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S級專案
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一個加密資料夾引起了他的注意。
資料夾名為\"特殊序列——S級專案\"，需要更高階別的許可權才能訪問。
林妄猶豫了一下，決定冒險嘗試破解。他再次回憶母親筆記中的內容，在終端上輸入了一串看似隨機的程式碼。
螢幕再次變化，資料夾緩緩開啟，露出其中的內容——這是一系列關於特殊能力者的實驗報告，每個報告都對應一位\"完美容器\"的候選人。
林妄快速瀏覽著這些報告，心跳越來越快。其中大多數候選人都在實驗過程中死亡或變成了失去理智的\"眷屬\"，只有少數幾個顯示為\"狀態未知\"。
就在這時，通訊器突然震動起來，徐晚的聲音急促而低沉：\"快走！鄭隊長來了，他認出我是在轉移視線。你最多還有兩分鐘時間！\"
林妄猛然驚醒，立刻將資料讀取器連線到終端，開始複製這個特殊資料夾中的所有內容。進度條緩慢地移動著，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
\"79%...82%...85%...\"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對講機的電流聲，顯然守衛已經開始搜查整個建築。
\"93%...96%...98%...\"
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能聽到守衛們緊張的交談聲：\"檢查每一個房間！有入侵者！\"
\"100%！\"
資料終端發出一聲輕微的\"滴\"聲，提示覆制完成。林妄迅速拔下資料讀取器，收進口袋，然後按照母親筆記中的指示，清除了訪問記錄。
就在他準備撤離的剎那，終端螢幕突然閃爍了幾下，從平靜的藍色變成了刺目的紅色。一行警告文字在螢幕中央跳動：
\"檢測到未授權資料提取。防火牆啟用。警報已發出。\"
\"該死！\"林妄低聲咒罵，母親筆記裡沒有提到這個隱藏防火牆。
幾乎是同一時刻，整個建築的警報系統被觸發，刺耳的警笛聲響徹每一個角落。紅色的警示燈開始旋轉，在黑暗的資料室裡投下詭異的光影，彷彿鮮血在牆壁上流淌。
通訊器劇烈震動起來，徐晚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急促：\"怎麼回事？警報響了！你幹了什麼？\"
\"有隱藏防火牆，\"林妄快速回答，聲音壓得極低，\"資料傳輸被發現了。\"
\"撤退！立刻撤退！\"徐晚命令道，背景音裡充滿了嘈雜和腳步聲，顯然前門已經亂成一團。
林妄咬緊牙關，飛快思考著對策。他剛剛複製的資料極其珍貴，內含關於他身世和\"造神計劃\"的核心資訊，絕不能就此放棄。但現在整個建築都在高度警戒狀態，想要悄無聲息地撤離幾乎是不可能的。
\"徐晚，\"他迅速在通訊器中說道，\"能不能想辦法切斷總電源？\"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徐晚的聲音傳來，夾雜著細微的電流聲：\"總電源在地下室，有重兵把守，我不可能輕易接近。\"
\"只要製造短暫停電就行，\"林妄急促地說，\"防火牆需要持續供電才能上傳警報資料。如果斷電，它就會重置，我還有機會。\"
\"我試試看，\"徐晚沉聲道，\"但你得找地方躲起來，整個基地都在搜捕入侵者。\"
林妄迅速環顧四周，資料室顯然不是藏身之處。據他所知，這棟建築的設計類似迷宮，到處都是岔路和隱蔽的小房間。他必須找一個暫時的避風港，等待徐晚製造停電的機會。
\"我會想辦法的，\"他簡短地回答，然後切斷了通訊。
林妄輕輕開啟資料室的門，破幻之眼迅速掃過走廊——右側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至少有三名守衛正向這邊趕來，距離不超過二十米。左側的走廊暫時空無一人，但盡頭處有監控攝像頭正在旋轉，覆蓋了整個區域。
沒有猶豫，林妄閃身向左衝去，趁著攝像頭轉向另一側的瞬間，猛地推開走廊盡頭的一扇門，滑入其中。
門後是一段向下的金屬樓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消毒水味，混合著某種難以名狀的腥臭，讓人不由自主地皺眉。樓梯燈光昏暗，只有幾盞應急燈發出微弱的藍光，照得臺階上的影子扭曲變形，彷彿活物一般蠕動。
林妄沒有停留，沿著樓梯迅速下行。按理說，這裡應該通向建築的某個角落，或許能找到隱蔽點。隨著深入，那股怪異的氣味越來越濃，牆壁上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汙漬，像是某種暗紅色的液體乾涸後留下的痕跡。
樓梯底部是一扇厚重的金屬門，上面印著幾個大字：\"B3實驗區——禁止入內\"。門上有一個電子鎖，紅燈亮著，表明已經上鎖。
正當林妄猶豫是否該繼續前進時，上方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至少有一隊人馬正沿著樓梯下來。他被夾在中間，進退兩難。
\"管不了那麼多了，\"林妄咬了咬牙，從口袋裡摸出母親筆記中記載的特殊工具，對準電子鎖。
工具發出輕微的嗡鳴聲，鎖上的紅燈閃爍了幾下，突然變成了綠色。林妄推開門，閃身進入，然後輕輕帶上門，剛好避開了那隊巡邏的守衛。
門後的世界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
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實驗室，四周是一排排透明的玻璃艙，每個艙內都漂浮著一個人形生物，被某種淡藍色的液體包裹。艙外連線著複雜的管道和電線，不停地閃爍著各種指示燈。
林妄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一個玻璃艙，破幻之眼穿透淡藍色液體，看清了裡面的存在——
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看上去約二十歲出頭，赤裸著上身，皮膚上遍佈著和林妄胳膊上類似的黑色紋路，只是範圍大得多，幾乎覆蓋了整個身體。但最令人震驚的是，這些紋路正在緩慢蠕動，彷彿有生命一般，在皮膚下游走。
\"汙染者...\"林妄低聲自語，心中一片震驚。
所謂\"汙染者\"，是指那些接觸神明能量後沒有成功覺醒，而是被能量侵蝕扭曲的人類。他們介於人類和神明之間，既保留了部分人類的外表，又擁有了某些神明的特性，通常極其危險且難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