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雪狼騎士的屠殺
“不好了，快跑，那群畜生來了！！！”
淒厲的警哨聲撕裂夜空，內波特領地邊境小鎮的木製城牆上，守衛隊長獨眼中的血絲在火把映照下清晰可見。
遠處的地平線上，數十道幽綠色的磷火正急速逼近，那是雪狼騎士長刀上淬著的毒藥在黑暗中發出的熒光。
“弓箭手就位！熱油準備！”沙啞的吼聲在城頭炸響，“所有人往南門撤！快！”
巷道里奔逃的人群突然被一道銀光截斷。
最前面的身影猛地僵住，上半身緩緩滑落，雪狼騎士統領的長刀“霜語”在月光下劃出完美的弧線，刀身上的血槽還在滴血。
“是淬毒長刀！別碰傷口！”
城牆上的老兵厲聲警告，但已經晚了。被腰斬的傷者正口吐白沫抽搐，傷口處泛起詭異的青紫色。
雪狼騎士們整齊地舉起三尺長的彎刀，刀背上的鋸齒在月光下像狼牙般森然。
統領的刀尖突然下壓，三十多頭雪狼同時躍起，騎士們的長刀在空氣中劃出致命的銀網。
“放箭！”
稀疏的箭雨被長刀輕鬆格擋，金屬碰撞的脆響連成一片。
守衛們驚恐地發現，那些淬毒長刀竟能精準劈開箭矢，雪狼騎士們手腕輕轉，刀鋒便在空中綻開朵朵銀花。
第一匹雪狼躍上城牆時，守衛們才看清這些長刀的恐怖。
刀身中段突然彈出的倒鉤輕易勾住某個守衛的盾牌，騎士手腕一抖，整條胳膊就跟著盾牌飛了出去。
熱油終於潑下，但雪狼騎士們長刀旋舞，竟將大部分熱油反彈回城牆！
“畜生！”
某個滿臉燙傷的守衛紅著眼撲上去，卻被長刀貫穿胸膛。刀身上的血槽立刻發揮作用，守衛像被抽乾的皮囊般迅速癟下去。
更多的雪狼騎士躍上城牆，他們的長刀組成死亡漩渦。
有個守衛試圖用鐵錘砸斷長刀，卻見騎士手腕詭異一扭，三尺長的刀身竟像毒蛇般繞開鐵錘，刀尖精準刺入咽喉。
城牆下，獸人步兵們趁機架起雲梯。他們粗糙的手指摳進木頭縫隙，黃色眼珠裡映著城牆上飛舞的刀光。
某個年輕守衛剛刺死攀爬的獸人，背後就傳來破空聲，雪狼統領的“霜語”長刀旋轉著飛來，刀柄重重砸在他後腦上。
“留活口。”
統領接住彈回的長刀，刀尖挑起年輕守衛的下巴，“今晚的祭品。”
最後的守衛們被逼到鐘樓。
當發現雪狼騎士們故意用刀背擊打他們的關節時，某個滿臉是血的老兵突然狂笑起來。他扯開皮甲，露出綁在身上的火藥桶。
“嚐嚐這個！”
爆炸的氣浪掀翻了五名雪狼騎士，他們精美的長刀在火焰中扭曲變形。
更多的雪狼騎士已經衝進鎮子，長刀劈開木門的聲響此起彼伏。
統領撫摸著“霜語”刀身上新添的裂痕，突然暴怒地砍下某個俘虜的頭顱。
“慢慢殺。”他舔著刀上的血，“讓每把刀都喝飽。”
“霜語”長刀出鞘的瞬間，整個城牆上的火把同時熄滅。
三十頭雪狼的幽綠瞳孔在黑暗中連成一片死亡星河，騎士們手腕輕抖，淬毒長刀上的磷光在空中織就一張天羅地網。
“舉盾！”守衛隊長的嘶吼剛出口就凝固在喉嚨裡。
雪狼統領格羅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過城牆，刀光閃過，隊長的青銅頭盔連同裡面的頭顱被完美地剖成兩半。
腦漿尚未濺到地上，後面十個守衛的咽喉已經同時綻放血線。
城牆上的弓箭手們手指剛搭上弓弦，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指尖正在腐爛。
“是刀毒！”有人絕望地大喊，但聲音很快變成咕嚕聲——他的舌頭已經爛穿。
“太慢了。”
格羅姆輕撫刀鋒，雪狼群突然集體仰頭長嘯。
聲波震碎了城牆上所有玻璃器皿，守衛們的耳膜同時爆裂。當第一個守衛捂著流血的雙耳跪倒時，三十把長刀已經組成銀色旋風席捲城頭。
“守住缺口！”副隊長剛喊出口令，就看見自己的精鋼盾牌像豆腐般被切開。
更可怕的是，所有被長刀所傷的傷口都結出冰晶，將噴湧的鮮血凍成紅色冰柱。
南門的慘劇幾乎同時發生。獸人步兵們撞開城門時，發現根本無需動手，雪狼騎士們的刀氣早已越過城牆。
“媽媽...”一個孩童的呼喚戛然而止，他的身體沿著平滑的切口緩緩滑落。
鎮廣場上，酒館老闆組織的最後抵抗顯得如此可笑。
“為了家園！”
燃燒的馬車剛衝出巷口，就被格羅姆隨手一刀凍結。冰封的烈焰砸進人群，將鎮民們定格在衝鋒的姿勢。
教堂鐘樓的老牧師剛敲響警鐘，整座建築就裂成兩半。
“神啊...”老牧師的祈禱永遠停在了這一刻。格羅姆站在廢墟頂端，“霜語”上挑著的金色十字架碎成金粉飄散。
“無趣。”
格羅姆甩去刀上不存在的血跡。倖存的鎮民們跪在血水裡發抖，連哭泣都不敢出聲。
“明天屠光南邊的鎮子。”
統領的聲音像冰刀刮過鐵板，“記得留幾個活口報信。”
雪狼群發出興奮的嚎叫，長刀在月光下泛起飢渴的寒光。
這樣的情況正在內波特邊境城鎮裡不斷上演。
數以萬計的活口，遭受非人的屠殺。
“砰！”
內波特城主庫爾多的鐵拳重重砸在黑曜石議事桌上，堅硬的石面頓時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跪在地上的斥候們不約而同地抖了抖，冷汗順著他們的鬢角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三十七個村莊！整整三十七個村莊！”庫爾多的咆哮震得水晶吊燈叮噹作響，他抓起一疊染血的戰報狠狠甩出去，
“你們告訴我雪狼騎士在玩過家家嗎？！”
羊皮紙在空中散開，最上面那張清晰地畫著被冰封的婦孺屍體。
軍事參謀官彎腰去撿，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大人，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西北獸族的大軍約有五千多，正在扇形圍剿外圍的村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萊姆斯聖騎士緩緩起身，銀白色的鎧甲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
他單手按住劍柄，聲音沉穩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