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埋伏
“好快的槍！”他心中駭然，急忙變招。
岳飛槍勢如虹，一招“青龍出水”直取咽喉。烏爾·迪安倉促格擋，卻見槍尖突然變向，在他肩甲上劃出一道火花。
“第一招。”岳飛收槍勒馬，氣定神閒。
城上守軍鴉雀無聲，城下西心軍齊聲喝彩。
烏爾·迪安惱羞成怒，催馬再戰。巨劍帶起呼嘯風聲，勢要將岳飛劈於馬下。
岳飛眼中精光一閃，長槍突然化作漫天銀芒。“百鳥朝鳳！”槍影重重，真假難辨。
“噗！”
血花飛濺。烏爾·迪安胸前鎧甲碎裂，一道血痕自左肩斜貫至右肋。
“第二招。”
岳飛收槍而立。
烏爾·迪安搖搖欲墜，仍強撐著舉起巨劍：
“我...還能...”
岳飛長槍如電，槍尖寒芒一閃而過。
烏爾·迪安喉間頓時綻開一朵血花，魁梧的身軀轟然墜馬。
“第三招。”岳飛收槍回身，銀甲上不染纖塵。
城頭守軍一片死寂，而西心軍陣中爆發出震天喝彩：“嶽將軍威武！”
回到營帳，林塵親自迎上前來：
“嶽將軍三招斬敵，當真是...”
“神乎其技！”雷諾大笑著打斷，拍了拍岳飛的肩膀，“那蠻子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西門吹雪難得地點頭讚許：
“槍法精妙，收發自如。”
就連一向嚴肅的陳宮也捋須微笑：
“嶽將軍此戰，大漲我軍士氣。”
岳飛抱拳謙遜道：
“諸位過譽了。此戰能勝，全賴領主運籌帷幄，將士用命。”
泰凱斯提著酒壺晃過來：
“得了吧老嶽，你這槍法...”他突然壓低聲音，“教教我唄？”
眾人聞言大笑。林塵舉起茶杯：
“來，為嶽將軍的蓋世槍法，幹！”
帳外，士兵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背嵬軍！嶽將軍！”聲浪直衝雲霄，連克魯米城頭的守軍都聽得一清二楚。
“混賬，烏爾怎麼如此輕敵，陣前被斬，亂了軍心。”
克魯米城牆上，赫克託老將軍面色鐵青地巡視著城防。士兵們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赫克託厲聲喝道，“誰再敢散佈謠言，動搖軍心，軍法處置！”
這時，一陣竊竊私語從箭垛後傳來：“聽說烏爾將軍被三招就...”“噓！小聲點...”
赫克託眼中寒光一閃，大步走過去。兩個士兵嚇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
“拖出去！”赫克託冷聲道，“斬首示眾！”
“將軍饒命啊！”
士兵哭喊著被拖走。
城牆上，劊子手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落在地。
鮮血濺在青石磚上，觸目驚心。
“再有妄議軍情者，這就是下場！”赫克託的聲音在城頭回蕩，“都給我記住，我們還有三千精兵，城牆堅固，糧草充足！”
他轉身對副將低聲道：
“加派親信巡視，發現動搖軍心者，格殺勿論！”
副將猶豫道：
“將軍，這樣會不會...”“非常時期，當用重典！”赫克託打斷道，“去把烏爾的親信都調去守城門。”
遠處，西心軍營中，岳飛望著城頭騷動，若有所思：
“看來裡面在整頓軍紀。”
林塵微微一笑：
“無妨，越是高壓，反彈越大。傳令下去，今晚加派斥候，密切注意城內動向。”
深夜子時，克魯米城的城門悄然開啟。
赫克託親自率領一千精銳悄然出城，其中三百鐵騎在前，七百重甲步兵緊隨其後。
所有戰馬的四蹄都裹著厚布，士兵們的鎧甲也用布條纏緊，確保不發出半點聲響。
“記住，”
赫克託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副將道，“騎兵直衝中軍大帳，步兵負責放火燒營。此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隊伍如幽靈般穿過夜色，距離西心軍營帳僅剩百步之遙。
赫克託舉起右手，正要下達衝鋒命令——
“嘶——”
一聲尖銳的蟲鳴突然劃破夜空。地面劇烈震動，數十隻跳蟲破土而出，鋒利的前肢瞬間將前排騎兵連人帶馬撕成碎片。
“有埋伏！列陣！”赫
克託厲聲喝道，但為時已晚。
黑暗中亮起無數幽綠色的光點，刺蛇的骨針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嗖嗖”的破空聲中，重甲步兵的鎧甲如同紙糊般被洞穿，慘叫聲此起彼伏。
“穩住！弓箭手還擊！”赫克託聲嘶力竭地喊道。
話音剛落，地面突然隆起數個土包，十隻體型龐大的蟑螂破土而出。
它們張開猙獰的口器，墨綠色的酸液噴湧而出，瞬間將數十名弓箭手融化成冒著白煙的血水。
“撤退！快撤退！”
赫克託調轉馬頭，卻見後方道路已被數十隻跳蟲堵死。
這些怪物在月光下泛著寒光，六條腿在地面上刨出深深的溝壑。
“轟！”
一聲巨響，三隻膨脹到極致的毒爆蟲衝入軍陣中央爆炸。
腐蝕性酸液四濺，方圓三十步內計程車兵瞬間化作白骨。
赫克託的戰馬被酸液濺到，痛苦地嘶鳴著將他甩落在地。
“將軍小心！”一名親衛撲上來，用身體為赫克託擋住飛濺的酸液，自己卻在瞬間被腐蝕得面目全非。
赫克託掙扎著爬起，只見戰場已成人間地獄。
跳蟲在軍陣中穿梭，每一次撲擊都帶走數條性命，刺蛇的骨針精準地穿透每一個試圖組織抵抗的軍官，蟑螂噴吐的酸液將重甲步兵融化成冒著氣泡的血水。
“不...這不可能...”赫克託踉蹌後退，身後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出一隻跳蟲。
跳蟲發出陣陣低鳴，前肢高高舉起。
“噗嗤！”
赫克託甚至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被劈成兩半。
他的殘軀倒在地上，最後看到的景象，是西心軍營帳中亮起的燈火，以及林塵站在高處俯瞰戰場的冷漠身影。
戰鬥在短短一刻鐘內結束。
跳蟲們開始清理戰場，將殘缺的屍體拖入地底，刺蛇收回骨針，退回陰影之中，蟑螂噴吐黏液，將血跡和殘骸腐蝕乾淨。
黎明時分，當克魯米城的守軍戰戰兢兢地開啟城門檢視時，城外空地上一片潔淨，彷彿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有空氣中殘留的淡淡酸味，提醒著人們那場可怕的屠殺確實存在。
城頭上，守軍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