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干擾
林妄看著他，平靜地說：“我不能確定是否還有人，因為在那種充滿異常能量的環境中，感知可能被幹擾。如果強迫我回答，我只能說否，因為我無法確認那些可能的干擾是否來自人類。”
顧星衍若有所思地看著林妄，輕輕點頭：“有道理。在異常能量場中，有時確實會產生幻覺或錯誤感知。”
張鑑有些不滿，但還是繼續問道：“你是否刪除或修改了掃描器的資料？”
“否。”林妄直視對方的眼睛回答。技術上講，他沒有“刪除”或“修改”資料，他只是透過短接電路導致了部分資料損壞，這是物理行為而非資料操作。
張鑑似乎對這個回答也不太滿意，但他的能力並沒有觸發，這意味著林妄從技術上講沒有說謊。
“最後一個問題，”張鑑的聲音變得更加冷峻，“你是否向聯邦隱瞞了任何與任務相關的重要資訊？”
這個問題太過寬泛，林妄知道自己不能直接說“否”，那絕對會觸發鑑謊能力。他需要一個更巧妙的回答。
“重要是個主觀判斷。”林妄平靜地說，“在我看來，我已經報告了所有我認為重要的資訊。如果您指的是可能被我忽視的細節，那麼答案是是，因為任何人都可能在不經意間忽略某些細節。”
顧星衍似乎被林妄的回答逗樂了，他揮手示意張鑑停止：“好了，到此為止吧。”
張鑑面無表情地點頭，退回到角落。
顧星衍看著林妄，表情莫測：“你很聰明，林妄。回答得滴水不漏。”
林妄保持謙虛：“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是嗎？”顧星衍意味深長地說，“無論如何，我相信你是忠於聯邦的。考慮到你近期的出色表現，和你在對抗進化教方面的貢獻，我決定不再追究這次事件的細節。”
顧星衍起身走到辦公室的保險櫃前，輸入密碼開啟，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林妄：“這是兩瓶高階恢復劑和一枚增強徽章，算是對你冒險完成任務的獎勵。”
林妄接過盒子，有些意外：“謝謝顧隊。”
“不必客氣，你應得的。”顧星衍重新坐下，神色變得嚴肅，“。對了，有些聯邦官員提議可以幫你走個後門，直接進入聯邦特設大學，不必參加這次考核。。”
林妄敏銳地捕捉到這句話的含義——聯邦決定給他更多自由空間，然後欠下人情債，任人擺佈。
“謝謝顧隊體諒。”林妄真誠地說，“但我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顧星衍點點頭：“好的，你可以走了。記住，無論你在外面遇到什麼，聯邦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林妄起身告辭，心中卻在冷笑。聯邦從來就不是誰的後盾，它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走出辦公室，林妄長舒一口氣。他成功度過了這次危機，不僅沒有暴露自己的秘密，還獲得了更多活動空間。
接下來的幾天，林妄明顯感覺到監控減少了。儘管偶爾還能感覺到有人在暗中觀察，但頻率和強度都大幅降低。這讓他得以更加自由地準備即將到來的考核。
由於之前的任務耽誤了不少時間，林妄明面上的實力確實比其他考生低了不少。不過，這反而給了他一個完美的掩護——沒人會懷疑一個看似實力平平的偽能力者。
考核前兩天，林妄正在宿舍翻閱資料，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是誰？”林妄警覺地問道。
“是我，徐晚。”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林妄開啟門，徐晚迅速閃了進來，動作敏捷得像一隻靈巧的貓。她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鬆了一口氣。
“你這是...”林妄挑眉。
徐晚湊近林妄，壓低聲音：“我有重要的資訊要告訴你，關於考核的。”
林妄示意她坐下，自己則靠在桌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說吧，什麼值得你這麼神秘兮兮的？”
“考核內容，”徐晚的眼睛亮了起來，“聯邦給了我完整的考題。”
林妄眼神微動，但表情保持平靜：“聯邦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是他們重點培養的物件啊，”徐晚得意地說，眼中閃過一絲林妄熟悉的鋒芒，那是她真實性格的一瞬間流露，“他們希望我能順利透過，成為模範生，鼓舞其他人。”
“所以你現在是來...分享情報的？”林妄眯起眼睛。
徐晚點點頭：“考核分三部分，理論知識、序列測試和實戰測試。”
“理論還好說，序列測試是什麼？”
“就是測試你的能力控制精度和極限，”徐晚解釋道，“對你來說應該不難，畢竟...”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妄一眼，沒有說完。
林妄心領神會，徐晚知道他不止是擁有鋼筋化的偽能力者，但她顯然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能力是什麼。這點隱私，他很感激她沒有刻意探查。
“關鍵是第三部分，”徐晚繼續說，“實戰測試定在D30區域的安全區邊緣。”
“那不是野獸出沒的地方嗎？”林妄裝作吃驚的樣子。
徐晚點頭：“沒錯，但不是普通野獸。聯邦專門培養了一批異獸，作為考核用的對手。”
林妄若有所思：“所以是生存測試？”
“還不止，”徐晚壓低聲音，“每個考生都會拿到一個記分牌，擊殺異獸會得分。但更重要的是，你可以奪取其他考生的記分牌，淘汰他們。”
“聽起來像個小型戰場，”林妄輕笑，“這對我而言算不了什麼。”
徐晚認真地看著他：“別大意，林妄。我聽說教官會收走所有的通訊裝置和食物，增加難度。而且...有些考生可能會聯合起來，針對那些看起來弱小的目標。”
林妄眼神微冷：“他們敢來，我就敢讓他們後悔。”
徐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林妄，我...我想和你組隊。”
林妄有些意外：“你不是聯邦的寵兒嗎？為什麼要和我這個弱小的偽能力者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