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離別
待徹底關閉城門,眾人這才長松一口大氣。
大家面色慘白,對於方才妖魔的包圍仍心有餘悸。
想到這,眾人又不由得將目光對向陳玄。
若不是陳玄,只怕大家著了妖魔的包圍,都得死在那裡。
陳玄愣了會,沒有顧及眾人的目光,而是走到顧申遠的身邊。
對方受傷嚴重,胸前坍塌,白色的衫子裡已經滲出了不少乾涸的血跡。
顧申遠不復以往的銳氣,與一般的傷殘者無任何區別。
他看向陳玄,眼眸中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眼前的年輕人,雖然與他理念相差甚遠,甚至二人為此還鬧過矛盾,但在面對妖魔的問題上,卻是出奇的一致。
假以時日,陳玄一定會比他更加的出色。
“你......咳咳,你做的很好。”顧申遠擠出了一絲笑容,稱讚起陳玄。
“大人,你還是少說話吧。”何陽勸道。
但很快就遭到了顧申遠的一雙白眼,前者嘆了口氣,擔憂地撇過頭去。
“你的傷能好嗎?”陳玄看著他,問道。
顧申遠似乎知道陳玄心中所想,周邊的眾人不由得再次看向陳玄。
陳玄並未在意大家的眼光。
“你有把握回到巔峰時期嗎?”陳玄再次問道。
顧申遠點了點頭,隨後道:“十天左右我便能恢復正常,那些妖魔不敢來犯。”
陳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但似乎想起對方的身份地位,若是十天,興許對方還真能恢復。
大家再也沒有說話。
陳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另一邊,顧申遠剛回府衙,整個人瞬間冷的跟冰塊一般。
他的一雙眼眸殺機乍現,直到何陽押著一人上來,其殺機更加濃郁了起來。
來者是個白髮老頭,被何陽一腳踹在腿上,跪著面對顧申遠。
那老者只是看了一眼端坐著的顧申遠,嚇得恨不得將頭埋在褲襠裡。
“看著我。”顧申遠聲音冰如寒冰。
就連何陽都感到有些不適。
那老頭更是嚇得如篩糠一般顫抖。
“我說看著我。”顧申遠右手捏的椅把咯咯作響。
那老頭實在是受不住顧申遠的壓迫,慌亂地跪在地上開始拼命地磕頭。
“大人,我家兒子鬼迷心竅,您大人大量,就饒了老小吧。”
老頭正是那反叛的探子老爹,當何陽找上他時,他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的兒子計劃沒能得逞。
“呵呵,你知情為何不報,難道念及父子之情,就可以枉顧朝廷的律法?”顧申遠冷笑道。
“大人,我......我怎敢,我只是方才知道我兒背......”老頭慌亂地支支吾吾。
“大人,我剛到此人家中,此人正在收拾包裹,倉惶的很,似乎想要逃走。”何陽補充道。
“按照律法,子孫背叛朝廷,縱容庇護者,理該如何處置?”顧申遠淡淡問道。
何陽看了眼抖動的老頭,冷哼一聲:“按律法,應當斬首!”
“大......大人,饒命啊,孽畜犯下的錯,您不該遷怒於我啊!”一聽到斬首,老頭嚇得魂飛魄散。
老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忙著磕頭道:“大......大人,求您饒我這條老命,我還知道幾個叛徒,與我兒相交甚好。”
“說!”顧申遠眯了眯眼。
待老頭說完,顧申遠上前,一掌拍死了對方。
“將這些叛徒都找出來,一個不留,對了,家族連坐!”顧申遠擦了擦手,背過身去。
“屬下明白!”何陽點了點頭,隨後離去辦事。
連著兩日,龍霞城菜市口砍了不少人的頭顱,一時間龍霞城十分壓抑。
這一日,陳玄走到一處普通的宅院,駐足片刻。
看著那扇緊閉的木門,他想了想,並未進去。
就在他轉身離去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裡頭響起。
“陳玄,進來吧!”顧申遠坐於院內的小亭子裡,朝門外說道。
陳玄推門而入。
見到陳玄揹著行囊,似要出遠門,顧申遠面容閃過異色。
“你這是要走了嗎?”顧申遠放下茶杯試探性問道。
“大人,我此行的目的是京城,不能再耽誤太多時間了。”陳玄躬身歉意道。
“此去京城是為了了卻你恩師的夙願,去見他的老師吧?”顧申遠問道。
聞言,陳玄微微感到詫異,隨後道:“大人,你都知道了。”
“自從你進入這座城池,我便知道了你的一切。”顧申遠笑道。
陳玄點了點頭。
對方雖說的有些吹牛皮的嫌疑,但陳玄還真的信。
顧申遠辦得到!
“臨走之際,想說的就說,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吧。”顧申遠似乎看穿了陳玄的心思,緩緩開口。
“大人,我來時常聽人說起過,大人之所以如此,是被邪教所蠱惑,這邪教......”陳玄面露困惑,說著還朝著顧申遠身側瞄了眼,企圖找到所謂的邪教身影。
“別找了,他不在。”顧申遠笑道。
聽聞顧申遠這麼一說,陳玄倒是有些詫異。
看來百姓說顧申遠受邪教影響變得自私無比,並非是空穴來風。
“這邪教來自於外省,我也覺得他們有很大的問題,所以暫時留在龍霞城,目的也是為了找出對方的企圖。”顧申遠想了想,隨後補充道:“你這次前往京城,若是沿路行走,一定會碰到他們的。”
“他們在哪個行省?”為了一探究竟,陳玄追問道。
顧申遠想了想,道出了兩個字:“玉龍。”
“玉龍省?”陳玄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顧申遠點了點頭。
“若真是玉龍省,若是離開龍霞城,越過東旬省的省界,便是到了玉龍省了。”陳玄暗道。
“這邪教在玉龍省十分盛行,邪教組織十分龐大,高手雲集,你需得小心行事,不可莽撞。”顧申遠看出了陳玄的心思,好心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我的目的是京城,並非刻意節外生枝!”陳玄淡淡說道。
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直到顧申遠想起了什麼,從廚房裡端起一盤子糕點。
“這是我上午做的,還熱乎的,你要不帶點路上吃?”
也沒等陳玄同意,顧申遠已經開始找來一個紙袋裝了起來。
“你的傷如何了?”陳玄問了一句。
“不礙事,再修養不出五日,我便能痊癒。”顧申遠信誓旦旦道。
“你放心的走吧,那蜥蜴精被我重傷,定然不敢再次前來,待我重振旗鼓,一定留下它們。”
“那告辭了!”
“路上保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