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曾經的眷屬
卡爾一愣：“呀！你能說話啊？”
蛇形怪物沒有理會卡爾的這個白痴問題，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數十萬年前，受到了億萬生靈的祭祀，古神的軀體率先恢復了些許的活力，展現出了祂的權柄。”
“只是，沒有了古神的意識控制，這股力量徹底失控，肆虐了整個星球，將星球上所有的有智慧生物，徹底捲入進世界虛幻的一側。”
“在經歷了漫長的等待之後，古神的軀體已經進一步甦醒過來，祂即將再次釋放祂的權柄。”
卡爾聽的一愣一愣的。
不過，對方自顧自的發言，倒是和他在星際殖民艦上得出的結論有著極高的契合度。
只是，古神的軀體進一步復甦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上一次席捲了一整顆行星的力量釋放，還不是祂軀體的全部力量嗎？
他大聲問道：“你說的進一步復甦到底是什麼意思？”
蛇形怪人看了卡爾一眼，問道：“你是哪顆星球上的人？是透過門進入這裡的嗎？”
這個問題對卡爾來說其實有點複雜，一方面他的母星位於銀河系近中心區域，但現在卻淪落到和銀河系鄉下。
不過，他還是根據當前情況介紹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那就是了，在幾十萬年之後，古神軀體的力量得到了進一步的恢復，已經能夠跨越整片銀河系，在邊遠星球上開啟大門了。”蛇形怪物說著，豎瞳中流露出一種頗為複雜的情緒。
那種情緒由好幾種因素混雜在一起。
既有期待和振奮，又夾雜著惶恐不安。
“那眼下這種情況呢？古神軀體到底想要幹什麼？”卡爾追問道。
蛇形怪物豎瞳轉動，瞥了卡爾一眼：“我怎麼知道？這場面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過，古神之前從來沒死過，祂的軀體會有怎樣的表現，我當然也不清楚了！”
你還怪理直氣壯的。
卡爾在心裡默默吐槽。
“話說，你到底是個什麼...什麼情況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生命形態？”卡爾講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眼神還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了起來。
事實上，他嘴上差點一個禿嚕，講成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但臨到開口，終於意識到對方體型和力量上的絕對優勢，硬生生的改了口。
“沒有禮貌。”蛇形怪物嘟囔了一句，隨即挺胸自豪道：“告訴你，我乃是偉大的古神，“真實與虛幻之主”的眷屬，是能夠近距離聆聽古神神諭的高貴存在，你這凡人見到我，已經是你此生最大的福報了！”
福報？哼！
我九九六加班的福報不比你這福報來的強？
起碼我加班了還能有工資領，見了你你能給我什麼啊？
只能說星際殖民艦的維修工程師卡爾，在經歷了地球異種文明的降維打擊下，整個人已經發生了形狀上的改變，時不時就會不由自主的冒出吐槽的打算。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驚訝問道：“眷屬？你是說你是古神的眷屬？”
這種特殊的稱謂，他在森羅之樹上聽到過，甚至還曾透過古神的邀請函，前往覲見“恐懼與災厄之主”的真身，想要成為那位剛剛復甦過來的古神的初代眷屬。
當然，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無疾而終。
但對方居然也說自己是“真實與虛幻之主”的眷屬，那這個眷屬，是否和森羅之樹上的眷屬有什麼聯絡？
蛇形怪人用“怎麼，你不服氣”的眼神看了一眼卡爾：“沒錯，正是。”
卡爾連忙問道：“那你知道森羅之樹嗎？你這個眷屬和森羅之樹的眷屬，是不是一回事啊？”
蛇形怪人眼神之中明顯流露出詫異來，它上下打量一番卡爾，驚奇問道：“難道你是森羅使者嗎？”
見卡爾點頭，它才嘆息一聲：“我還以為，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倒黴...哦不，是一個幸運兒，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森羅使者。”
蛇形怪人露出來“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的表情，語氣幽幽說道：“想當年，我也曾經是一個森羅使者，甚至還是同世代的佼佼者，這才被古神選中，成為祂的眷屬，只是沒想到，時光荏苒，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才又遇到了另外一個森羅使者。”
卡爾心頭一震，心想果然不是巧合，對面蛇形怪人口中的眷屬，果然就是森羅之樹上的眷屬。
對方甚至自己就曾經是一位森羅使者。
他連忙問道：“既然是森羅使者被選為古神眷屬，那就說明，‘真實與虛幻之主’也曾經在森羅之樹上棲居，創造過秘境。”
“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祂處在現在這種境地？”
顧及到對方古神眷屬的身份，卡爾甚至沒敢用死來形容“真實與虛幻之主”現在的狀態。
蛇形怪人幽幽一嘆：“是啊，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竟然讓一位古神陷入了眼下這樣的境地，深陷於永恆的死亡之中，無法重新施展祂的權柄呢？”
說到這裡，它緩緩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有一天，我還正在秘境之中探險，正在緊要關頭時，秘境忽然破碎，我被古神的大手抓走，隨後意識便陷入了昏沉之中。”
“等到我的意識恢復過來以後，就已經完全失去了曾經人類的模樣，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還被囚禁在古神的殞命之地，永遠無法離開。”
他又說道：“雖然在這裡，我已經失去了時間觀念，但想必森羅之樹上，已經沒有人知道‘真實與虛幻之主’的存在了吧？”
卡爾點點頭：“確實如此，現在棲居在森羅之樹上的古神裡，確實沒有這位古神的訊息流傳。甚至在使者之間，也已經完全沒有人討論。”
蛇形怪人點點頭，語氣無奈：“這其實也是應有之義，畢竟凡人的壽命短暫，一個世代一個世代流傳下去，就算曾經再聲名顯赫的存在，也會被淹沒在時間的長河裡。”
卡爾察覺到對方的語氣低迷，同樣的，也感覺雙方之間的敵對氣氛正不知不覺間消散。
“對了，這些高達千米的雕像，又是什麼來頭？為什麼和你這個眷屬長的如此相似？”卡爾又問道。
蛇形怪人抬頭望去，嘆息一聲：“他們是古神的初代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