，空氣中依舊瀰漫著淡淡的草藥與舊書卷混合的奇異香味。
數字依然跳動著，因為厚重的窗簾遮擋了大部分光線，成了房間裡的大部分光源。
教授正伏案書寫著什麼，羽毛筆在莎草紙上發出沙沙的輕響。
“教授，我和許陳來看您啦。”莉薇婭笑言。
阿爾伯特抬起頭，鏡片後的目光溫和。
他放下羽毛筆，對莉薇婭笑了笑，眼神示意她靠近。
“莉薇婭，麻煩你幫我去隔壁的藥劑室取一份月光草的樣本，我等會兒要用。”他的聲音帶著長者特有的慈祥。
莉薇婭乖巧地應了一聲，對許陳眨了眨眼，臉上帶著一絲俏皮，便輕快地離開了辦公室。
木質的門輕輕合攏，隔絕了外界的喧囂，也將辦公室變成了一個私密的空間。
教授的目光重新回到許陳身上，語氣帶著幾分瞭然。
“說吧孩子，你讓莉薇婭帶你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許陳倒是沒料到這個教授一猜就準，但現在也不是墨跡的時間。
他不再有絲毫猶豫，直視教授的眼睛。
“老師，我已經可以感知並引導魔法能量了。”
教授表情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