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新任務
車子停在了一棟灰色建築前。顧星衍示意林妄下車：“到了，聯邦總部安全處。”
林妄跟著顧星衍穿過幾道安檢門，來到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裡面坐著三名神色嚴肅的聯邦高官。
“這就是林妄？”中間那位白髮老者開口，聲音渾厚有力。
“是的，陳處長。”顧星衍點頭。
老者仔細打量著林妄：“據報告，你是如何發現並處理那臺神明控制裝置的？”
林妄不卑不亢地重複了之前的說法：“我和徐晚追蹤神明蹤跡時發現了那臺機器。當我試圖破壞它時，機器突然故障，產生的能量波動殺死了所有神明。”
“真的只是機器故障？”老者眯起眼睛，“沒有使用什麼...特殊能力？”
林妄微微一笑：“我只是個鋼筋化的偽能力者，陳處長。如果我有什麼特殊能力，早就申報聯邦了。”
陳處長擺擺手：“好吧，暫且相信你的說法。不過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那些神明會針對你們這群考生？”
林妄裝作思考的樣子：“我猜測，也許是因為聯邦特設大學的選拔考核對進化教來說是個威脅？畢竟，培養更多優秀的序列能力者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老者點點頭：“有道理。不過，我們有更直接的證據表明，這次襲擊很可能是針對你個人的。”
林妄微微皺眉：“針對我？為什麼？”
“因為你父母的研究。”另一位官員插話，“林教授和楊教授在死前正在研究的正是神明控制技術，而你帶回來的那臺裝置，與你父母的研究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林妄心頭一震，但面上不露分毫：“這...我不知道。我父母的研究內容一直對我保密。”
“無論如何，”陳處長站起身，“考慮到你在此次事件中的表現和潛在風險，聯邦決定讓你直接免除後續考核，直接進入聯邦特設大學。”
林妄裝作驚訝：“這...太突然了，我還沒準備好。”
“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陳處長語氣變得嚴厲，“在聯邦特設大學，你將接受更專業的培訓，同時我們也能更好地...保護你。”
林妄明白，所謂的“保護”，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監控。
“我明白了，”林妄點頭，“感謝聯邦的重視。”
“顧星衍會負責你的安全，直到開學。”陳處長說完，示意談話結束。
離開聯邦總部後，顧星衍的態度更加冷淡：“看來你成了聯邦的寵兒，真是令人意外。”
林妄淡然一笑：“我也很意外。”
“別高興太早，”顧星衍低聲道，“被聯邦盯上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對你這種...有秘密的人。”
林妄裝作不解：“我有什麼秘密？”
顧星衍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一聲。
回到臨時住所後，林妄發現徐晚、沈沐、司空禮和俞越都在等他。
“怎麼樣？”徐晚關切地問。
林妄坐下，簡單講述了在聯邦總部的經歷：“總之，我被免除考核，直接進入聯邦特設大學了。”
“真的嗎？太好了！”沈沐高興地說。
司空禮卻皺眉：“這不正常。聯邦從來不會隨便改變規則，除非...”
“除非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俞越接話。
徐晚沉思片刻：“或許是因為那臺機器？那東西肯定比我們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林妄點頭：“不僅是機器。他們提到了我父母的研究，說那臺裝置與我父母的研究有相似之處。”
“你父母？”徐晚驚訝地問，“他們是研究神明控制技術的？”
林妄低聲道：“看來是的。我一直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科研人員，沒想到...”
“所以聯邦是想利用你，找到你父母研究的線索？”司空禮分析道。
林妄的眼神變得銳利：“很可能。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我也正好需要利用他們，找出父母死亡的真相。”
“小心點，”徐晚擔憂地說，“顧星衍那個人很危險，他的序列能力「秩序之手」能限制甚至封鎖他人的能力。”
林妄笑了笑：“我會注意的。”心中卻想，顧星衍的能力對我的斬神者序列會有效嗎？這倒是個值得一試的問題。
“聯邦說會安排補充考核，”俞越改變話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正說著，所有人的通訊器同時響起。是聯邦釋出的通知：補充考核將在三天後舉行，形式改為實戰模擬，地點在D30安全區邊緣的廢棄工廠。
“廢棄工廠？”沈沐皺眉，“那地方荒廢多年，聽說有不少流浪者和異變動物出沒。”
“看來聯邦這次是要來真的。”俞越興奮地說，他的能力在實戰中能發揮更大作用。
林妄若有所思：“三天後...正好是新月之夜，神明活動會相對減弱。聯邦選這個時間點不是沒有原因的。”
“你不用參加了，可以好好休息。”徐晚對林妄說。
林妄搖頭：“不，我會去。雖然不用參加考核，但我想看看聯邦到底在策劃什麼。”
那晚，林妄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研究從神明身上獲取的晶粒。透過「破幻之眼」，他能看到晶粒中流動的神效能量，比普通神明體內的能量更加純淨和集中。
“這應該是某種高階神明的核心，”林妄自語道，“如果我能解析它的結構，也許能找到父母研究的線索。”
正當他專注研究時，敏銳的感官捕捉到窗外一絲異常的氣息。林妄迅速將晶粒收好，假裝睡著，一邊悄悄啟動「破幻之眼」。
窗外，一個人影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房間。透過「破幻之眼」，林妄能清楚地看到那不是人類，而是偽裝成人形的神明！
“聯邦的監視，還是進化教的探子？”林妄心中警惕，但表面上保持著熟睡的狀態。無論是誰，他都不能暴露自己的斬神者身份。
那神明停留了一會兒後，悄然離去。林妄確認安全後，輕聲自語：“看來我成了眾矢之的。無論是聯邦的監視，還是進化教的圖謀，都必須小心應對。”
接下來的幾天，林妄一直在思考聯邦的真正意圖。作為一個被聯邦害死父母的人，他對這個龐大組織的每一個舉動都心存警惕。正當他準備利用即將到來的兩個月假期調查父母死亡的真相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林妄，你在嗎？”是徐晚的聲音。
林妄迅速收起研究資料，開啟門，看到徐晚站在門外，表情略顯緊張。
“怎麼了？”林妄挑眉問道。
徐晚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有新任務，聯邦直接下達的。很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