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進化教
“進化教？”林妄重複道，故意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一群瘋子。”顧星衍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厭惡，“他們相信人類應該主動擁抱汙染，認為那是人類的進化方向。他們將能力者轉化為汙染者，然後利用這些汙染者達成目的。”
林妄裝作震驚的樣子：“所以鄭浩是被他們...”
“沒錯。”顧星衍點頭，“他們找上鄭浩，誘導他轉化，然後利用他來找你。問題是...”他銳利的目光直視林妄，“為什麼是你？”
林妄猶豫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是否該說實話。最終，他嘆了口氣，說道：“大約一週前，有人給我發了一封匿名信，說知道我的秘密，要我去一個廢棄倉庫見面。我去了，但那裡只有幾個穿黑斗篷的人，他們說我有潛力，想讓我加入他們。”
“你拒絕了？”
“當然。”林妄點頭，“我甚至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秘密。我只是個普通的鋼筋化能力者。”
顧星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進化教很少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行動。他們看中了你的什麼，這很值得深思。”
林妄聳聳肩：“也許他們只是想挑起混亂。”
“也許吧。”顧星衍明顯不相信這個解釋，但也沒有繼續追問，“無論如何，你的公寓區已經被鄭浩破壞得不成樣子。作為序列局的代表，我會安排你的臨時住所。”
“謝謝。”林妄答道。
顧星衍拿出一個小型資料終端，在上面操作了幾下：“已經安排好了，地址已經傳送到你的通訊器上。有24小時的安保人員，以防進化教再次找上門來。”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略微柔和：“林妄，我知道這次事件對你而言很突然，也很危險。但我需要你保持警惕，任何可疑的情況，立刻聯絡序列局。”
“我會的。”林妄點頭。
車內再次陷入短暫的沉默，顧星衍似乎在觀察林妄的反應。
“如果進化教再次聯絡你，不要擅自行動。”顧星衍最後警告道，“他們比你想象的更加危險。”
林妄點頭表示理解。片刻後，顧星衍開啟車門，示意林妄可以離開了。
走出車外，林妄望向已經被控制的現場。鄭浩已經被裝進特製的運輸艙，正被送往序列局的特殊監禁設施。
四周的居民被疏散到安全區域，清理隊已經開始處理現場的殘骸。
徐晚從人群中走來，臉上的擔憂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怎麼樣？顧隊長跟你說了什麼？”她低聲問道。
林妄瞥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人在注意他們：“他提到了進化教，說鄭浩是被他們轉化的。”
徐晚的眼中閃過一絲警覺：“進化教...他們一直很低調，這次行動如此高調，很不尋常。”
“顧隊長給我安排了新住處，有24小時的安保。”林妄輕笑一聲，“看來我是被保護起來了。”
徐晚聽出了他話中的弦外之音：“或者是被監視。你最近要小心些。”
“走吧，我送你去新住處。”徐晚說著，帶著林妄走向她的懸浮車。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林妄在聯邦安排的新住所過著表面上安穩的日子。這是位於D區中心地帶的一棟高階公寓，安保系統嚴密，出入都有記錄。表面上看，這是對他的保護，但林妄心知肚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聯邦的監控之下。
這天傍晚，徐晚又一次來到林妄的住所。自從事件發生後，她幾乎每天都會來訪，為林妄帶來一些序列局內部的訊息，以及各種研究資料。
“又帶了作業給我？”林妄開啟門，看到徐晚手中拿著的資料板，開玩笑道。
徐晚微微一笑：“這次是一些最新研究資料，還有一些聯邦的偽能力魔藥實驗報告。我想你會感興趣。”
“總是這麼幫我，小心被發現。”林妄認真地看著徐晚。
徐晚輕輕搖頭：“值得冒險。而且...我信任你。”
兩人對視一眼，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情緒在流動。林妄先移開了視線，走向廚房：“餓了吧？我做了晚餐。”
“你還會做飯？”徐晚有些驚訝。
林妄笑著攤手：“被囚禁在這豪華公寓裡，總得找點事做。”
晚餐間，兩人聊起了即將到來的結業考核。
“聽說今年的難度比往年高很多。”徐晚夾起一塊魚肉，“目標是聯邦特設大學，競爭非常激烈。”
林妄點頭：“我已經在準備了。對了，鄭浩現在怎麼樣了？”
“被隔離在特殊設施裡，進行逆轉化實驗。”徐晚放下筷子，神色凝重，“但成功率很低。一旦完全轉化為汙染者，就很難回頭了。”
林妄若有所思：“進化教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
“一群瘋子。”徐晚的語氣中帶著厭惡，“他們認為神明的汙染是進化的方向，主動追求轉化。更可怕的是，他們在聯邦內部有眼線，甚至有高層支持者。”
“所以顧星衍不完全信任我。”林妄恍然大悟。
徐晚點頭：“他懷疑每一個人。說實話，除了我，整個序列局沒人完全信任你。”
林妄挑眉：“那你為什麼信任我？”
徐晚直視林妄的眼睛：“因為我能感知線索和因果。你身上...有些東西不一樣，但我知道你不是敵人。”
林妄笑了笑，沒有正面回應：“聽起來像是在告白。”
徐晚臉色微微泛紅：“你知道同學們都在傳什麼嗎？說我們兩個走得這麼近，是不是在談戀愛。”
“哦？”林妄故作驚訝，“那徐大小姐怎麼看？”
徐晚白了他一眼：“少貧嘴。先把考核透過再說吧。”
吃完晚飯，徐晚離開後，林妄立刻進入浴室，開啟水龍頭掩蓋可能的監聽。他小心翼翼地開啟金屬盒，取出那塊神明核心碎片。
在破幻之眼的視角下，這塊碎片散發著幽藍色的能量波動，如同跳動的心臟。林妄伸出食指，輕輕觸碰碎片表面，發動“神蝕吞噬”能力。
一股細微的能量流立刻從碎片流入他的身體，林妄感到一陣輕微的眩暈和力量膨脹感。他立刻明白了一個關鍵資訊——他的能力可以作用於這些碎片，從中汲取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