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地執行，自有其道
在斗羅大陸。
魂師依靠魂技，才能發揮出巨大的實力。
可是魂技的釋放是需要時間的。哪怕強者能夠將這個時間控制的極短。
所以，若是在實戰之中。玉天恆這些人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一種新的能量形式？”
玉天恆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快步走過來的秦明身體一頓，僵直的站在那裡。
“劍意，不依賴魂環，不依賴魂技，一念即出，萬劍隨行。”
“若是我想擊敗你們，甚至殺了你們。瞬息間，就可以做到。”
李長歌負手而立，周身縈繞的劍意讓空間都產生了細微的扭曲。
玉天恆等人只覺得咽喉處似有寒芒輕觸，連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了。
他指尖輕點，一縷劍氣在眾人面前化作游龍，盤旋數週後消散無形。這舉重若輕的掌控力，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怎麼可能……”御風喃喃自語，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彷彿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在對方面前竟顯得如此笨拙。
奧斯羅死死盯著李長歌，喉嚨發緊。
“如果……如果劍意真的能瞬間釋放，那豈不是說，魂師之間的戰鬥方式，將會被徹底顛覆？”
“那以後劍類魂師豈不是會很吃香？”
石墨和石磨兄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他們玄武龜的防禦，在魂師界堪稱頂尖，可若是面對李長歌那種無形無相、卻又鋒利至極的劍意，他們的龜甲，真的能擋住嗎？
玉天恆的拳頭握得發白，指節咔咔作響。他忽然想起，剛才李長歌僅僅只是隨手一揮，便引動一縷驚天劍意……
若李長歌真的對他們有殺心。只怕他們連魂技都來不及十分，就會被一劍封喉！
這個念頭，讓他渾身發冷。
“並不會。”
“劍意，並不是一般人能夠領悟的。而且不同人領悟的劍意有強有弱。”
“除了劍意。其他魂師也能領悟自己的‘意’。”
李長歌解釋道。
想要領悟意境，很難。
在玄幻世界中。有人領悟大地意境，能夠輕易的控制周身重力。有人領悟風之意境，讓自己擁有極強速度……
意境，確實是獨立於魂力之外的能量。
但意境需要有極強的悟性，才能領悟。
在此之前，整個大陸，只有劍鬥羅勉強領悟到了一絲劍意的雛形。但劍鬥羅的劍意，依舊需要魂力的催動。
在這個時代的魂師，從小修煉魂力。即便是悟性再高的人，他們領悟出來的東西，也沒辦法和魂力修煉體系完全分隔開。
李長歌得到的劍道傳承來自天外，是獨立的一套體系。
目前來說，整個大陸除了他之外。
只有千仞雪領悟到了天使意境。領悟到天使意境之後，即便不適用武魂，千仞雪依舊能夠催動出天使的力量。
只不過千仞雪領悟的意境很弱，遠不像李長歌這般強悍。
但意境是一種極具潛力的能量。
若是修煉到極致，從劍意領悟劍道法則。
那麼，哪怕是神界不認可。李長歌依舊是事實上的神明。
“聖子殿下。我們能夠學習劍意嗎？”
玉天恆的聲音微微發顫，他深吸一口氣，鄭重的抱拳行禮。
他的姿態放的很低，甚至帶著一絲懇求。
只要李長歌願意教他，哪怕讓他給玉天恆做牛做馬，玉天恆都會毫不猶豫。
李長歌輕輕搖頭：“意境不是教出來的。”
他指尖的劍芒突然化作漫天光點，“就像我無法告訴你們，風是什麼形狀。”
光點飄散間，眾人彷彿看到無數劍招流轉，卻又轉瞬即逝。
“不過......”李長歌話鋒一轉，“劍意雖難，但'勢'卻是可以修煉的。”
他手腕一翻，不遠處的落葉突然懸浮而起，在空中組成一個玄妙的圖案。
“這是......”玉天恆瞳孔驟縮。他隱約感覺到，這些落葉的排列方式，似乎暗合某種天地至理。
“劍勢。”李長歌解釋道，“算是劍意的雛形。”
……
“雁子。你跟著聖子殿下好幾年了。你學會了嗎？”葉泠泠用胳膊碰了碰獨孤雁，眸子卻依舊閃閃發光的看著李長歌。
獨孤雁無奈的噘著嘴，搖搖頭。
每次千仞雪跑過來跟李長歌喝酒的時候，似乎都有所領悟。
每次離開之時，整個人的氣質都會變得有所不同。
她和胡列娜也嘗試過，可她們品茗那酒，就沒有感悟到什麼。
哪怕李長歌經常來指導她們，可她們依舊未能有所悟。
在魂力修煉體系下長大的人，讓她們去悟道，她們當然會覺得莫名其妙。
“或許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悟出來吧。”
“就像是殿下一樣。”
獨孤雁心知肚明。自己和胡列娜都不算是最頂尖的天才。
李長歌算。
千仞雪這個先天魂力二十級的超級變態，也算。
除非她們是劍類魂師，李長歌對劍道有極深的瞭解，可以幫助她們領悟劍意。可若獨孤雁真的需要的是“毒之意境”。
這個，只能靠著她自己去領悟。李長歌也只能告訴她一些基本的方法。
或許，她的爺爺會領悟出一些。
魂力體系是實實在在的，修煉到足夠的能量就能突破。而先天的天賦又會影響到魂師的身體和武魂素質，不同的身體素質所能修煉到的上限又是不同的。
而劍道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只有悟性極高的有緣人，才能真正領悟到。
一個寫實，一個寫意。
但若論上限。
李長歌修煉的上限，以及千仞雪領悟的天使意境，其上限都遠高於魂力體系。意境是“虛”的，可以無限大。
“天地執行，自有其道。”
“芸芸眾生，不過是在既定規則下隨波逐流。真正的強者卻能感悟規則，借勢而為。”
“至於那些驚才絕豔之輩。更能身與道合，以己心代天心。”
“我的劍道是我的道，不是你的。”
“你需要領略的，是雷霆的真意。不是駕馭雷電，而是成為雷電本身。”
李長歌看向玉天恆，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