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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眠不休

賭坊外,約半里外。

街市上遙遙聽著一兩馬車。

柳凝酒坐在馬車內,心有不滿的看著仍著華服的林行止,柳凝酒自己倒穿著不知從何而來的丫鬟裝束。

說是丫鬟裝束,卻怎麼看都像男裝。

對上林行止一整日都似乎心情大好的樣子,柳凝酒卻更加狐疑。

出了二人之外,還有前幾日探查的暗衛在一起,暗衛扮作了車伕,柳凝酒這倒是第一次看見他的臉,只是不知道這張臉是真是假,暗衛以往都是覆面出現。

柳凝酒摸了摸臉上如假包換的豬皮,倒是見識了王府暗衛的精湛刀工。一張豬皮,竟能削得薄如蟬翼,魚油也是上好的,貼在臉上,毫無累贅之感。

在兩頰與頸部貼了不少,看上去像柳凝酒胖了許多。加上妝容修飾,似乎只是一個相貌姣好但埋沒於肥肉臉龐的女人。

柳凝酒放下銅鏡,似乎還是沒適應自己這張臉。

早知道她來當馬車中的小姐!讓林行止喬裝一番,做打馬小廝!柳凝酒悔不當初。

思及一開始是為了讓林行止扮作女子,才有的這個主意。但似乎被林行止半路截胡,跑偏了方向。柳凝酒不禁懷疑,林行止講的那些真假。

柳凝酒腹誹頗多。

“看不出紕漏嗎?”柳凝酒問到。

林行止搖了搖頭,“看不出紕漏,但看得出美人胚子。”

柳凝酒對後半句充耳不聞。

此時,馬車外的暗衛忽然彙報:“王……小姐!”

柳凝酒噗嗤笑了。

暗衛自當作沒有出錯,繼續彙報,“小姐,有一個女子來了,正是有一個賭夫的妻子。”

“王小姐。那奴婢去了,為王小姐尋尋好賭的未婚夫。”柳凝酒說完,不等林行止反應,便匆匆跑下馬車。

遠處女子,正是陳春垂。

按照暗衛的指示,柳凝酒匆匆跑上去,攔住了陳春垂。

“夫人!”柳凝酒喊停了陳春垂,微微拂身行禮。“夫人有禮。”

陳春垂面無表情的停下了。

“夫人可是要去前面賭坊?”柳凝酒問到。她正巧在陳春垂要進入賭坊前把人攔下,問得倒也順理成章,不招人懷疑。

“是。”陳春垂答。

柳凝酒見面前人冷若冰霜,倒是想起來暗衛前幾日所言來。

那夫妻間均是相對無言,死氣沉沉。

這番大太陽下,這女子面色蒼白,嘴唇發烏,形神消瘦。倒真是一副落魄潦倒模樣,看起來彷彿已經多日不眠不休。

疑心對方疲勞非常,不願搭理自己,柳凝酒便著急開始講出準備好的託辭。

“夫人可是去賭坊尋人?我家小姐前來尋找姑爺,奈何在坊前等了一上午,都不見姑爺出來。夫人若是賭坊中人,可否幫個忙看看。”柳凝酒說著便把攥在手裡的一錠銀子,塞入陳春垂手中。

陳春垂盯著銀子,微微出神。

“夫人。”柳凝酒喊道,眼前女子頭上冒汗,走神。是極虛弱之兆。

陳春垂被柳凝酒喊回了神,第一時間將銀子收入袖中,隨即聞到“你家姑爺公子叫什麼名字?或者穿著什麼衣服?我只能幫你看看,不一定能找到。”

柳凝酒點點頭。一時來不及杜撰一個名字。只得繼續開始往下講故事。

“姑爺他家教甚嚴,老爺夫人也不讓公子沾染這些,他若是來這賭坊,定然編了個假名字,或許從名字,也找不到他。但姑爺臉上……臉上多痣,鬢邊有一處墨色胎記,雖幾乎隱藏於髮間,但如若細細檢視,仍然能發現。”

柳凝酒編了兩個好偽裝的特徵,若是描述眼型臉型膚色,日後找其他人偽裝,不免難上加難。但臉上多痣,胎記。倒是隨便找個人都可以做到。王府那麼多暗衛,隨便尋個機靈的布穀鳥來。

“好,你等我。”陳春垂似乎有什麼其他話想說,但醞釀了半天,還是隻留一句,便進入了賭坊。

賭坊門前僕役,似乎對陳春垂已經熟悉,視若無睹的將她放了進去。

“春垂!”一位打手出聲,“你來啦。”

這個打手名叫洪玉。正是當日將李老四扔下臺階並宣告消債之人。

他是洪忠鼎撿來的,自小便跟隨在洪忠鼎身邊,從前洪忠鼎做糧油生意時,日日搬運米麵,長得一副高壯身材,又因時常隨著運送糧食的鏢車南來北往,跟著鏢師學了不少功夫。

洪忠鼎改行做這賭坊生意,便也自然而然成了賭坊一眾打手的頭頭。

那日便是他前去陳春垂的鋪子,凶神惡煞的拿走了鋪中銀錢。但後來陳春垂留在賭坊做工,日日見面。陳春垂又長了一副好相貌,洪玉便對春垂有了些好感。

看見洪玉喚自己,又殷勤的站起來跟到自己身邊,陳春垂倒省了事。

“你可曾見到一男子,臉頰多痣,鬢邊隱約有墨色胎記。”陳春垂面不改色的問到。

此時離她去見令姑還有段時日,加上人家付了一錠銀子,陳春垂便樂意管這樁閒事。

她雖然為賭坊勞作數日,卻不見一錠銀子,也不見消了李老四的賬。雖心有不甘,但自己已被賣至賭坊,也不敢多問什麼。

見心上人一張嘴便是問男子總計,洪玉不免有些尷尬,也沒細想,自然而然以為陳春垂問的是李老四。

“沒看見他,怎麼?他還賭嗎?真是,欠了多少銀子了,還把你賣於賭坊,竟然還來賭……”

“我不是說他!”陳春垂厲聲打斷,臉上顯露一刻的若瘋若狂。但隨即熟練了神情。摸到袖中那錠銀子,便冷靜下來,朝著坊外一指。

柳凝酒正等在賭坊外。

“是那女子,她家小姐來找未婚夫。”陳春垂重新恢復了冷峻面色。

洪玉連連賠罪,生怕陳春垂對自己有了什麼不好的印象。

“原來是這樣,春垂贖罪。”洪玉賠笑,低頭看著眼前女子,又轉過身問身後一眾打手,“你們可曾見過一個男子,面上長痣,鬢上胎記?”

這上哪看去,帶痣的多少人數不勝數,鬢上胎記的倒似乎有幾個?

陳春垂環顧四周。

“大哥,那周家老七不就有胎記在眉毛上面嗎?他在那桌。”一個打手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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