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傅晉飛:這麼多年是他誤會了席雲昕!
深夜,白千柳披著溼發從浴室走出。
傅晉飛此時也回到了家中,他獨自靜靜坐在沙發面前,暗自神傷。
要是在平時的時候,傅晉飛指定朝她走去,輕輕擦去她頭上的水珠。
但他看著面前同床共枕快三十年的女人,心裡止不住產生陌生和恐懼。
自從第一階段節目結束後,白千柳對家裡的孩子以及傭人的態度,又回到了之前某種鏡頭外的嚴格和刻苛。
白千柳裹著浴袍,空氣中還殘留著沐浴露的香味,轉眼過來越發覺得傅晉飛的呼吸沉重。
“今天回來得這麼早?”白千柳從鏡子裡傅晉飛一眼,淡淡道。
傅晉飛沒有回答,反而走到酒櫃旁邊,倒了他珍藏多年的烈酒。
白千柳好奇,那是他結婚時就買的,迄今為止都沒有開啟過,今晚卻開啟了。
沒等白千柳開口,傅晉飛搶先一步說道:“我聽說,你最近對孩子的要求,又嚴厲了不少?”
白千柳放下手中的面霜,面對著他,眼裡全是冷意:“他們需要規矩,沒看見節目裡席雲昕那些孫子放縱的樣子,難道你覺得很好嗎?”
“我是在為了他好,免得將來走上歪路,有責任感有擔當,以後也能為自己的孩子負責!”
傅晉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開始步步逼近。
而白千柳非但沒有退讓的意思,反而上前一步指著傅晉飛的臉,聲音雖溫柔但字字帶刺:“傅晉飛,這是在質疑我的教育方式?”
“還是說,你覺得席雲昕那種放牛養法的教育更好,讓孩子爬到長輩頭上才是對的?”
“為了他好,都是為了他好!”傅晉飛的聲音嘶啞。
他舉起桌上的烈酒,仰頭將辛辣的酒液灌入喉中。
這酒是他和白千柳結婚的時候買的,寓意是這酒存放越久,也越精貴,和白千柳一樣,在他心中都是隻會越來越重要的。
這下全成了諷刺。
猛灌一口後,他朝著大理石地面就砸去。
清脆的碎裂聲迴盪在空曠的客廳,琥珀色的酒液也混著玻璃碎片四濺開來。
傅晉飛現在的心和這瓶酒一樣,四分五裂不久後便會化作泡影。
白千柳看著他這幅失態的樣子,不但沒有上前阻止,眼裡還全是輕蔑。
她冷冷開口:“你又發什麼瘋?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直接說,用這種方式你發癲給誰看?”
傅晉飛死死盯著白千柳,她曾經那麼溫婉動人,現在在傅晉飛的心中扭曲得跟厲鬼一樣!
“瘋?”他擠出一個字。
“我看是你瘋了,白千柳!”
話音未落,傅晉飛毫不留朝著大門走去。
“傅晉飛,你給我站住!”
“你要是今晚敢走出這個門...”
“嘭!!”
回應她的是沉重摔門的巨響,震得牆壁上的油畫重重摔倒在地。
傅晉飛今晚的反應,太不尋常了。
夜晚的京城依舊繁華。
傅晉飛幾乎是逃跑一般離開了全是謊言的家。
他頹廢坐到辦公室上,疲憊壓在他的心中,濃烈的酒精又惹得他頭一陣陣疼。
整整快三十年,他像個傻子一樣被白千柳玩弄在股掌之間,這麼多年,他何嘗又不是白千柳的一枚棋子?
他心中此時全是席雲昕的影子,如果當年他能多一絲清醒,多一點調查,也許結果都不會這樣。
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傅晉飛煩躁地抓起頭髮,他痛恨白千柳的惡毒,更痛恨自己有眼無珠,甚至悔恨當年的軟弱無能。
他想馬上揭穿白千柳那個女人的真面目,想替席雲昕討回公道。
但現實遠遠不盡人意,他公司的股份在白千柳名下,他與白千柳早就捆綁在一起,此刻撕破臉,無異於商業自殺,甚至連累整個傅家。
當檔案再次被傅晉飛拿起,他又播放起阿婆顫抖著聲音陳述當年受白千柳指使的錄音。
每一個字又何嘗不是刺穿著他的良知。
但他想清楚了,既然不能公開對抗,那就用白千柳最擅長的方式在暗中給她一擊。
傅晉飛迅速把證據列印下來,把錄音複製在另一個記憶體卡上,最後全部裝在了一個檔案袋中,交給了最信得過的助理。
沒有署名,沒有地址,他只需要讓席雲昕清楚,誰才是弄丟孩子背後的主使。
好讓自己得知這三十年後的愧疚,有些緩解。
......
昨天夜裡,因為設計衣服需要一些時間,在林婉辰的熱情招待下,席雲昕便在工作室的房間內休息。
直到早上,天還沒亮透時,席雲昕被一則電話吵醒。
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嘴上說著有一個席雲昕的檔案,約她在最近的一個快遞驛站面交。
可席雲昕也覺得奇怪,明明自己也沒有買什麼東西,更何況她都不在鄉,怎麼會有自己的檔案寄到京城裡?
雖然心存疑慮,但她怕是節目組安排的隱藏任務,還是傳送最近的地址,穿上得體的衣裳來到一個普通快遞驛站的代收點。
奇怪的是,並不是什麼節目組的人,那名陌生男子就遞給她一個厚實的檔案袋就走了。
而檔案袋上面沒有任何寄件人的資訊,只貼著一張簽署人席雲昕名字的紙條。
席雲昕開啟快遞袋,發現是裡面竟是一張u盤。
誰會給她寄一個u盤,秉持著懷疑的心,席雲昕拿著隨身碟去到附近網咖,開了個機子,插入隨身碟。
緊接著,她便看到了令她極其驚訝的一幕。
這張隨身碟裡裝的竟然是白千柳當年陷害她的證據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