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等待的少女
“等等，你的意思是未來的你穿越回了當時的你的身體裡？”
神宮打斷了蘇我愛的敘述，他有些雲裡霧裡。
“不，不是這個意思。”變換姿勢成坐在神宮懷裡的蘇我愛搖了搖頭。
不過以神宮現如今的體型這個姿勢並不合適，一點也不小鳥依人，反而像是少女將他擁入懷中。
“怎麼說呢？有點難以解釋吧，就好像愛同時存在於未來與現在一樣，擁有兩個視角。”
“這麼說，愛你是一直都預知未來嗎？”神宮悄無聲息的調整了一下姿勢，避免被少女察覺。
“做不到，對於未來視角所看到的事情，愛永遠都記不住。”
蘇我愛突然側過身，手摸上神宮的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與對方對視，神宮才發現少女的眼中所充斥的。
只有在看見他的時候，其中水波流淌，滿溢而出的情愫，盡是柔情傾覆而出。
“就像是透過微小的鏡子去看世界，一切都是朦朦朧朧，即使是依靠紙筆去記，也會消失無蹤。”
“那愛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呢？”神宮的手擁上少女纖細的腰肢，兩人無聲的貼近了些許。
“因為未來是倒轉的，愛的兩個視角就像平面的點一樣互相靠近。”
蘇我愛用食指畫了一個圓，但又好像覺得不太恰當，又補充道。
“就像是一條跑道，過去的愛從起點走到終點，而未來的愛由終點朝起點而去，兩個視角在不斷的靠近，併攏。”
“愛不知道神宮大人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愛的人生中，但愛知道這條路總會越來越短的，而且是以兩倍人生的速度前進。”
“所以，這麼說愛現在依舊不能再看見未來的事情了？”
“嗯。”蘇我愛點點頭，秀髮讓神宮的脖子有些許癢癢的感覺。
“在見到神宮大人的瞬間，過去，未來，所有的愛，都只統一存在於那一瞬，自那一瞬間之後，愛就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
少女將頭埋在神宮肩上，輕聲的咬著耳朵。
“從那個瞬間開始，愛才真正活在現在，而不是過去或者未來。”
原來如此，神宮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他一直以為蘇我愛是從現在看見了未來，而實際卻是名為蘇我愛的少女在時間中被拆成兩個個體，同時存在於過去和未來。
直到他的出現，兩個少女才在此並流，成為了真正的蘇我愛，也真正的活在了現在。
但為什麼會是自己呢？為什麼自己會是這個統合過去未來的節點？蘇我愛在系統處莫名高的資質評分又會是因為這個嗎？
而且......
神宮的手輕輕順著少女柔順的長髮撫下，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這份感情並非無根之水，蘇我愛的一生都彷彿只是圍繞著自己，過去在等待自己的出現，未來又只會為自己而存在。
而他自己卻絲毫不清楚，而且未來為什麼是倒流的，而且蘇我愛的結局，又是什麼呢？
不知道，全部都不知道，但神宮能肯定一點的就是，他是個貪婪的傢伙。
手臂束緊了少女的腰肢，似乎微微有些吃痛，蘇我愛在神宮的耳邊嚶叮了一聲。
是了，無論這份感情有什麼原因，又有多麼沉重或者有什麼陰謀，但它的真摯是絕對不摻虛假的。
即使重如四海之水，那他也只會欣然接下，不談其他，即使對於他而言，蘇我愛與他只是見面幾天而已。
人要貪心，而神更是貪心，對於他的愛也要全盤吃下，至於未來如何，那便是未來的事。
放下心中一些雜念的神宮，突然笑了起來，攬著蘇我愛腰肢的手猛一用力，將少女換了個姿勢，然後在少女光滑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神宮猛的這番操作，打了少女一個措手不及，耳垂迅速紅了起來，紅霞蔓延到臉上，竟顯得蘇我愛有些嬌豔可愛。
“你...”衝擊力似乎有些大，蘇我愛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支支吾吾半天，只能給神宮一個嗔羞的眼神，惹得神宮又是一陣大笑。
“你啊你，我的小巫女，你可真可愛。”
捏了捏少女緋紅的臉頰，神宮的手指滑落，像逗貓一樣撓著蘇我愛的下巴。
“你的潛意思是要將自己的一生全部託付給我嗎？還是說是在表達自己只是在為我而活嗎？”
少女翻過身，直勾勾的盯著神宮，在燈光下，某種情愫彷彿化作實質，縈繞在少女的身上。
“是潛意思嗎？愛覺得明明是很直白的啊？”
少女壓了上來，透過垂下的髮絲，神宮看見了對方如同琉璃一樣的眸子，在陰影中散發出光。
“不，是在第一次也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愛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少女的味道與柔軟包裹住了神宮的五感，只有少女的最後一句話傳入耳中。
“愛，一定要成為你的巫女。”
也即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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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霓虹燈流中的夜晚，這座大都市才真正的活了過來，從白天機械化的運轉中擺脫出來。
在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中，鷹司誠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數年的努力付諸東流，如果這樣子灰溜溜的回到家族，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他要怎麼做？利用家族勢力？
他不是嫡子，也不是最優秀的，能夠調動多少猶未可知，更何況他如果動家族勢力，花山院家和久我家的兩個女人也會有藉口。
雖然位列九清華的她們兩族比起身為五攝家的鷹司家要弱，但也不是那麼簡單解決的事情。
但不依靠家族的話他要怎麼去做？
雖然在千百年的時光中，神秘的血脈早已混入了各個家族之中，但鷹司誠並不是那個幸運兒，反而是女性，由於巫女所受的神眷，覺醒的機率要更大一點。
不說那個神秘的，疑似是蘇我愛所侍奉神明的傢伙，就連蘇我愛或者久我光，鷹司誠其實都打不過。
沒有辦法，即使是從小苦練，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就好像無論他怎麼做，想要成為鷹司家真正繼承人的希望都無比渺茫一樣。
就這樣放棄嗎？
“嘿嘿，要不要聽聽我的意見呢？”
房門敞開，黑暗中一個蒼老的聲音伴隨著柺杖敲擊聲傳來。
“你好，鷹司家的小輩。”
“你是！？”
看到對方的面孔後，鷹司誠的臉上只有滿滿的不可置信。