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鬼重回
隨後。
張天任找了附近的藥草,以‘草愈術’穩住了狐狸小九的魂魄。
“小九,具體是什麼原因?”
胡家四爺本來都要招呼趙澤明等人了,但見到局勢稍緩,便也抓緊多問了幾句。
老八能捨得讓小九冒著極大風險,拼命趕來,就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完全可能危及到族群存亡了。
“我……我不知道!”
狐狸小九一下子哭了出來,時間太緊了,八爺只來得及讓她趕緊通知族群,卻是什麼其他情報也沒帶出來。
聞言。
眾人的心思更加沉重了。
“沒事,小九,你先跟著澤明,讓他與你原地出馬,你倆待在族中,不要輕易走動了。”
胡家四爺招呼來趙澤明,就是為了用秘法保住小九魂魄,待事情結束,再想辦法送回地府。
“其餘人快速集合,再派人去其餘四家通報,一起再上長白山頂仙家洞!”
這般聽著。
一旁的張天任,卻是微微想到了什麼。
他不禁記起來。
當初柳大娘娘三人說過,他們三個被困在地府內,而其餘二人在仙家洞便消失了……
難道說。
惡鬼們還在仙家洞留有後手?
這樣下去,自己倒是可以離開,但這個世界怕是要徹底淪陷為惡鬼們的樂土了。
無論懷著怎麼樣的心情。
所有胡家人都是快速集結起來,朝著山頂再次行去。
……
在山頂上。
其餘幾家的人手,也都是逐漸匯聚過來。
他們本就沒有放下戒備,這讓隊伍匯聚的速度很快。
“四爺,你說的是真的嗎?”
柳二娘子心生絕望,她萬萬沒有預料到,事情在慘勝之後,還會迎來這種意外危機。
“嗯。”
胡家四爺也是語氣沉重,這話一出,讓其餘幾家的主事都是面色複雜起來。
一股濃濃的絕望之感,在人群裡肆意蔓延,並且沒有人可以阻止。
“惡鬼來了!”
僅僅在五家集結的不到一刻鐘後。
仙家洞裡便是洩漏出了大量的陰氣,引得周遭再度生出一大片陰魂地!
隨著眾人的驚呼。
這次出現的,卻不是一頭頭猙獰惡鬼,而是一位直立行走的泥塑雕像!
那是一尊黃鼠狼雕像。
從仙家洞裡歪斜地左右挪動出來,石料早已風化剝蝕,露出內裡發黑的芯子,像是人潰爛的傷口結著膿痂。
那雕像前爪作揖,卻因右耳缺損顯得猙獰,裂開的嘴角向上吊起,露出半截殘破的泥土尖牙!
這詭異的一幕。
讓在場所有人都是汗毛炸立!
“這是……黃家大爺!”
不少人認出來了這雕塑刻著的,正是黃家消失的老主事,黃家的大爺!
“錚!”
可是下一刻。
陰氣席捲整個長白山頂。
所有人都好似被扼住喉嚨,再也發不出聲來。
張天任皺眉去看,發現山頂眾人都是僵直在了原地,眼珠子一動不動,彷彿被定身了。
“不對,是放慢了無數倍!”
張天任‘幽鬼磷瞳’一掃,忽然醒悟過來,眾人的動作極為緩慢,導致自己一下子將他們全都忽略了。
僅剩下跟隨而來的劉鐵柱和老舅,還有自己尚能行動。
而這一切,也更加令他們幾人感到驚悚,因為劉鐵柱在第一時間動用了回程許可權。
卻發現根本無法離開這處陰魂地!
“怎麼……回事?!”
劉鐵柱面色慘白,老舅也是緊皺眉頭,他們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了。
“是魔使?!”
張天任卻是彷彿感受到了什麼,讓他不禁心裡咯噔一聲,想起了當初在香積寺地窟裡見到的‘邪神像’!
“哦?”
“你果然見過我的其他同僚……”
那黃皮子雕像忽然發出陰笑,卻是極為開心,它似是驚歎,又似是感慨道:
“我以前遇到了好幾個像你們一樣的存在……我想要留下他們,可他們卻總在最後一刻,忽然抽身消失……”
“這讓我們一直在研究破解之法,並嘗試尋找他們,沒想到,在這個滲透不深的世界裡,竟有你們幾個意外收穫!”
聞言。
張天任幾人心中驚悚。
這詭異雕像不僅有著極其弔詭的意識和能力,居然還曾經接觸過須彌行走?!
甚至,敏銳發現了行走與世界土著的異常點?
“……”
張天任心思沉入了谷底。
這種詭異東西,居然不止滲透了一個世界嗎?
而他目光一掃,那雕像的身下,是濃郁到化不開的黑紅色!
這說明。
對方至少擁有著‘七元巔峰’的恐怖實力!
甚至更高……
一股從未有過的絕望感,在幾人之間瀰漫開來,任務再難完成,也終究有機會去做,但眼下的詭異局面,完全超出了他們對須彌世界的認知。
張天任的臉上,也是難得佈滿了陰霾。
突然。
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傳進了他的腦海裡。
張天任仔細辨認,這氣息只有自己能感受到,而且其中資訊是從左腿上傳來的。
他瞬間明悟。
“若是你能將其帶到孤這裡來,孤會替你解決……”
那是黃泉王座之人的氣息,他似乎帶著濃厚的興趣,向張天任傳達了某種意圖。
將這邪神像帶過去?
可怎麼才能將其帶入黃泉世界啊?!
“……”
忽然,張天任想到了什麼,他略作沉吟,便是朝那詭異的邪神像緩緩說道:
“不知,有什麼是我們能夠為閣下做的?”
“哦?!”
聞言,魔使明顯起了興趣,雕像上的雙眼發出綠光,倒是驚訝於張天任的坦然和從容。
“你倒是個不錯的苗子,也許可以發展一下……”
魔使想了想,邪笑道:“先向我展示下你們的能力來源,再跟我說明白……”
“真的嗎?沒問題!”
張天任利落點頭,便是做了請的手勢。
這一幕,看得劉鐵柱雙目圓睜,幾乎將眼珠子瞪出來,但立刻被老舅拉住了,隱晦遞過去了一個目光。
隨即。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裡。
張天任居然開始向前一步,跳起了某種好似是戰舞,又好像是祭祀舞的古老舞蹈。
當他雙腳踏在潮溼的陰土上,每一步都激起細碎草屑,幾人好似看到了面戴桐木雕儺面的薩滿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